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繼得知後也立刻趕了過去,而尚英待着的院子裡錦衣衛人員包括宋宓等人在内也隻剩下幾人,就在此時,宋宓立刻命人動手。
宋宓抽出刀劃破旁人的脖頸,待錦衣衛被自己手下清理幹淨,随後踹開尚英所在房間的房門。
尚英聽見那聲巨大的聲響,剛想罵回去,便看見是宋宓,張口就喊道:“來人!快來人!抓住宋宓!”
“沒用的,他們都死了。”宋宓慢條斯理擦幹淨手中刀刃上的血迹,随後揮手示意。
其手下将準備好的迷藥直接強喂進尚英嘴裡,再等對方昏睡過去後也給他換了身錦衣衛的衣服,又将碳灰抹在自己和尚英身上。
趁人還未發現,幾人匆匆帶着尚英離開,隻是不巧,臨近脫身時竟然又給林友全碰上,随後又讓自己人僞裝成傷者。
林友全見是方才那人,肩上還馱着一人,身後的人也如此,又問:“何事如此匆忙?”
宋宓扯謊道:“林百戶有所不知,雨芳樓走水了,火勢太大,已經傷了好些個兄弟。”
另外一人附和道:“郭千戶已經過去了,說這火起得蹊跷,已傷了太多人,隻得先将人移去大堂。”
林友全見他們身上沾有木灰,又想起方才見到的亮光,随後道:“竟發生這樣的事?火可撲滅了?”
宋宓回答:“還未,林百戶可先帶人過去,屬下先将人帶去大堂。”
“快些去吧!”林友說完全趕緊帶人去往雨芳樓,還未到就瞧見那熊熊烈火快要将整座閣樓都燒毀。
宋宓待人走後,快要到大堂時随即拐了個彎,到了角門已經有人在接應,幾人合将尚英放上馬背,随即騎着馬離開。
林友全帶着人趕到雨芳樓時,整座樓閣已經被燒毀得不成樣子,郭繼見他也來,道:“此火來得蹊跷,着人去查,看是否有人故意為之。”
“是。”林友全拱手,後又問道,“傷着的弟兄可否已經全部被移出?”
“什麼傷着的弟兄?”郭繼疑惑道。
“就是被火燒着的弟兄,您不是還吩咐将人移至大堂嗎?”林友全此時也疑惑問道。
“都無人受傷,我什麼時候吩咐過……”郭繼愣住,迅速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壞了!”然後朝囚禁尚英的院子飛奔而去。
林友全不知郭繼什麼意思,但也緊跟在其身後,兩人來到關着尚英的院子時,隻見地上倒着錦衣衛的屍體,郭繼立刻打開房門闖進去。
“尚英,你給老子出來!”郭繼一進到裡間便開始喊,但無人應答。
郭繼在房間裡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尚英的蹤迹,林友全此時也明白過來,雨芳樓的那場火就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将人引過去,故而使得尚英院子裡的人減少,好下手。
“巡視院子時,可曾發現可疑人物?”郭繼問。
“屬下曾見過一面生之人,可他說自己乃是翟纓的人,屬下……屬下便沒仔細查。”林友全越說到最後越沒底氣。
郭繼反手一掌過去,“老子怎麼交代的,一旦遇到可疑之人立馬禀報,你為什麼不說?”
因為逛花樓這些事都是他們私下去的,不敢同郭繼說明,且看那人又認得出他,還說出翟纓的名字,這才沒有懷疑,誰想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郭繼氣不打一處來,雨芳樓被燒毀事小,尚英丢了才不得了,他吼道:“立馬給我查,查不到你們也不用活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林友全慌忙帶人離開去搜查。
還剩下的錦衣衛立刻對院子展開搜捕,随後林友全的人還真在第一次遇到宋宓的地方草叢裡搜出那些屍體來。
幾人将屍體拖出來,因為隻剩下白色裡衣,又同雪的顔色一樣,他們才不易被人發現。
林友全深知此事重大,立刻出府去尋了翟纓,正巧對方剛從巷子出來,正要回去歇着。
他醉醺醺地走到自己馬前,踩空了幾次,還是被人扶着才上得去馬背。
林友全直接上前将剛上馬的翟纓拉下來,給了他一拳,“好你個翟纓,虧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倒好,将老子坑得如此厲害。”
翟纓本就醉了酒,如今又被林友全打了一圈,腦子更加懵圈。
“你……你放什麼狗屁話?”他胡亂說着,還想再說什麼直接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