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陳紅出聲打破了尴尬,對着沈琛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有點暈車,等會兒可能要晚聲幫忙照看一下我。”
說罷,便直接坐在了鐘晚聲旁邊。
見狀,沈琛隻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沒事沒事,陳紅姐我那裡有暈車藥,下次我給你帶點。”頓了頓,又轉頭看向鐘晚聲,“晚聲,那等會兒片場見。”
在後排随意尋了個位置,沈琛直接落座。
鐘晚聲看看陳紅,又看看窗戶裡自己的倒影,心裡暗暗祈禱,這種尴尬的局面希望不要再發生了。
鐘晚聲手撐着窗戶玻璃邊沿,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便被陳紅拍了拍肩膀。
“晚聲,我們到了。”
鐘晚聲走下車,發現不遠處是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微風拂過,揚起一片綠海。
大巴車旁邊搭建了十幾個臨時使用的簡易房屋,靠左邊的兩間是演員們換衣服的地方。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鐘晚聲有些生疏地換好了戲服,一襲白衣,目若繁星,腰身扣着玉質雕花縧帶,身量挺拔,襯得他愈發氣質非凡,旁邊的工作人員都看直了眼。
陳紅帶着鐘晚聲來到監視器旁邊觀摩,今天的第一場戲已經開拍。
齊遠正準備到煙雨樓遞拜帖,拜訪煙雨樓樓主。靠近煙雨樓時,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太靜了,明明周圍遍布竹林,卻不聞一絲鳥鳴。
他的手撫上腰間劍柄,心神警惕。
刹那間,雪亮的劍鋒從竹林間突然閃起,四五名黑衣人直奔齊遠面門而來!
齊遠頭一偏,閃過劍鋒,腳下急步後退,抽出腰間長劍,反手擋住來人。
剛落地站穩,齊遠腳下一掃,挽出一個劍花,一招落霞漫天刺向來人周身,密集的攻勢讓來人應接不暇,一個不慎落出破綻,被齊遠一劍刺穿心口斃命。
疑慮湧上心頭,按理說這裡是煙雨樓的地盤,怎麼會有人突然襲擊他?
齊遠再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四五名身着煙雨樓弟子服飾的屍體躺在地上,皆隻有喉嚨有一絲血線——一招斃命。
他心中大驚,腳下輕點竹林,向煙雨樓主樓趕去。
“咔——”汪如海叫了停,“唐靈、唐雨準備,下一場戲到你們。”
鐘晚聲有些緊張,這是他的第一場古裝戲。
武術指導走過來和他對走位,在接下來的戲份中,他有幾下動作戲,并且還要幫唐靈擋下一刀。
“演員就位,準備——”
“第十二場一鏡一次,Action——”
唐靈拉着唐雨躲在巨大的水缸中,往日充滿歡聲笑語的庭院隻聞凄慘的哭喊聲,兩人努力憋住呼吸,層層疊疊的荷花綠葉遮擋住了水下的身影。
不一會兒,庭院變得寂靜無聲。
一群黑衣人站立其中,手中劍已被染紅。
“大人,唐家兩姐弟沒有找到。”
為首的黑衣人沉吟不語,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荷花水缸。
“你們說,會不會藏在了水缸裡?”說着,他提着劍不斷走近水缸。
唐靈和唐雨的心懸了起來,他們隻有兩個人,就算突圍也是生死難料,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着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唐雨心一橫,做出了決定——他死也要保護好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