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對不起？”時染滿臉茫然。

“如果我能在早一點看破那個副本的玄機，你就不用死了。”神塗神情複雜：“以後不會了，時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

時染聽着沒敢出聲回應，他感覺神塗怪怪的。

“呃，對了，懲罰副本裡的NPC和我說我身上有系統的氣息。”時染試圖轉移話題。

他清楚地看見神塗面色僵了一下，連動作都變得不流暢起來。

“你怎麼了？卡機了？”時染開玩笑：“唉，說到這事吧，我也覺得奇怪，我一共進入三次副本，兩次結算獎勵系統故障吞我道具，一次壓根就沒有獎勵……哎？靠！狗系統你少給我發一次獎勵！”

神塗沉默幾息，抿唇轉過身：“洗漱好就下樓吃晚飯吧，我熱了粥。”

說完就走了。

“啧，怎麼這麼像渣男……”時染自己嘀嘀咕咕，恢複一點力氣之後在洗手間洗漱好下了樓。

鐘表的時針停在八上，秒針滴滴答答，時染拉開窗簾往外看，世界已經被黑暗籠罩，原來已經到晚上了。

醫院被改造之後有不少房間堆放雜物，時染走錯好幾間房間才找到餐廳的位置。

第五知和周九禾、周十苗已經坐在餐桌前，時染拉開椅子看似無意問了句：“神塗呢？他不在嗎？”

“老大去熱粥了，他說時哥你五天沒吃東西腸胃正是脆弱的時候。”周十苗說：“老大也是偏心，我想喝粥都沒有，哼，不過也能理解啦！”

時染還以為是理解自己現在還是病号這件事，沒想到就聽見周十苗說：“第五哥都跟我說了，你和老大是這個。”

他把兩個拇指伸出來對着彎了彎：“情人嘛，連戒指都送了，定情信物嘿嘿。”

“……”時染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被自己口水嗆死：“這是可以說的嗎？”

周十苗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不可以呢？”

“呵呵呵，你開心就好。”時染打算及時止損。

正好神塗熱好粥，端出來的一瞬間整個餐廳都彌漫着香甜的氣息，周十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睛都快貼到粥碗上了：“老大，咱們商量商量，這粥真的不能……”

“不能。”神塗把粥放到時染面前，貼心遞了把勺子。

“哦。”周十苗默默扒拉面前的米飯。

倒不是他哥做飯不好吃，是因為經常吃偶爾想換換口味，他當然不敢當着周九禾的面說不好吃，不然他哥敢讓他把整個醫院的地闆用抹布擦一遍。

晚飯過後第五知和周十苗留下收拾碗筷，這是玉蟬一向的習慣，周九禾做飯，第五知和周十苗收拾衛生，神塗負責副本挑選。

現在時染加入，不做點什麼他有點過意不去，就想着和第五知周十苗一起刷刷碗。

“哎呀時哥你就去歇着吧，好好休息，怎麼能讓病号做家務呢？”周十苗把時染推出廚房：“我和第五哥來就好了。”

時染懷疑兩人什麼都八卦的革命友情，就是這麼在刷碗拖地中培養出來的，最終他也沒拗過周十苗，當了個閑人。

周九禾早早回房間睡覺，時染正想回去休息，剛走沒幾步就被神塗叫住。

“時染，來我房間一趟。”神塗說。

時染腦子裡莫名開始盤旋周十苗的那句情人，而且是旋轉跳躍重複播放，簡直讓人頭大。

神塗：“發什麼呆呢？快跟上。”

時染回神：“來了來了。”

第一次進神塗的卧室，屬于私人領地的地方，跟之前預想的差不多，時染多看了兩眼，被桌子上的硬币吸引了注意力。

神塗發現他的目光，主動介紹道：“我以前有個……朋友，那些硬币是他送給我的，剛開始隻要活着離開副本他就會在瓶子裡放一枚，後來養成習慣，他忘記的時候我就會補進去。”

時染呲牙冷哼：切，肯定不是朋友。

“不說這些了，你過來這裡。”神塗拉出一張椅子放在桌子前示意時染坐下。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名單，上面工工整整寫了百十來個名字。

時染接過名單大緻浏覽了一下上面的名字：“公主副本裡帶出來的？”

“嗯，牛皮紙不易保存，我就把它謄抄在白紙上。”神塗說：“明天一早跟我出去一趟，名單關系到系統陰謀，有些事得跟幾個組織的掌權人讨論。”

時染看着名單上不少眼熟的名字點了點頭：“好，正好我也有一筆賬要和他們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