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小貓會在他懷裡軟軟地伸懶腰,把身體拉得老長,就像水一般,仿佛稍不留神就從手裡流走,小白舒年喜歡得不得了。
白舒年想養它,給小貓一個家,于是把它帶回了家裡。
但獅子貓像是不适應被“圈養”的生活似的,動不動就會消失,剛開始白舒年還着急,但漸漸地,他發現,小貓總會在傍晚日漸落的時候,出現在别墅後院。
有時候白舒年等得睡着了,但褲腿被溫軟的東西蹭到時,他就會立馬醒來,因為他知道,他的小貓回來了。
于是他也不擔心了,也不再執迷于收養小貓,直接在後院給小貓弄了間小房子,想它的時候,就在小房子旁邊坐着等它。
一人一貓就這樣維持着奇怪的默契,在後院夕陽裡陪伴了好久。
而他病發住院,無法出現在後院的時候,小貓也會懂事地鑽進小房子裡,睡着等白舒年出現。
綁定系統之後,白舒年以為病情控制住了,以後不會讓小貓苦苦等自己了,但是,小貓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段時間虐貓的新聞不斷傳出,給白舒年心裡留下不小的陰影,雖然家人們都告訴他,别墅區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的,但夜深人靜或者黃昏日落的時候,白舒年還是忍不住亂想。
——萬一呢?
要是他當初堅定地領養小貓,堅定地不讓小貓出别墅,小貓是不是就不會消失了?
悲傷和内疚長久地撕扯着白舒年,久而久之,白舒年就不敢輕易動心了。
在那以後,他不敢再對任何小動物産生感情,路上遇到小貓小狗,也隻會淡淡看兩眼,然後離開,生怕産生一絲糾葛。
而辦公桌上突然出現的擺件,是他在做“脫敏”實驗嗎?還是,已經有了喜歡的貓?
不可能的,白舒年心想,他不會喜歡上那隻小獅子之外的任何貓了……
白舒年邊想邊走到車前,然後就被車旁坐着的小貓吓到了。
是一隻牛奶貓,坐姿端正,綠色的眼瞳幽幽地看着白舒年。
畫面有些熟悉,白舒年眸光一閃——跟他辦公桌上擺的那隻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