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上課後你發現上園沒來學校,聽同學說是請假了,你當然清楚原因,或許教室裡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你握緊手中的筆,心想這裡真是糟透了。
香月她們并沒有什麼影響,他們隻是換了一個繼續欺負,并且漸漸開始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正上着課時,一個紙團砸到你腦袋上,回身望去發現一個男生朝你笑得吊兒郎當,敷衍着道歉:“抱歉抱歉,手誤。”然而下一次又會準确地砸到你的後腦勺。
事不過三,你在第三次被砸中後,直接從座位上起身,打斷正在闆書的老師。
“老師,中井同學上課扔紙團,并且砸中了我三次。”你不卑不亢地看着老師。
老師先是詫異地看了你一眼,然後出聲呵斥中井:“中井,你要是不想學就出去,不要在這兒擾亂課堂紀律。”
中井不似香月家裡有錢,算是跟着香月混得一個跟班,不會讓老師顧忌太多,況且你先強調的是他上課扔紙團,沒有哪個老師會容忍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上放肆,至少是明面上也要做做樣子。
于是,朝你扔紙團的小動作沒有了。然而第二天,另一個女生卻在朝着你正面走來,并在你往旁邊避開後,仍然用力地撞上你的肩膀,然後毫無歉意地且挑釁地看着你說:“走路不長眼睛啊。”
你沉默地望了她一眼,然後在她即将擡步離開時,迅速往旁邊一伸腳。女生反應不及被絆住,猛地往前撲去,最終狼狽地跪倒在地。
而你在女生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要朝着你沖過來時,往前快跑了幾步并開口:“渡邊老師。”
女生猶豫着停下腳步,沒再跟過來。而你其實根本沒看見渡邊老師,你隻是知道她顧忌到老師,不會追過來。
即便認識到你不如他們以前霸淩過的人好欺負,他們也不打算放過你,反正這樣的“小打小鬧”很正常,即便鬧到老師那兒你也沒理。
于是,上體育課時,一個排球直直地且帶有明确惡意地重重砸在你的腦袋上,你眼前一黑踉跄着跌倒在地,你的馬尾也變得松松垮垮,散發垂落在臉旁。
在你反應過來前,幾個男生有些着急地叫着你的名字跑過來,老師也走到你身邊查看你的情況。
其實你感覺還好,隻是剛被打的那一下比較痛,但是你還是捂着腦袋低着頭,醞釀着眼淚。
半晌,你堅強地擡起頭微笑着搖搖頭表示沒事,隻是剛好從眼角滑落的眼淚和紅腫的眼睛說明你很有事,你的樣子像是在說你很脆弱需要保護但你很堅強反而更令人憐惜。
你看見你面前的幾個男生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回頭有些憤慨地找尋始作俑者:“誰啊,沒長眼睛啊!”
他們有兩三個甚至目标明确地盯着香月那邊,他們根本沒看見是誰扔的球,但是這幾天你明顯被香月那些人針對了,那扔這個球的除了他們還有誰。
斟酌片刻後,他們還是義正言辭地開口了:
“喂,你們别太過分了,搞團體霸淩有意思嗎?”
“就是,以為這個學校是你家開的嗎。”
你不知道香月的表情怎樣,反正你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示弱可真有用,可以讓這些男生變得這麼正義。
你在班長和老師的攙扶慢慢站起來,然後在他們擔憂的眼神中擺擺手,回到隊伍中站好,那堅強的樣子别提多正面了。
你能察覺到旁邊香月她們更加充滿憤懑的眼神,對此你輕輕皺起眉,錄音筆裡的素材還不夠,但是她們對你的不滿越來越多,不知何時會爆發,你這樣真的很累。
再等等吧,這一個星期過了應該就可以了,到時候如果沒用你就得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