黃珊珊慶幸:“還是割稻子更好,有十個工分,曬谷場那隻有八個工分,要幹的活不少,工分少兩個。”
姜寶珠想想:“我還是選曬谷場,起碼不用一直在太陽底下曬,一直彎腰也很累。”
黃珊珊:“也是,我的腰都要斷了一樣,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又黑了?”
姜寶珠認真瞧了瞧,然後答得也很認真:“都一樣黑,我看不出區别。”
黃珊珊:“……我心裡受傷了。”
“咳,等冬天捂白?”姜寶珠小小提議。
“我冬天捂白也白不到哪去,你這白嫩嫩的小臉要小心,别曬黑了。”黃珊珊沒有真的惱。
姜寶珠:“曬黑也沒事,冬天會白回來。”
這都是原主十九年的經驗,而且原主再黑也黑不到哪去,這一點跟姜寶珠很像,之前照過鏡子的姜寶珠也很詫異,她竟然跟原主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兩人氣質不一樣,姜寶珠冷靜理智,原主任性嬌氣,所以即使是同一張臉,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
因為臉一樣,隻是年輕了幾歲,所以姜寶珠才能很快适應過來,把自己當成是七零年代的姜寶珠,沒人發現姜寶珠不是姜寶珠。
姜寶珠一改前世的理智強硬,一條鹹魚和任性嬌氣和諧地融合到一起。
鹹魚姜寶珠沒想到下午上工曬個稻谷會這麼累,比上午還累,因為老天爺下午不賞臉,祂翻臉好幾次,來了兩次太陽雨一次雷陣雨,所以曬谷場上的稻谷是收了又攤開,更慘的是收到一半,雨停了,稻谷被淋濕人也濕了一半。
因為下雨,姜寶珠整個下午在重複着收谷子曬谷子的活動,她的衣服也是濕了幹,幹了濕,有汗水也有雨水。
姜寶珠:“……”
别問,問她她現在就是一條死鹹魚了。
“秋收還要持續多少天?”姜寶珠雙目無神地問。
宋明鴻看着她黯淡的雙眼:“田裡的稻子收了一半,還剩一半,就算收完田裡的稻子,你還要接着幹曬谷場的活,直到所有稻谷曬幹入庫。”
姜寶珠掰着手指數搶收開始幾天了,一二三四五……!她無了!
姜寶珠深深體會到一件事——隻有做過農民,才知道農民的苦,她現在知道有多苦了,那真是汗水雨水一起咽下肚子的苦。
宋明鴻:“你不想幹活。”
姜寶珠眼睛一亮,手指點着精緻的下巴:“生病能躲過去吧。”
“王大夫說你身體壯,你忘了?”宋明鴻提醒她。
姜寶珠不管不管,她偏要偏要:“哎,你以前是怎麼躲避勞動的?教教我呗,宋老師~”
一句“宋老師”被她說得像含了蜜糖一般,聽着甜滋滋的。
宋明鴻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熱意,側頭躲開她灼灼雙目:“去縣城。”
姜寶珠:“嗯嗯,然後呢?”
宋明鴻:“沒了。”
姜寶珠傻眼:“就這?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點沒說。”
姜寶珠盯着他,盯得宋明鴻感覺自己都快着火冒煙了,她才移開視線。
宋明鴻瞄見她不滿下拉的嘴角,目光略頓。
“你去縣城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做?”姜寶珠不相信,“咱倆可是瓜友,有什麼不能坦白說的?”
宋明鴻問她:“隻是瓜友?”
姜寶珠:“還有互為救命恩人,哎,咱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誰有我倆這種關系?”
宋明鴻沒有再問:“走了,明天曬谷場見。”
姜寶珠眨眨眼,眼睜睜看着他就這麼走了。
她沒有追上去,打算等明天再探探他口風,要是宋明鴻在縣城有什麼門路,她肯定要走走,讓她堅持五年在曬谷場幹活,她連一天都堅持不了,不行的,她要找其他出路,不能回京市,難道她不能去縣城嗎?
宋明鴻這條人脈她肯定要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