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這裡是她特意挑的南北通透,光線明亮的一間房間,書架子上擺滿了書,筆墨紙硯樣樣都準備齊全,書房裡側還有張床,裡面的鋪蓋也是一應俱全,像是就等着人來睡一般。
江序原本的好心情看到這張床瞬間低沉下來。
周芷還在他前面介紹書房裡的一應布局,沒注意到他倏然低沉下來的神色,”這張床是我特意給你定做的,怎麼樣,是不是挺好的?特意用了好木料,你讀書累的時候躺着歇息也能睡得好一點。”
“連被褥都是——啊!你幹嘛?”
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她剛準備介紹的柔軟的床鋪上,周芷聲音卡在喉嚨裡,臉埋在被褥裡順便又被跟上來的男人翻了個身。
被吓了一跳,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你幹什麼,吓我一跳,還不快起來。”這大白天的,他不臉紅她還害臊呢!
“不起。”
江序丢下兩個字,一隻手鎖住她的兩個手腕,摁在她的頭頂,腿也壓住她的膝蓋,完全控制住她的行動。
陽光從她特意挑選的四面通透的窗戶中照耀進來,光芒打進來,書房顯得格外亮堂。
周芷覺得自己好像是粘闆上的魚,下一秒就要被開膛破肚,特别是江序深不可測的墨瞳讓她看不清情緒,危險感油然而生。
她縮了縮脖子,沉默半晌,抿抿唇,剛想說什麼,嘴就被他堵上。
“唔,你唔——”
這個吻來得兇猛,像是野獸下山掠奪無辜的村莊,村人四散逃離,卻還是有可憐人落入兇猛野獸口中。
一吻結束,周芷喘着氣平複,之前那一點的生疏感早消失殆盡,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明,她突然有些生氣,伸出一隻手,掐着他胳膊上的軟肉,小小的一塊扭起來讓人疼到皺眉。
她氣鼓鼓的,“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吓我!”
江序聲音悶悶的,“我以為你又要讓我在書房睡。”
他看着她,兩人四目相對,周芷看清了他眼裡明晃晃的委屈。
輕咳一聲,推開他的臉,不敢說她之前是有這個模糊的想法來着,要不然也不會下意識地将書房布置成有人常住的樣子。
嘴上違心道,“怎麼會呢,我沒想那麼多,隻是想着布置的好點你平常學習的時候也能睡的舒服點,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江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拆穿,附和道:“多謝阿芷為我着想,是我想多了,原來你不是想讓我以後睡在這。”
那,那個,倒也不用這麼想,有時候你也可以睡在這的。
周芷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人還被控制着呢,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妙。
“那,那你起來吧,快要吃完飯了。”
再在這裡耗下去,他們就要錯過晚飯時間了,莫名其妙消失這麼久,也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麼想。
江序眼神發暗的盯着她水潤潤的紅唇,輕輕用指腹擦了一下,将她拉起來,“走吧。”
吃飯的時候,張金花一直在看着他們意味深長的笑。
周芷心虛,頭也不敢擡,快要埋到碗裡了,江序及時開口,“阿娘,你笑什麼?”
張金花一愣,瞥了一眼這個厚臉皮的小子,不笑了,但也沒再給他好臉色看。
“你管我笑什麼,吃你的飯。”
兒子兒媳感情好,她欣慰的笑笑不行啊!生了個兒子簡直像是來讨債的。
“對了,你們書院什麼時候放假?再過兩個月就要過年了,總不能過年都不放假吧?”她還想着回家看看,這一走就是大半年,說起來還怪想的,還有老大媳婦也快生了,她總得回去看看。
“十一月中旬放假,放一個月左右。”
“行,我知道了。”張金花點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大河村?”
周芷其實不太想回去,她的生意如今才算真正有起色,回去一個月她的店和釀酒坊可怎麼辦?
放下碗,她有些猶豫。
張金花像是看出了她想什麼,開口道:“你們不用和我一道回去,這店裡和釀酒坊沒人看着不行,我和你們爹先走,你們就過年那幾天回去一趟,也回鄉祭祖,等過了年再回來。”
周芷點點頭,“好,阿娘考慮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