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賭氣似的,又拿起一杯,淩越和紀安禾一起阻攔,尹一濛笑道:“淩越!這麼小氣,酒都不管夠?給我室友喝的。”
說着,她眼神迷離,笑意盈盈地把那杯酒遞給紀安禾。
紀安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胡亂說道:“别喝酒了,咱們要不去裡面跳跳舞?”
“你丫會跳舞嗎?那我們......去舞池......一決高下。”
紀安禾壓根不想跳舞,卻隻能硬着頭皮把尹一濛帶出剛才的尴尬現場,她算是明白,尹一濛這完全不是什麼暗戀,她喜歡那個人,每個人都能看出來。
舞池的噪音越發刺耳,被酒精刺激的尹一濛,拖着紀安禾踉踉跄跄進了舞池,尹一濛跟着音樂幾乎是在胡亂的搖擺,舞池裡的其他人也都陶醉其中,紀安禾在擁擠的人潮中被推來擠去,她能聞到那其中濃郁的尼古丁和酒精味。
對于這樣的環境,她生理性排斥。
“咱們去旁邊歇會呢?”紀安禾說話靠吼。
“你這麼菜嗎?要去你去,我沒跳夠呢。”尹一濛像是被酒精點燃了激情,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我去旁邊的沙發上坐着等你。”
舞池旁的沙發上隔三差五就坐着一對正在調情的男女,迷幻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臉上,氛圍正佳。
紀安禾在靠門的位置找到一張空沙發,透過門縫吹進來的冷風,吹散了殘留在她臉上的燥熱的霧氣。
坐下來,才發覺自己的肚子空空蕩蕩,她伸手拿了塊小蛋糕,吃的有滋有味。
紀安禾環視周遭一圈,這裡的一切與她的生活相距甚遠,讓她本能的産生抵觸情緒,或許今晚她就不該心軟答應尹一濛。
她被音樂震得胡思亂想着,不知道陸謹川的生活裡是不是也到處充斥着派對,酒精和美女?她想起陸謹川的模樣,立刻給出否定答案,他像是冬日裡冷感的陽光,是那樣清貴高級,她總覺得陸謹川與這些地方也應是格格不入的。
紀安禾坐着發了會兒呆,突然感覺身邊沙發的下陷,她轉過頭,
剛才在泳池裡與尹一濛打招呼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過來。
金南新用看獵物一樣的眼神一錯不錯盯着紀安禾。
“自我介紹,我叫金南新。”
紀安禾撇開目光,有些緊張地回答:“我叫紀安禾。”
“大學生?”金南新笑着問。
“嗯。”
“第一次出來玩吧?”
紀安禾不知道他所謂的“第一次出來玩”的意思,沒有回答。
“上周有個局,也來了幾個大學生。”金南新伸手誇張地在紀安禾面前比劃着,“但你跟她們不太一樣。”
他比劃的是女人的曲線。
金南新往紀安禾耳邊湊去,啞着嗓子,“你看起來純情很多。”
這個圈子裡幾乎沒人不知道他金二最愛的就是純情女學生,他很久沒遇到過像紀安禾這麼符合自己要求的女人了。
紀安禾猛地瞪大眼睛,向後撤開一段距離,心跳聲蓋過舞池的鼓點,她并不遲鈍,也懂什麼是危險。
“我要去洗手間。”紀安禾立刻起身想離開,金南新緊跟着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直接攔住她的去路。
金南新笑的很是□□:“沒想到你還挺放得開,洗手間雖然小了點,但應該更刺激。”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單純陪朋友過來參加生日宴會。”紀安禾說着有些焦急地看向舞池中央的尹一濛,可惜她背對着自己,看起來腳步都已不穩。
“少他媽在老子面前裝高冷,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在校生過來的目的,還不是看誰給的錢多就能睡?”金南新冷笑一聲,伸手就把紀安禾往懷裡摟,“我對女人一向大方。”
紀安禾忍住想要抽他一巴掌的沖動,大腦飛速運轉,這周圍不是沒有其他人看着,他們的眼神中透着習以為常的了然,沒有人打算過來解救她。
紀安禾咬着下嘴唇,盡量讓自己的聲調平穩:“你認識陸謹川嗎?”
她決定賭一把。
金南新的表情有了變化,“三少?”
“對,就是他,我是陸謹川的人!”紀安禾的聲音很大,生怕他以及周圍那些人聽不到。
顯然陸謹川的名字在這一刻起了效果,金南新停下手上的動作,探究的目光看着紀安禾。
但下一秒他便大笑道:“就你?還是陸謹川的女人,你在唬誰呢?”
旁邊坐着的幾個男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紀安禾的心跳再次提到嗓子眼。
“她可沒唬你。”身旁的門被推開,帶進一陣涼爽的夜風,裹着些似是而非熟悉的木質香氣,在惶惶然之間,紀安禾被一股力量拉拽,猝不及防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
她擡起頭迎上那男人溫涼的眸光,“紀安禾,你又長能耐了。”
他的身後是淩越和秦洛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