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與瑪莎兩個小姑娘趴在觀景窗前，飛船外面，是一望無際的宇宙，宇宙深處，是數不清的色彩豔麗的星雲。

“好漂亮呀。”瑪莎驚歎的說。

瑪莎出生在k-29077上，小姑娘在快被餓死的時候被伊莎貝拉收留，長這麼大都沒有出過遠門，更不用乘坐飛船了。

“簡直是夢一樣。”瑪莎指着浩瀚無垠的宇宙說。

伊莎貝拉花大價錢給她們買的頭等艙，一路上吃的喝的用的，就沒有不好的，跟瑪莎不一樣的是，瓦倫是有媽有爸的，她是季阮同父異母的妹妹，爹媽都死後被鄰居賣到俱樂部裡，後才被季阮買下來的。

“妹妹？什麼妹妹？”艾利爾有些愣住了，顯然他有些理解不了這個詞。

“我的妹妹，瓦倫。”

“你的妹妹。”艾利爾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你還有個妹妹？”

“對。”

這很正常，垃圾星上窮人多，連買套打胎的習慣和金錢都沒有，懷了就生，生了就懷，多的是姊妹兄弟七八個的，隻是活下來的有多少就不一定了。

“她脾氣跟你很像，你見了她就曉得了 。”季阮說。

“可以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還有個妹妹。”艾利爾的臉色很難看：“我以為你隻有我一個……”

“一個什麼？”

“一個……”

艾利爾有點生氣了，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正在切番茄，兩個人擠在小小的廚房裡正在打算做今天的午飯，掌勺的當然是他，季阮又不會做。

少年手指上沾了紅紅的汁液，他皺着眉，很想把髒東西揩到季阮身上去。

即使知道對方有潔癖。

不對——他才有潔癖呢。

少年心裡的的獨占欲已經生根發芽，季阮是心理醫生詢問過他很多次也沒有說出來的事情，住在一起并不能回到以前，變得不止是他，還有季阮，還有他身邊的人。

他不隻有自己一個弟弟。

不是唯一……

“……。”

艾利爾捏緊了手裡的刀。

這是不正常的，正常人不會因為這個感覺到難過，但艾利爾不是正常人，他的心理醫生對他早有過警告。

唯一……

他想要成為那個唯一……

“妹妹，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妹妹？”外人都能聽出來他語氣裡有多酸。

偏季阮聽不出來。

他蠢！

他跟他的小機器人一樣蠢！

艾利爾眼睛瞥向對面，季阮一無所知，菜刀在案闆上留下劃痕，西紅柿被切成了大小均衡的塊狀。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那時候又不在，是之後我在俱樂部裡遇到的。”

俱樂部裡……遇到的？

也就是說她也是撿來的？

跟他一樣？也是撿來的？

晴天霹靂，艾利爾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他瞧着一旁的季阮，肚皮裡徒然生了一團火氣。

“什麼時候？”

“什麼？”

“什麼時候你有的這個妹妹？”

季阮一無所知，他笑了一下：“哦，這個啊……”青年一邊洗菜一邊跟他講起了當初俱樂部的事情。

垃圾星上少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俱樂部，當時他跟在伊莎貝拉身邊，因為想要某位貴族的身份信息，偷偷的溜進去的。

那自然不是什麼幹淨的場所，大腿，黑絲，開叉的裙子，高飽和的燈光随着聲響閃的人眼瞎，服務生一杯酒水灑在了他身上，季阮抓住了她，将她扯到外面。

“大概是……你走之後的第二年吧。”季阮回答他說。

艾利爾：“……”

宛如心裡被插了一刀，艾利爾快氣死了。

什麼意思？

他一走季阮就找了個新的。

他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