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朦胧淚眼,小雄蟲仍是不肯放開雌蟲的腦袋,一邊委屈哭着一邊更用力地緊緊抱住他。
甚至被子下的兩條腿也不甘寂寞想踹飛被子冒出來纏住雌蟲的腰,整個蟲如捕食一般把雌蟲抱得滿滿當當,等雌蟲老實了,再用根本咬不破雌蟲一層皮的白牙狠狠啃上去報複。
——也隻會咬得小雄蟲牙齒痛,留下的印記還不如雌蟲訓練受的傷嚴重。
“嗚……不準走!親親我……!”
溫軟甜膩的哭腔似無藥可解的魔咒,正好催動深沉夜色中貪婪抱住伴侶的雌蟲。
主動撒嬌的雄蟲該是每個雌蟲伴侶的克星,然而艾克賽爾懷中的小雄蟲卻不同,他的撒嬌方式向來另類,要麼擡着下巴用尊貴漂亮的金眸輕蔑看蟲,要麼一個字也懶得與你多費口舌,轉身就走了——
往往這時,艾克賽爾會急匆匆地追上去,用那雙被雄蟲嫌棄了一百遍的精壯臂膀摟抱住小雄蟲的大腿,不斷啄吻他的側腰以表愧疚與忠誠。
側腰是西澤敏感點,這是除了艾克賽爾沒蟲知道的小秘密,他每次有意無意碰到那裡,感受着懷中小雄子的戰栗,看他難耐又想生氣罵他的模樣,艾克賽爾都會生出一種僅次于和小雄子上床的愉悅。
故而現在,喝不醉的雌蟲光是嗅着雄蟲唇舌間吐出來的清甜酒香,就已渾身燥熱得不行。被小雄蟲綿軟纖細的雙臂一勾,更是理智全無——
雙手克制又難掩粗魯地摸進被子,迫不及待扶住濕熱且狹窄空間中扭擺的腰肢,用粗粝掌心狠狠揉捏上去,惹來一聲高亢呻.吟。
越是如此,抱住雌蟲脖頸的手越是收緊。
可憐的小雄蟲好像根本不知道身上壓着的蟲就是刺激敏感點的罪魁禍首,他哼叫着擡腰往身上蟲靠近,灼熱氣息毫無顧忌噴灑在雌蟲側臉,咬得濕濕的唇瓣時不時碰到側臉,像是一個個害羞又充滿愛意的吻。
“……别碰……艾克賽爾……讓你别……嗯……”
聽見小雄蟲呢喃着他的名字,雌蟲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克制不住瘋狂跳動的心髒,甚至擔心心跳聲吵鬧到小雄蟲。
上次在地下洞穴也是,他絕對沒聽錯,小雄蟲就是在喊他的名字……然而那時候小雄蟲不該認識他的。
隐去前世那些不堪,他的小雄子仍能像束明媚炙熱的陽光直直照進他眼底,激起他險些偏激陰暗的愛意。
從那刻開始,小雄子的存在不單單是他情緒感知的起點,更是他賴以生存的養料。
他必須像現在這樣——吸入小雄子吐出來的氣息,享受與小雄子的親密,他才能當個正常蟲活下去。
…
濡濕的被子掀開,小雄蟲如落水獲救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喘氣。
可惜沒喘多久,滾燙的舌尖又舔上眼尾,将那些溢出來的液體統統吸.吮幹淨。
黏膩貪婪的舌尖帶着足以燙傷靈魂的熱度一路往下,狠狠造訪過精緻白軟的鎖骨——舔到那些黑色印記處。
酒意仿佛在此刻上頭,昏昏沉沉的小雄蟲一下一下踹着身上不知節制的雌蟲,嗓音都哭叫啞了。
卧房裡的喘息聲直到一小時後才停歇。
艾克賽爾用幹淨毯子卷起昏睡過去的小雄蟲去浴室清洗,又命令019找出一模一樣的床單換上。
從黑漆漆的卧房踏入亮堂的浴室,黑暗中肮髒變.态的心思也好似被光亮照得逃竄無影,隻留下爽過頭的膽戰心驚與歉疚。
雌蟲半跪在浴缸邊,面部沒有表情看起來特别唬蟲,但誰也不知道他心中正在編撰一本名為‘悔過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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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小雄蟲一身清爽地起來,頭不昏了腦不熱了,整個蟲能下樓吃兩盤甜點了。
019邊為他穿衣邊報告:“您為我設置的教學對象正在訓練師勤快地練習哦!今日的二十萬星币目标已完成,他買了……”
“不用告訴我。”西澤看着鏡中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的金色人影,眨了兩下眼睛。
總覺得今天的自己……嗯,格外漂亮?
