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智站了起來,拾秋也準備過去跟着。
“沒事,我帶着他就好,你們在這坐着陪尤萊亞老師吧。”蔣随擺擺手,帶着孟文年離開了。
“尤萊亞老師以前有見過類似的鱗片嗎?”拾秋看着尤萊亞。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顔色這麼稀有的鱗片。”
醫生把鱗片還給拾秋,拾秋拿到後,把鱗片遞給尤萊亞。
“尤萊亞老師喜歡的話,就送您了。”
“它的主人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宿舍,把鱗片留在我的床上,這讓我有點苦惱。”拾秋真誠的說着。
“是偷溜進去的嗎?我還以為是你養的小寵物。”尤萊亞有些驚訝。
“我不喜歡養蜥蜴當寵物。”
“那……好吧,我收下來。”尤萊亞把鱗片放進自己上衣口袋中,妥善保存。
“老師為什麼會來醫院?”祁智在一旁問着。
尤萊亞将衣領微微下拉,露出裡面的皮膚。
肉像是被燒過一樣,血肉模糊。
“抱歉,被吓到了?”
看拾秋愣住,尤萊亞又将衣領拉上去。
“不用包紮一下嗎?”拾秋呆呆的問着。
看上去很嚴重、很疼,就這麼裸露在外面,什麼都不做。
“隻是看上去嚴重,就表面的一層,裡面沒有受傷。”尤萊亞安撫的摸了摸拾秋的發頂。
“不疼的,看。”尤萊亞随後牽着拾秋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
指尖碰到的皮膚粗糙,能摸到凸起的傷痕。
拾秋手指縮了縮,不敢動,尤萊亞拉着上下摸了摸,松手後,拾秋迅速收回手。
他的手上沒有沾染絲毫血迹。
“可能是被什麼咬了,又或是嚴重的過敏什麼的,看着像燒傷,其實就皮膚表面很恐怖,那些看着像是翻出來的肉的地方,也是皮膚。”
尤萊亞笑的溫柔。
“明天還過來一趟,如果還是這個樣子,我去請我老師。”醫生說着。
“好。”尤萊亞點頭答應。
“明天的話,上午我有課,拾同學下課要跟我一起來嗎?應該不會很久,回辦公室後我可以把上次曠課的内容給你梳理一下。”
“作為報酬,中午和晚上的飯我請?正好之前林老師給我推薦了一些不錯的飯店。”
“這四個是你的學生?”醫生聽了會兒問道。
“是。”
“那感情好,明天你讓個人和你一起來,拿藥塗藥都方便。”
拾秋比他自以為的要心軟,在尤萊亞的視線裡,他點頭答應了這件事。
左右教學樓離校醫院不遠,就在旁邊,走幾步就到了。
蔣随帶着生龍活虎的孟文年回來了。
“突然就不疼了。”孟文年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路上他偷偷解開醫生包的繃帶,發現已經不流血了,明明在路上怎麼都止不住的。
“這位同學,要好好鍛煉身體。”醫生看着檢查結果,意味深長的說道。
孟文年……假裝什麼都沒聽懂。
蔣随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和尤萊亞分開後--
“倒黴,花了這麼多大洋,它自己好了,早知道就晚點去了,等它自己好了,我就不用花錢了。”孟文年對着自己的手指說道。
“晚點你就要疼的喊爸爸了。”蔣随在一旁插刀。
“說,是不是你,昨天用我的頭發換了十連三金,偷掉我的運氣!”孟文年掐着蔣随脖子。
“滾,是你自己手賤。”
兩個人的争鬥開始了。
“在想什麼?尤萊亞老師脖子上的傷?”祁智注意到一路安靜的拾秋。
“嗯。”
“看着是很恐怖,不知道是不是毒蟲咬的,你晚上也要多注意,說不定遺落鱗片的蜥蜴就帶着什麼病菌。”
“好。”
“我之後也會在宿舍多注意。”祁智說道。
“就你,天天在宿舍放那麼多吃的,看,引來蟲子了吧?”孟文年指責着蔣随。
“關我什麼事,你咋不說你吃完的外賣在宿舍一放放一天,都不丢呢?”蔣随反駁着。
拾秋有意轉移注意力,但尤萊亞脖子上的景象還是不斷在他腦海浮現。
還有手指碰到的觸感……
拾秋看着自己的手。
他昨晚沒夢到教授。
尤萊亞的變化,會不會,和夢中那位教授的某些舉動有什麼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