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以後做熟練了,不需要看說明書制作時再讓他幫忙。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趕緊走吧。”林月然催促道。
系統的由來本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起初林意還擔心這個東西會不會給林月然的身體帶來什麼傷害,好在林月然說沒有。
而且這幾次兌換物資出來也未見她有何異常,雖然有些時候覺得妹妹同以往有些不一樣了。
不想那麼多了,開工賺錢要緊。
林意接過林月然制作好的三大罐飲子,小心翼翼地用布條包裹了一層又一層,再将其放置在背簍裡。
林意反手托住背簍,步伐邁得小心且堅定。
一路上,他們說說笑笑,暢想着以後有錢了開一家專屬于他們自己的店,不光賣飲子,還可以賣各種吃食。
太陽悄然從東邊升起,陽光慷慨地鋪灑在大地上。
他倆一路走來,盡管日頭愈來愈烈,也不覺辛苦。
到了昨日簽訂合約的那家茶坊門口,隻見它大門緊閉。
一陣風吹來,卷起了地面上的幾片落葉,莫名有股蕭瑟之意。
正當林意和林月然想他們是不是來早了時。
有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從他們身旁經過。
為首的男人走到茶坊門前,一邊開門,一邊嘴裡罵罵咧咧道:“錢大力這個狗娘養的,居然給我跑了,就這麼個破茶坊,能值幾個錢。”
林月然敏銳地捕捉到了男人的話語。
她急忙上前,“這位大哥,你剛剛說什麼?誰跑了?”
男人轉過頭來,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有道刀疤從眉骨處蜿蜒至下巴那兒,看起來觸目驚心。
林月然猛地看到這張臉,吓得眼皮跳了一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林意害怕妹妹被欺負,快步走至林月然身旁。
男人上下打量了林月然幾眼,毫不客氣地大聲質問:“你誰啊?”
“我們是這家茶坊的夥計,今天第一天開工。”林月然回答道。
“這麼間小破茶坊,還請夥計,你們走吧,這家茶坊現在是我的了。”
“這怎麼行,這家老闆還欠我們錢。”
“欠你們錢?有欠我的多嗎?死丫頭,我再最後告訴你們一次,這家店現在是我的了。錢大力跑了,他欠你們的錢,不關我事,我他娘的現在也想找到他!”男人咬牙切齒道。
熾烈的陽光下,空氣裡的溫度急劇上升,林月然卻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溫度驟然下降,跌至冰點。
那是全村人的血汗錢啊。
村民們是那樣地信任他們兄妹,劉阿婆雙手顫顫巍巍地将包裹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幾十枚銅闆遞給她時的畫面此刻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一旁的林意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聞此言,他的心髒在一瞬間仿佛停止了跳動。
不一會兒,他感覺自己渾身氣血上湧,頭腦發脹。
林意一把抓住面前男人的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們這有錢大力簽名畫押的憑證,别想抵賴!否則我們告到官府去!”
男人仿佛被氣笑了,從來隻有他威脅别人的份,何時輪得到别人威脅他?
何況還是眼前這個在他看來毫無戰鬥力的菜鳥。
他用力一甩的同時一拳頭打在林意的胸口上,“小子,你最好打聽清楚我丁雄是什麼人,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意被丁雄掀翻在地,背簍裡的罐子也被重重地甩了出去。
早上小月才辛苦做好的飲子!
林意看着被摔碎的罐子和潑灑出來流得滿地的茶飲,心痛得無法呼吸。
細細包裹着罐子的布條飄散在四處,被路人的腳印、地上各色混合的飲子染得髒亂不堪。
身後簇擁着丁雄的跟班們見狀,紛紛哈哈大笑,對地上的林意指指點點,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大哥,你沒事吧。”林月然趕忙扶起林意,“大哥,别沖動,我們先打聽清楚怎麼回事才做打算。”
圍觀的人群中,柳如煙細細嗅着被潑灑在地的不明液體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又認真打量了那兄妹二人,心中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