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發-情期内,溫見重就像個嬌氣的少爺,一會兒這疼,一會兒那不舒服,還得在旁邊林度還順着毛,一會兒看不見他就坐在樓梯上哭,看到了又恨不得指着鼻子罵她。
可一旦林度還親吻他,他就立刻偃旗息鼓,把自己挂在林度還的身上,拼命地向她索取信息素的安撫,老實乖巧地像一隻被養熟了的小野貓,偶爾亮亮爪子,主人不覺得讨厭,反而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管家每天都會定時定點地過來送飯和收拾衛生,但總是神出鬼沒的,免得打擾了家裡的兩個人。
發-情期的最後一天,林度還把保險櫃裡的戒指拿出來戴在溫見重的手指上,上面鑲嵌了一圈漂亮的鑽石。
溫見重趴在床上被指尖的冰涼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跟林度還的婚姻始于一場意外。林度還需要他替她擋擋前仆後繼的麻煩,所以才結了婚。
有一場隻邀請了親近之人的婚禮,所有的一切都是所謂林家長輩承擔,因為對二人意見很大,所以準備得都有些敷衍,即便如此溫見重已經很滿足了,婚禮之上交換用過的戒指被他收了起來保存。
——但是他沒想到林度還還會給他另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不管是做工還是價值顯然都要好得多。
溫見重摩挲着手指間的戒指,心裡一陣酸澀,想哭,又想笑,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不清楚,”林度還卻說,“在保險櫃裡放着,看起來買了有一段時間了。”
尺寸正正好好,溫見重嘴欠又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是給我準備的,萬一是給别人的呢,你要是想起來了,豈不是會後悔死?不會到時候又來找我要回去吧?”
林度還坐在床邊,伸手把溫見重後頸的碎發撥開,在他張嘴問幹什麼之前張嘴咬了上去。
雖然這幾天已經咬過無數次了,但是林度還一靠近的時候,溫見重還是立刻軟了身子,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脖頸一直到了尾椎骨,他一下子就老實了,不敢胡說八道。
林度還咬完又愛惜地吻了吻,“戒指裡有你名字的縮寫。”
溫見重把戒指拿下來看了眼,發現果然是這樣的,“真的是……給我的。”
下一刻,溫見重的眼眶就紅了,“幹嘛呀,”他的情緒還會受到信息素波動的影響,過分敏感和脆弱,“你是不是暗戀我啊,要不然怎麼早就準備了?”
林度還想不起來,但她想了想說,“是呀。”
溫見重擡起頭來看她,“真的嗎?”
林度還微微挑眉,指尖在他的腺體處揉了揉,“需要我身體力行地給你證明一下,我有多被你吸引嗎?”
溫見重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炸成了一片空白,“什麼呀?”
林度還直接掀開被子,把軟成一團的人撈起來面對面抱在懷裡,她一隻胳膊摟住溫見重的腰,直白地說,“我說,我被你吸引住了,被你迷得暈頭轉向,除了和你上床什麼都不想做。”
說完之後林度還自己都笑了。
有點粗俗,但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說能夠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還能夠讓溫見重快速地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伸出另一隻手扳住溫見重的臉,“你呢?”
溫見重愣愣地看着她,反應慢了好幾拍,“我也想和你上床。很舒服。很想。”
林度還愣了下,沒忍住笑出聲音來,她捏住溫見重的鼻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現在腦子裡就那麼一點事。”
溫見重反應過來了,臉騰的紅了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那個意思也沒關系,”林度還低頭在他的臉上吻了下,聲音低啞,“因為我現在和你一起,也隻有那個意思。”
溫見重的爪子抓着林度還肩膀的衣服,“可我的發-情期要結束了。”
這幾天就像是夢一樣。
可是當發-情期結束的時候,會不會也是夢醒的時候?
“結束了我們也是合法伴侶,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林度還說着。
溫見重沉默片刻,然後道,“你說得對。”
然而他直起身子摁住林度還的肩膀讓她躺在了床上。
驟然失去平衡,林度還下意識地抓住了溫見重腰間的睡衣。
溫見重坐在她的身上,說,“我們是合法伴侶,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想在上面。你不許動。”
林度還本來想要坐起來,聽他這麼一說又躺了回去,笑着說,“行,你想怎麼做我配合你。”
他說着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伸手摸了摸林度還的臉,“别跑。好嗎?”
林度還勾起唇角,“要跑的,可能不是我。”
事實證明,最後要跑的不是林度還而是溫見重,嗚咽着要跑,腿都跨出去了,又被林度還給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