他洗漱時看過腰間痕迹,一點印子也沒留下了。想到雌蟲說還要多舔幾次的注意事項,西澤打算過會再去找雌蟲詳細了解。
什麼叫‘徹底消除’?難道現在隻是‘臨時消除’,過不了兩天又會顯現?
……那也太可惡了!
就算不得不被……舔,主動權一定不能在雌蟲那邊!西澤恨恨地想,想不到現在的艾克賽爾就隐隐展露出前世的貪嘴,老喜歡親他的身體,舔到他腿軟都不松嘴,更可惡了!
樓下吃過早餐,别的機器人告訴西澤說特殊能源儲備庫出了點問題,老哈爾去解決了。
“主人留言,若小少爺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讓我們護送到儲備庫。”
西澤搖頭:“不用,相信老爸能搞定。”
“……”兩個機器人同時閃爍燈光,“有您的幫忙,主人一定能盡快解決問題。”
西澤幹脆不理了,他領着019去訓練室。
聽說某個大塊頭為了訓練連早餐都不吃?!還将他的小機器人拒之門外??
019可是他的機器人!西澤更在意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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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教官正在訓練室陪練。
聽019說他來得很早,雌蟲好像都不需要睡懶覺,得了種見到太陽升起就必定彈起的病。
今日是霍普教官第一次接觸艾克賽爾,他說會通過實戰提供一份詳細的數據報告以供參考。
在前世有限的記憶中,西澤倒是沒有艾克賽爾被打倒的記憶,隻有他渾身帶傷且勝利的畫面。
019:“霍普教官曾獲得安亞軍校單人格鬥冠軍,所在的機甲隊蟬聯兩屆在校生全球冠軍、斬獲一屆亞軍,是很了不起的軍雌哦。”
019:“最重要的是!霍普教官與他的雄子竹馬竹馬,蛻變期就訂婚了,等雄子完成學業就結婚了!中間從來沒有其他蟲的插足~”
019:“那隻可愛的栗色卷發雄蟲拉姆少爺就是少爺您近期第一次參加宴會的舉辦者吧?小九真要好好感謝他,不參加宴會的少爺您都憔悴了~身上的首飾都少了好多~”
小機器人心疼地說。
雄蟲怎能不精緻呢?它太知道自家小雄蟲對珠寶的偏愛了!不戴或是戴少了肯定有什麼問題!
希望不與那隻雌蟲有關!否則小九是絕不會放過他的!019氣鼓鼓地想。
推開訓練室的門,撲面而來的熱氣夾雜淡淡血味。
霍普半蹲下來,看着地上被他打趴的雌蟲,卻是朗笑一聲:“好得很!爆發力很不錯啊,差點中……”
話沒說完,突然從地上單手翻起來的雌蟲一腳踹過去,又一拳打中霍普教官的臉,霍普登時一小口血飛濺出來,在白布上留下一串血點。
教官讓他放開了打,前世沒上過這所軍事學院的艾克賽爾也摸不準自己水平,自然拳拳到肉、又狠又快。
雌蟲天生适合打架,基因出彩的雌蟲在蛻變期之前就能展現出軍雌天賦,被優秀軍校錄取。
沒經過相關訓練隻有前世實戰經驗的黑發雌蟲玩得都是你死我活,沒給自己也沒給敵人留餘地,完全不惜命的打法。
想在這種蟲身上找缺陷是較難的,因為他把自己活成了戰鬥兵器,身體每一處都能當武器使,好像不怕痛不怕斷。
往往是霍普一招還沒拆解,雌蟲接下來的數十招都跟了上來,怎樣打起來殺傷力強就怎樣打。
一般陪練怕是都不會接他這單。霍普想。
“……雄蟲閣下!”
挨揍的霍普教官先一步看見門邊呆楞的西澤,他太了解雄蟲看了血腥場景後要多幾晚噩夢、被吓醒吓哭……他忙做了暫停的手勢,可對面的黑發雌蟲沒停下來。
越發迅猛的拳風擦過側臉,留下叫蟲心寒的餘韻。血紅的眼中一絲情緒也無,冰冷到隻有帶蟲下地獄的陰鸷。
嚴格來說艾克賽爾的攻擊無法對霍普造成緻命傷,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這,但一個被鮮血刺激成瘋子的雌蟲就不同了。
别說雄蟲閣下在這,會被雌蟲誤傷,就是霍普單獨一隻蟲也得戒備這種情況造成的慘烈後果。
一個不察,可是影響精神海的,關系到以後能否操控高等機甲。
身為教官,霍普當然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好苗子以這種方式折在手裡。
他當即沉下臉。
——霍普經受過訓練,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若能有雌蟲的伴侶在場是最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