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把晨曦哥哥吓跑了。”向芷蘭怒氣沖沖。
“是啊是啊,都是因為你。”其他幾位小姐随聲附和道。
袁晨曦拉着丁欽田快步走至外邊的院子處。
“你小子豔福不淺呐,竟惹得太守家的女兒和楊老爺家的女兒為了你争風吃醋。”丁欽田揶揄道。
“丁老先生,快别笑話我了,我可消受不起。”似是注意到了一旁的林月然,袁晨曦面帶疑惑道:“這位是?”
林月然笑意晏晏:“袁大人你好,我是林月,如煙茶坊的夥計,本次袁大人及冠之禮上的珍珠奶茶以及拿鐵系列的茶是由我們茶坊提供的。”
聽聞此言,袁晨曦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驚訝的神情,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月然,“原來這次宴會上的珍珠奶茶是你們茶坊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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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外。
陳賓帶着幾個村民在不遠處的叢林中找了一顆大樹,貓在後面。
“等着宴席結束,隻要有客人出來,我們就過去找機會搭上話。”陳賓緊盯袁府大門處。
他仔細瞧了一眼懷裡抱着的這隻精美的青花抱月瓶。
眼前浮現的是陳阿伯在他前往清水鎮時那一臉期待的神情。
陳阿伯今年七十多了,他常挂在嘴邊念叨的是,自己也沒幾年活頭了,如果有生之年看到钰窯瓷在他這一代的手中沒落,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正想着,但見從袁府大門裡陸續走出許多人來。
他頓時打起精神來,“咱們今天一定要鉚足了勁介紹我們陳家村的钰窯瓷,還要着重強調和市面上那些仿版的不同之處,仿版的價格雖然比我們低許多,但品質是完全不同的,切記切記。咱們陳家村的成敗在此一舉了。”
“放心吧,賓哥。我們會努力的。”
一行人從林子裡走出來。
四散開來,先是假意問路,以此為媒介交流起來,順利搭上話後,再舉起手中的瓷器。
可絕大多數人聽到是在推銷物品後,都擺擺手,“不需要不需要。”
有那麼一兩個人對陳賓手中的青花抱月瓶有那麼些興趣,隻是在聽到報價後,立馬擺手,“罷了罷了,太貴了。”
惹得陳賓的心情如同坐跷跷闆般七上八下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誰允許你們在這門外賣東西的?”陳賓一行人終是被袁府的家丁們發現了,幾位五大三粗的家丁直接過來驅趕。
“快走快走,這裡不是你們能賣東西的地方,再讓我們發現你們在此處騷擾我們的賓客,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
“賓哥。這個方法看來是行不通的,要不我們再想想還有沒有别的方法?”在接連遭到袁府賓客拒絕,還被袁府家丁驅趕,陳昂有些打退堂鼓了。
陳賓嘴上沒說,心裡也覺得希望渺茫了。
“算了,回去吧。”陳賓垂頭喪氣道。
其他人也都耷拉着臉,“看來咱們陳家村以後真要改行了,燒了一輩子的钰窯,以後還能做些什麼呢?”
陳賓安撫道:“大家别灰心,天無絕人之路,待我回去後和我爹再好好商量商量,看還有沒有别的什麼方法。”
“唉,賓哥,還是别費那個勁了,七寶鎮上钰窯瓷的盜版滿天飛,價格比我們低了五成還不止,再加上世道又艱難,我們的瓷器即使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陳賓還想再說出什麼反駁陳昂的話來,卻發現根本無從反駁。
是啊,世道艱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又有許多價格低廉的盜版钰窯瓷攔截了不少陳家村的生意,他們拿什麼與之抗衡?
“各位,等等。”一道清脆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陳賓回頭一看,是一位約莫十六七歲的姑娘,身旁還站着一位男子。
二人并肩而立,畫面莫名和諧。
“這位大哥,可否将你手中的瓷器借我一看。”姑娘手指青花抱月瓶道。
陳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她穿着樸素,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家境貧寒之人所穿。
雖然明擺着此人不可能買他們的瓷器,但陳賓還是雙手奉上青花抱月瓶。
就當多一個人來欣賞陳家村的瓷器也好。
林月然小心翼翼地捧着青花抱月瓶,内心的震撼之情似浪潮般陣陣襲來。
如果她沒有看錯,她應該沒有看錯。
這是失傳已久的钰窯瓷!
她曾經在曆史書上見過專門關于钰窯瓷的講解。
它的燒制過程複雜且成品率低,需要經驗豐富的師傅進行操控,并且要用到大量上好的松木進行燒制。
而她手裡的這隻瓷器,絕對是上好的佳品。
它的釉色透亮清澈,給人一種古樸又清新的美感。
上面的青花花色完美地融入胎底,仿佛從胎中自然生長。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如此精美的瓷器。
若是能将它上新到系統。
林月然簡直不敢想,它能值多少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