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兩個月的記憶,讓白舒年錯過很多,他慌張地思考,“ta”是誰。
從小到大,林雪松貌似一直大大咧咧的,沒有喜歡的人,也沒談過什麼戀愛。
要說是什麼人能讓他這麼難過……白舒年絞盡腦汁,發現還真有那麼一個——
“周璐洲?”他試探道。
家裡好像說過這件事兒來着,白舒凡和周璐洲是完完全全的商業聯姻,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聽到這個名字,林雪松眼神閃動了一下,整個人好像呆滞了兩秒,随後大聲反駁道:“胡說,我才不喜歡她呢!”
林雪松說着說着,聲音便小了下來:“她那麼兇,還老說我笨……我才不要喜歡她……”
白舒年看着林雪松微紅的眼圈,陷入了沉默。
“小雪啊……”他拍拍林雪松的肩膀:“我哥隻是想要靠着訂婚拿到合作的,你不用太傷心,他們大概率不會結婚的……”
“當真?”林雪松一個激靈直起腰來,較真地扣住白舒年的領子跟他對視:“有幾分可信度?”
白舒年目移:……
林雪松呆滞:“……小白……你……嗚嗚嗚……”
“诶诶,别哭了,”白舒年拍拍林雪松的頭,周遭已經有人扭頭看向他們這裡,紛紛向白舒年投去不贊成的目光。
白舒年:不是我弄的……
“好了好了,她說你笨的話,你就拿出點實力給人看呢?”白舒年苦口婆心。
二十分鐘後,林雪松差不多不省人事了,白舒年半哄半騙地把他帶上了車。
車子開到周璐洲的寵物店,遠遠地看着招牌,林雪松眼睛就移不開了。
透過玻璃,裡面的毛孩子們或站或坐,或睡或鬧,有的則呆呆看着窗外,随機挑一個路人放電。
林雪松目不轉睛地看着,視線往裡搜尋着。
白舒年看這架勢就知道,小雪這是經常來啊。
“小雪,”白舒年看着林雪松的後腦勺:“看夠了咱就走了啊。”
林雪松:“連你也不向着我!你跟你哥哥是不是一夥兒的?”
白舒年急了:“小雪雪,我肯定是向着你的啊,隻是為了讓周小姐對你改觀,你需要做出一點改變。”
林雪松醉醺醺版問号臉:“?什麼改變?”
白舒年:……
傻孩子,大概是沒救了……
車子重新開出去,林雪松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白舒年搖搖頭,也不知道林雪松的真情有幾分。
白氏大樓地下停車場,車子一停,林雪松就醒了,眯着眼睛問到家了嗎。
白舒年望天。
“小雪,醒醒……”
“洲洲!”林雪松眼睛發光,看向電梯口。
白舒年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周璐洲正和白舒凡一起走出電梯。
“洲洲,”林雪松邊笑,邊摸索着打開車門,開心地哼哧哼哧地往那邊跌跌撞撞走去。
白舒年:……
“小雪!回來!”
“洲洲!”林雪松揮着手向周璐洲跑去。
“嘿嘿,”林雪松邊跑邊傻笑,不長的一段路,硬是被他跑出了天涯海角的架勢,仔細一看,還帶着史詩般的慢動作。
面無表情的周璐洲和一臉淡笑的白舒凡一同看過來。
在即将觸碰到的時候,林雪松左腳絆到了右腳,哇地一聲直直倒地,抓住了周璐洲高定褲裝的褲腿。
周璐洲:……
白舒凡:呵呵。
白舒年:扶額……
林雪松一臉傻笑地看向周璐洲:“洲洲,我好想你啊……”
白舒凡看到了緩緩走來的白舒年,勾唇笑了聲:“林先生,跟蹤璐洲都跟蹤到我們公司來了?”
林雪松:“你是誰啊?沒見過。”
白舒凡:……
白舒年乍一看到白舒凡,還是很難把他和陷害父親、陷害公司的形象結合起來,和白舒凡對視的時候,眼神有些不自然。
“說什麼話呢,哥,是我帶小雪來公司學習的,沒想到周小姐也在。”
說着,白舒年和周璐洲互相點了點頭。
“來學習?”白舒凡鄙夷地看了眼林雪松,“學習怎麼喝酒的嗎?”
白舒年:“哥,你不要對人家這麼苛刻嘛,喝了酒怎麼了,該辦事的時候,我們小雪可厲害了。”
白舒年視線向下,林雪松正小狗似的,對着周璐洲放電。
白舒年:……
周璐洲雖然面無表情,但也沒有掙開林雪松的手。
白舒年笑:“周小姐平時最讨厭别人碰到自己了,上一個敢碰您衣服的,恐怕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白舒凡眼神突然陰狠。
周璐洲淡笑一聲:“沒什麼,隻是看到小雪兒這個樣子,感覺看到了店裡的小狗。”
白舒凡表情突變,笑道:“哈哈哈,這麼一看,還真是,小雪兒這個名字好啊,跟隻白色小泰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