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東光太郎:“我記得你當時說了很多,但刨去那些有的沒的的廢話,剩下的核心内容也就是——在未來的那個火的世紀,也就硫化生命比較有可能在那樣的環境下繼續生存下去。”
“該死!”諸星毅發出一聲咒罵,擡手捂住了臉。這麼說吧,不管這次的幕後黑手究竟是卡爾多星人還是别的哪個宇宙人,一開始的人類改造計劃無論成功與否,那在他的這句話過後,所有與硫化生命相關的實驗則都會邁向成功的道路!自己如今這個身份,他終究還是沒能适應,看來以後說話得要更小心才是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該往哪個方向去查,他算是明确了——找那些硫化物排放超标的地方準沒錯!
另外還有就是,早在長谷川和他說起這事時,他就覺得這種離開之後就和自己的家人斷絕關系、六親不認的情況有着很強的既視感,隻是後面被矢吹打岔,才讓他忽略了這個讓他覺得眼熟的情況。
諸星毅摸出記憶顯示儀,開始查找UG檔案裡的怪獸資料——拜最近一連串的離奇事件所賜,他刷UG檔案的頻率也高得可怕,如今回想起來之後,這種眼熟的感覺那叫一個熱乎!
很快,霍克星人的資料被調了出來:霍克星人,當初是以侵|略地球為目的來到的地球,潛入東京K地區的居民住宅區建設能夠容納宇宙飛船降落的巨大基地,他們會在夜晚頂替掉小區内原本的居民後出現,這也就造成了深夜回家的可憐社畜佐藤敲開自己家的門後發現自己的妻子完全不認他這個丈夫了,跟着就是在争執中佐藤不小心看到了他們霍克星人的真面目,最後在你追我逃的生死時速中找到機會給奧特警備隊打了個沒能說完全部信息的半截電話,這才讓奧特警備隊發現了霍克星人入侵地球的端倪……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
說是霍克星人在搞事貌似有點牽強,但要說不是……這麼強的既視感是假的啊?
算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去黑木老闆那裡看看有沒有霍克星人住他們旅館的記錄吧,要知道可憐的死了丈夫的寡夫霍斯先生可就是在旅館裡被害的(霍斯:喂!我還沒死呢!)。所以不管有魚沒魚,去撈一杆子吧,如果不是霍克星人,那正好給幕後黑手一個自己查錯了方向的假象,如果的确是霍克星人,那隐藏在暗處的那些個鼠輩缺得就是打草驚蛇的刺激!
原本半蹲着的諸星毅從泥坑裡起身,對着現場衆人說道:“我回去一趟,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東光太郎擡起頭:“唔,不是說短時間内不想在基地待着了嗎?”
諸星毅:“是啊,拜你所賜。所以我這是去找黑木老闆的!”
東光太郎:“……”已知錯,求放過——所以能不能别再給他這個老人家派這種又髒又累又超級耗神的活啦!他真是多餘多那一句嘴,要不和以前那樣,坐辦公室裡不比眼下這活舒服!
諸星毅抖抖身上一路走一路掉的泥土渣子,拍拍屁股,坐上了GUYS的專屬商務車。
——×××——
與此同時,東京的附屬挂件(錯了,劃掉)——鄰近城市橫濱,海港碼頭邊一座不知名的土丘組成的山上,名為海野的孤兒院裡此刻正上演着一場巨大的熱鬧。
孤兒院的大門口,停駐着一輛又一輛的大型運輸車。
院長室裡,海野夫人搖着頭,拒絕道:“不,我不同意。這種虛拟現實遊戲,根本就不合适小孩子來玩。就算是成年人,在長時間身處這種與現實如此相似的虛拟世界之後,也會有分不清虛幻與真實的情況,所以你的遊戲出版上市的申請才會被駁回。現在你讓我的孩子們來做這個測試,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呵~”院長對面,來者坐在正好被一片陰影擋住的藤椅上,混不在意地對海野院長說道:“正是因為我沒有獲得許可,所以才來找你啊。要不然你以為你這破孤兒院何德何能能獲得我的幫助?有這錢,我捐款給市|政豈不是更能刷名聲。看看你這椅子,這才幾月啊,就把藤椅拿出來用了。想想吧,有了我的捐款,你至少就能給你的孩子們更好的生活了不是嗎?比如首先換掉你們這個看起來一年四季都在用的藤椅。冬天那麼冷,孩子們穿着單薄的衣物坐在如此冰冷的椅子上,想必他們的身心由内而外都很寒冷吧?”
海野夫人咬牙,她沒法拒絕對方對孤兒院的‘幫助’——無他,對方實在是給得太多了,但是她又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們去冒險。最後,她說道:“你這遊戲,應該是從動漫改編來的吧?你這麼做,有取得漫畫原作者的授權嗎?”
遊戲商:“哼,能把一個漫畫一拖二十年都不完結的人,對付這種人隻需要給他足夠的錢就可以了。更何況……如今地震剛過,誰能知道他還有沒有活着是不是,說不定連這筆錢我都能省來了。”
海野夫人張了張嘴,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好了。
院長裡劍拔弩張,完全不影響底樓孤兒院的大廳裡孩子們仿若過節狂歡般的飛揚心情。
——或許,隻除了一個人。
洗衣房裡,一個女孩被兩個身上泛着腥鹹海水氣息的男孩逼到角落,海野三郎掃視了一眼女孩的全身,突然開口問道:“真由子,你的小熊呢?”
女孩被問得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她結結巴巴道:“我、我放、放在、别、别的、地、地方了。”
“别的地方,”另一個男孩開口了,“你說的這個别的地方,是海邊嗎?”
女孩閉上了眼睛,往已經退無可退的角落又縮了縮。
海野三郎:“你看到了對不對?”
真由子:“不,我沒有!”
海野七郎:“這麼說,你确實是看到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真的!求求你們了,放過我……”真由子縮在牆角,朝着兩人卑微地懇求道。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們?”海野七郎的眼神中透着兇狠。
但這時海野三郎卻是攔下了海野七郎向真由子伸出的手,低聲說道:“别在孤兒院裡弄出太過明顯的兇殺案,搞成意外對我們都好。”
“也是。”海野七郎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扯過真由子,“喂,死丫頭,我們哥倆對房間裡放着的遊戲艙很感興趣,但是新的東西麼,總有這樣那樣不太好的地方。不如這樣,你替我們去試試機器,如果沒問題,那我們就放過你,如果有問題……那隻能算你自己運氣不好了。”
“我、我不……”
海野三郎:“你如果不聽話,那我就殺了你的小熊!它現在可是在我們的手裡!”
真由子:“不,不要傷害我的小熊!我這就去玩遊戲!”
真由子抹着淚沖出洗衣房,海野七郎一言難盡地看向海野三郎道:“你用一隻小熊去威脅真由子?”
海野三郎:“這隻小熊對真由子的意義相當于她的媽媽,為了救小熊,她會豁出去的。好了,如今我們和這些人已經不一樣了(這都是線索啊!),你不要再問出這種讓我懷疑你智商的問題,否則我大概會在處理掉真由子之前,先把你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