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聲用手機給江歸遠發了條訊息,便一頭紮進今天的武術課程學習中。
與此同時,陳紅的手機也收到了一條訊息:“我到了村裡。”
江歸遠發來的訊息。
陳紅的瞳孔微微張大,有些驚詫,那位怎麼來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她瞧了瞧沉浸在訓練的鐘晚聲,悄悄退出了倉庫。
輕功在古裝戲最為常見,但施展得身姿飄逸、儀态萬方的卻不多見。
鐘晚聲飾演的角色雖然武功并不高強,但是輕功卻是一絕,再配合出其不意的暗器,時常能夠在無聲無息中緻對方于生死一線。
後面的戲份有着大量施展輕功的鏡頭,鐘晚聲想盡量表現得飄逸些,便向武術老師要求加練了腰部力量和輕功動作。
一天的訓練下來,離開輔助器械的時候,鐘晚聲覺得自己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晚聲,你還好嗎?”陳紅連忙上前攙扶住他。
鐘晚聲擺擺手:“沒事的,紅姐,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陳紅拿出背包裡的毛巾,遞給他:“擦擦頭上的汗吧,外面有些轉風了,等會兒出去可能會覺得有些涼。”
鐘晚聲乖巧地接過毛巾,他的鬓角已經被汗濕成一绺一绺的,一團濃墨似的,襯得他臉龐如玉。
短暫休息片刻後,兩人回到酒店。
“紅姐,那我就先回房間啦,明天見。”鐘晚聲站在門口,有點小緊張,陳紅還不知道他的房間裡多了一個人,這會兒他還真有點怕江歸遠突然打開房門。
陳紅笑着點點頭:“今天你也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
鐘晚聲打開房門,溫暖橘黃的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歸遠正坐在酒店的小茶幾前辦公。他穿着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領口有兩顆沒系,露出修長挺拔的脖頸,随着吞咽不時滾動的喉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邊眼鏡,垂眸盯着眼前的筆記本電腦。
鐘晚聲有些開始理解那些下班了就要往家裡趕的男人了,家裡有如此美色,不回家在外面幹什麼?
“回來了?”江歸遠轉頭便看到傻站着發呆的鐘晚聲,起身走向他。
鐘晚聲彎腰換鞋,雖然在酒店,但是他還是喜歡在門口換了鞋。
“啊——”
江歸遠瞧着他換完了鞋,便一把将人拉近了懷裡。
“你吓我一跳。”鐘晚聲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江歸遠輕笑,也不說話,埋入鐘晚聲的頸窩,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高挺的鼻梁像羽毛般時不時劃過,鐘晚聲覺得有幾分癢,剛偏過頭想躲,卻被江歸遠的手一把握住後頸,牢牢固定住,無法動彈。
“躲什麼?嗯?”
近在咫尺的呼吸染紅了耳垂,熱意蔓上鐘晚聲的臉龐:“感覺有點癢,沒有躲……唔……”
話音未落,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唇,陷入到更為熾熱的呼吸交纏之中。
“嘶——”情動處,鐘晚聲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桌子,碰巧是前兩天武術課上撞傷的地方。
江歸遠掀起他的褲腳一看,大片的青青紫紫,鐘晚聲膚色本就白皙,乍一看還有幾分觸目驚心。
“昨晚有這麼用力嗎?”
“什麼?”鐘晚聲沒反應過來,對上江歸遠含笑的眼才明白過來,“什麼嘛……這是在武術課上不小心弄的。”
“疼嗎?”
鐘晚聲搖搖頭:“剛開始的兩天是疼的,現在習慣了就覺得還好了,雖然每天都會撞到,不過師傅說我的武打動作越來越漂亮了。”
江歸遠瞧着他的眉眼:“這麼喜歡演戲?”
鐘晚聲點點頭:“現在是有點喜歡了。”
每一部戲都能接觸到新的東西,打開新的世界的大門,這讓鐘晚聲漸漸覺得演員是一個充滿魅力的職業。
“今晚要幫你洗澡嗎?”江歸遠盯着鐘晚聲的小腿,聲音低沉。
鐘晚聲卻聽出了一絲危險,想到以往兩人在浴室的各種戰績,他連忙跳出江歸遠的懷抱:“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浴室的門合上的那一刻,鐘晚聲聽到了江歸遠的一聲輕笑。
“你怕什麼?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不成。”鐘晚聲瞧着鏡子裡的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
水霧蒸騰,熱水帶走了鐘晚聲一天的疲憊。
“過來。”
剛出浴室,鐘晚聲便被江歸遠拉到了床邊坐着。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鐘晚聲的褲腳被輕輕卷起,露出一截小腿。
下一秒,一股火辣的感覺從小腿傳來:“嘶——”
“忍着點,這個藥酒是我一個朋友家裡祖傳的,對跌打損傷特别有效,但是擦藥的時候要用力揉開。”江歸遠将鐘晚聲抱在懷裡,低頭擦藥時溫熱的呼吸擦過鐘晚聲的耳垂。
他覺得有點癢。
江歸遠一用力,鐘晚聲都覺得酸酸麻麻的疼意蔓延上來,但是江歸遠讓他忍着點,他隻好輕聲痛呼,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是不是很痛?”江歸遠皺眉看着他。
鐘晚聲看着他,以為他覺得自己太過于嬌氣了,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其實還好。”
江歸遠不說話,手下繼續用力揉。
鐘晚聲忍不住眼淚汪汪,痛呼出聲,怎麼這一下比剛剛重多了?
“是不是很痛?”
鐘晚聲琢磨不透江歸遠的心思,隻好老老實實地承認:“很痛,你可以輕一點嗎?”
“不可以,輕一點就揉不開了,擦了等于沒擦。”
鐘晚聲放棄:“那好吧,那你繼續吧。”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下一秒,鐘晚聲的下巴被擡起來,一個吻落在了唇上。
“這樣的話,還痛不痛?”
鐘晚聲呆呆地看着他,江歸遠也不在意,手下用力一分,便輕輕啄吻一下。
鐘晚聲迷迷糊糊地陷進時不時的親吻中,腿上傳來的痛感也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