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一陣又一陣的叫好聲,氣氛幾乎已經達到了高潮。
季阮揪着那家夥,以幾乎斷了一條手臂為代價,終于将alpha踢開了,他翻了個後空翻,想退出那片空地,換個有環境的場景,但很可惜伊莎貝拉小姐自然不會讓他那樣做。
“阮阮,别退,别慫啊。”
前台姑娘站了起來,她聲音清亮,壓過酒館中嘈雜進入了耳朵裡。
“伊莎貝拉……”季阮看了她一眼,伊莎貝拉笑小姐微笑的着看他,那笑容裡實在有壓抑不住的變态與興奮。
“阮阮,别分心,啧,他來了。”伊莎貝拉小姐又微笑着提醒他,季阮咬了咬牙,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做出了反應,躲開了原本會重重落在他身上的拳頭。
少年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覺得骨頭都要斷了,他不得強忍着疼痛,這個時候他再感覺不出伊莎貝拉要整他,他就是個笨蛋了。
看來長時間的請假是不太好,不小心惹到了這神經病了……明知道他赤手空拳占不到對方什麼便宜……
“阮阮,注意身後……攻擊…”伊莎貝拉隻在事情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會說上兩句,但這兩句話很明顯非常有用,季阮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她,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行動了。
他砰的一記直拳幹淨利落地擊中了酒客的軟肋,讓酒客不由得彎下了腰,攻勢瞬間減弱。
“右邊,你瞧他右手不能動了……”伊莎貝拉小姐很興奮,像是在玩什麼語音識别控制遊戲。
季阮抿着嘴角,避開那酒客的攻擊,往他的右手踹了過去,果然那客人的右手似乎是不太能使勁兒。
那酒客極為的不高興,争鬥間隙,拿起一旁的啤酒瓶就沖着伊莎貝拉砸了過去。
後者頭一歪,就叫那酒瓶砸了個空。
“打架呢外人在那瞎幾吧指揮什麼呢?”alpha酒客憤怒的吼道。
那就可這麼一分神,倒叫季阮給抓住了破綻,一個倒立間,雙腿一扭扭過他的脖子,重重的将他旋倒在地。
反轉來的如此之快,衆人那叫好聲震震,那酒客被人制住了脖子,終于惱羞成怒,氣上心頭,他一隻手被人踩住了,沒被踩住的那隻往衣服裡一伸,就摸到了手槍……
啪。
藏在衣服裡還沒拿出來的槍支被人壓了下去。
伊莎貝拉小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笑盈盈地看着他:“店内不許動槍支彈藥……不然走火,流彈傷了人怎麼說呀?”
她的眼睛很漂亮,流光溢彩的。
“實在抱歉這位客人。”伊莎貝拉小姐率先道了歉,畢竟她是個做生意的,即使她的語氣裡全然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是來吃喝玩樂的,輸了就是輸了,這有什麼生氣的呢?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單消費給您免了就是,當然再加上我家小服務員說的一瓶好酒,還有,您再來這兒我做主給您打個八折優惠,您看怎麼樣呢?”
“誰他媽缺這個錢……”酒客發怒,一擡手……沒擡起來。
酒客:“……”
酒客:“嗯?”
也就是說純比力氣上,他輸了。
滿腦子的怒火頓時被潑滅了。
金色的眼影,圓潤的臉蛋,平闆的身材,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小姑娘是誰了。
“哦,既然是八折的話,那就算了……”高大的alpha就着被人壓在地上的姿勢,不得不幹巴巴的說。
衆人籲了一聲,發出倒場的聲音,很不滿意他這種中途投降的行為。
季阮狼狽極了,他氣喘籲籲的,努力并且盡量體面的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在打鬥過程中崩壞了兩顆扣子,白花花的胸膛露在外面,這讓他看起來并不是那麼體面,隻是現在散場了就沒人在意這個了。
他雙手雙腳還是在發軟,這種強烈的運動對他來說有些過頭,畢竟他來這個世界也才不過幾年時間,就算是有前世跆拳道的基礎也不代表他能在體力上幹掉什麼大塊頭?太不現實。
伊莎貝拉小姐伸手給他整理了一下制服,叫這地方變得沒那麼的傷風敗俗。
“幹的不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對他說,仿佛坑了他的不是她一樣。
“伊莎貝拉……你他媽的……”他吐出了一口血沫來,有氣無力的罵她。
他不就是……多請了兩天假嗎?至于嗎?這真的比前世該在路燈上挂着的資本家還要過分!
……
季阮傷的不重,但是很累,并且得到允許,他在伊莎貝拉小姐的治療倉裡多待了一會。
晚上艾利爾給他講納爾維亞将軍的曆史睡前故事的時候,還沒有講上兩句,季阮就已經睡着了。
艾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