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濛和淩越要訂婚了。”紀安禾望着車窗外,輕聲說。
“嗯,我聽說了。”陸謹川還在香港的時候,便聽說了這件事,因利結合的婚姻在他周身有很多很多,好歹尹一濛還是愛淩越的,結果也不一定會太差。
陸謹川:“你覺得他們不該訂婚嗎?”
“誰都看得出淩越的勉強,這樣的婚姻能持續多久呢?到最後受傷的還不是一濛。”紀安禾胸口憋着一股氣,語氣也不是很好。
陸謹川餘光瞟了她一眼,抽出一隻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笑着說:“說到底也是别人的事,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以後也許能過好呢?”
紀安禾不再吭聲恹恹的窩在座位上,她心中其實還有後話,但已經不想再說出來。
兩人在外随意吃了些晚飯,回到家剛關上門,紀安禾伸手想開燈,卻被陸謹川大手一把覆上,燈光閃爍瞬間又暗了下去。
屋内一片漆黑,不待紀安禾開口,陸謹川欺身将她抵在冰涼的牆闆上,低下頭含住她豐潤濕滑的嘴唇,耐心而又專注的輕輕啃食着,連着細碎的話語在唇齒間流淌,“小禾,我好想你……不許跟我鬧别扭……”
紀安禾被吻得手腳發麻,渾身綿軟無力,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揪着男人的衣袖,胸腔在男人的懷中起伏不定,像是溺水之人掙紮着尋找呼吸之地。
陸謹川的吻從懷中女孩的嘴唇遊移到她的下巴,耳垂,再到鎖骨,所到之處都是炙熱掠奪,像是要吸食掉女孩的骨血,将她徹底與自己融為一體。
“先去洗澡。”紀安禾開口嗓音昏啞迷離,一雙眼睛幽幽盯着他,泡了水似的,濕漉漉的。
陸謹川在紀安禾的抗議之下,不舍得松開她,轉念一想,又似笑非笑一把攬過,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很久沒一起洗澡了。”
兩個人一起洗澡的結局便是浴室後的精疲力盡,回到床上又來一次,紀安禾在這些方面依舊帶着羞怯,情動之時,她輕輕擡起胳膊遮擋住自己水汽氤氲的眸子,但陸謹川卻并不願放過她,他将她的胳膊輕輕推開,強迫她的眼睛直視着自己,而後猛的加重力道,逼着她将喉間那聲輕哼溢出來。
最後一次結束後,紀安禾渾身像是被抽筋剔骨般一動也不願動,陸謹川含笑抱着她到浴室清洗,兩個人再一起回到床上相擁而眠。
陸謹川雙臂從背後環住紀安禾,将臉埋在她的發絲之間,嗅着她發間飄着的淡淡甜香,柔聲說,“小禾,我愛你。”
紀安禾沒回話,大約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紀安禾渾身依舊渾身酸軟着起不來,她躺在床上半睜着眼看着陸謹川在面前走來走去,耳邊響起他模模糊糊的話語,“晚上陪我一起去個酒會。”
紀安禾合上的眼睛又再度睜開,反應半天坐起身,開口想要拒絕,陸謹川卻早已走出家門。
砰的一下,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慢慢修複散架的骨骼,直到鄭宇成給她打電話,說是來送晚上要穿的衣服,她才匆忙爬起來,胡亂套了家居服,跑出去開門。
當開門的一瞬間,鄭宇成第一眼看到眼前的人時,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紀安禾頭發亂糟糟别在耳後,臉上帶着個黑框眼鏡,身上是件寬松肥大的套頭衛衣,看起來是匆忙之下穿錯了衣服。
最後鄭宇成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了紀安禾纖細脖頸上的那一處紅印,他清清嗓子,将手中的衣物遞過去,“陸總說讓你早些收拾收拾,晚上他回來接你。”
紀安禾雖沒照鏡子也大概知道自己現在是副什麼尊容,她快速接過衣服,輕聲道謝,“麻煩你了,你去忙吧。”
鄭宇成點頭,臨走前一本正經補充道,“這裙子領口不高,恐怕要用粉底遮一遮。”
紀安禾聽的雲裡霧裡,回到房間看了眼鏡子,頓時臉色通紅,差點尖叫出聲。
陸謹川幹的好事!
紀安禾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腦海中各種念頭紛雜煩亂,她與陸謹川在一起這麼久幾乎沒有共同出現在過公衆場合,除了最熟悉的朋友之外,大多數人并不知道兩人的關系,現在他突然讓她陪着去酒會,他要用什麼身份介紹自己呢,女朋友還是女伴?
紀安禾想不明白,決定不再去想,她沖進浴室洗了個澡,又坐回梳妝台前給自己淺淺上個妝,她原本就長相清麗,素顔淡妝的時候更顯得整個人出塵脫俗。
陸謹川在天色徹底昏暗前踏進家門,隻見紀安禾正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烏黑濃密的頭發綢緞似的貼着臉頰,輕輕上揚的紅唇泛着誘人的光,她身上已經換上那件提前備好的青色吊帶長裙,完美貼合着她玲珑有緻的身軀。
“你今天可真漂亮,我都不舍得把你帶出去給别人看了。”陸謹川牽起她的手,細細凝視着她臉上的每一寸。
“那我正好不去了,在家樂得自在。”紀安禾輕輕一甩想要甩開陸謹川溫熱的手掌,不料他稍一用力握的更緊,又俯身親了親她的耳垂,聲音涼涼地說:“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