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還是感應不到能量嗎?】
【還是沒有。】
白舒年眼神微暗,臉色沉了下來,在看到林雪松時才稍微和緩下來。還不等他下車,林雪松就已經看見他,笑得花枝招展地走過來了。
林雪松屈起手指在白舒年車窗上敲了敲,等白舒年降下車窗之後笑着把手搭在窗沿上,斜眯着眼睛道:“嗨,帥哥,賞臉喝一杯?”
“少貧,”白舒年一把拍下他的手,笑着下車了。
系統還沒反應過來,本以為宿主對收集能量的事情很上心,原來隻是想喝酒了嗎?連忙叮囑道:【宿主,你不能喝酒了。】
白舒年:【知道,我有分寸。】
林雪松也知道白舒年的身體,每次跟白舒年一起喝酒的時候也時常注意白舒年的狀态,從來不會勸酒。
上次他先行離開之後,聽說白舒年的酒裡被人下了藥,内疚了好幾天——要是當時陪在白舒年身邊就好了。
聽說白舒年還因此被安排進了公司,快活自在的小公子哪能吃得了工作的苦?搞得他更内疚了,這些天他都不敢叫白舒年出來喝酒,今天白舒年主動約他出來,打電話的時候,聽對方的狀态還不錯,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服務員把白舒年提前訂好的兩瓶酒送上來,普通的瓶子,常規的淡金色包裝,琥珀色的酒,卻是林雪松的最愛。
林雪松一看見瓶子眼睛就黏在上面了,這個酒是初遇酒吧特有的,産量小,要提前兩天預定,來酒吧是突然的決定,他還沒來得及訂。他朝白舒年露出個微笑,興奮地拿起酒杯,因為白舒年剛出事,特意往他的杯子裡少倒了點酒,小心地笑着說:“小白,這兩天還好吧?”
白舒年視線落在酒杯上,搖了搖頭:“沒事兒。”
林雪松放心地點點頭:“上次那個人我查了,果真還是和原來一樣。”
白舒年沒說話,隻是盯着杯子。
杯子上是有花不成?老盯着看也不喝,難道是上次之後被吓到了,不敢随便喝酒了?林雪松見白舒年呆呆地看着杯子,試探地開口道:“小白……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不反擊呢?明明都查出來是誰了,還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白舒年回過神來,拿起酒杯輕輕搖晃着,又恢複了之前的痞樣,笑着說:“有人源源不斷地送美人兒來,我為什麼要‘反擊’?”
林雪松怔了怔,随即把手搭在白舒年肩膀上:“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看着花心,其實内心純得跟礦泉水似的,白天那麼多人在你身邊來來去去,實際上你連嘴都沒親過吧?
“人人都以為你閱花無數,花心濫情,其實你涉世未深,單純爛漫,懵懂冰封的心,還在等待着一個命定之人,于一個平凡的日子輕輕叩開,然後,冰雪融化,百花盛開!”
他說到最後,語氣都變成了誇張的詠歎,長臂向前舒展,眼神沉醉地虛虛望着空中一點,仿佛真看見了花開,白舒年聽得眉頭越來越深。
白舒年:……呵,要不是脖子上吻痕已經褪了,我高低得讓你見見世面。
林雪松一臉故作高深、看穿一切的模樣,目光深沉地看着白舒年動作越來越慢的手,轉了轉眼睛,後知後覺地斂了表情和動作,拿起酒杯喝酒,喝罷一臉享受的眯起了眼睛——還得是初遇的酒,他一天不喝就想得要命。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林公子這麼有想象力?”白舒年清亮的嗓音響起,饒有興緻道:“什麼時候這麼騷氣了?是不是有情況了?”
“少打趣我,”林雪松仰頭喝下一口酒,皺眉問:“我說真的,你明明對那些人也不是真的感興趣啊。”
酒吧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白舒年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說這些,隻是淡淡道:“我不是随便的人,喜不喜歡的,不試試怎麼知道?”
林雪松皺着眉頭又愣了兩秒,在腦海裡把話翻來覆去捋了捋,然後眼睛恍然大悟地亮起來,笑着說:“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之前一直是在‘試’嗎?”
白舒年挑眉:“可以這麼認為。”
林雪松又想了想,絲滑地忽略了其中的不合理因素,又重新提起興趣:“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了嗎?你還真别說,你哥派來的人,别的不說,那臉還是不錯的。”
白舒年睨了林雪松一眼,稀奇道:“你還有誇别人長相的時候?”
“哈哈哈,”林雪松笑了起來,“要是跟我比的話,肯定是比不上的……”說着又往自己酒杯裡倒酒。
“連你都比不上,那我自然是看不上的。”白舒年幽幽地來了一句,嗆得正在喝酒的林雪松放下酒杯直咳嗽。
林雪松咳着咳着眼睛裡就泛出淚花,鼻尖也紅紅的,“咳咳咳……小白你……”
瞧他這樣子,白舒年眯起眼睛幸災樂禍地笑了,眉眼一彎,林雪松又說不出話來了。
等他平複得差不多了,便歎了口氣,‘惆怅’地笑着說:“唉,雖然你要求高是合理的,但還是适當放寬松一點,畢竟這年頭比得上我的,可太難找了。”
“誰說的?這不是來了一個嗎?”白舒年淡笑着擡頭望向那雙深黑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