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願意幫師妹找原因。
他說你可能是之前見了太多長得醜還話多的,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好看還話少的,就覺得人家怎麼看怎麼順眼。
有對比才有區别嘛。
南宮靈:“……”
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哪裡不對。
見她還是面色糾結,洪七不由得擔心起來,說師妹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不要啊他是出家人!”他緊張不已,“逼人還俗有損功德!”
南宮靈服了,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就扯上喜歡了?
“你想太多了。”她沒好氣地瞪了洪七一眼,“我不喜歡他。”
洪七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他性格大條,轉眼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後,又跟她聊起降龍十八掌,說經過他這段時間的反複參悟,那招龍戰于野,他已經知道該怎麼練了。
“你再等我幾天。”他說,“我有信心,這幾日一定能完全練成。”
南宮靈點頭說好。
在練武,尤其是練降龍十八掌這件事上,她對洪七有絕對的信心。
跟着兩人就在她院外道了别。
天色已經很晚,她回到自己院子裡,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打算上床睡覺。
回到濟南後,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作息,不再整夜整夜地練小無相功了。
但可能是之前那日夜颠倒的日子過多了,如今夜間入睡,她變得很容易醒,外頭稍有動靜,她就能瞬間醒來。
今晚也是,睡到一半,突然聽見一陣琴聲,她就睜開了眼。
那琴聲其實不算吵,但醒都醒了,她沒辦法忽略過去,隻好穿好衣服下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循着聲音出了院子,一路來到大明湖邊,發現竟是無花。
他坐在任慈今夜設宴的涼亭裡,彈着一張古琴。
而涼亭周圍,不知不覺,已聚了幾十人。
這些人基本都是因丐幫大會來到濟南,又被任慈請入總壇小住的客人。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眼高于頂,自恃身份,但在這一刻,聽到無花的琴聲,竟不約而同地,都隻是看着他彈琴的背影,沒有上前打擾。
可見他的琴彈得有多好。
一曲彈完,他攜琴起身,一回頭看到這麼多人,姣好的面容上,頓時浮出一絲歉意。
南宮靈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向所有被他琴聲吸引來的人道歉,跟着又講了一堆玄之又玄的佛語,笑了笑就想走。
反正琴也聽完了,她覺得沒必要再圍觀人家裝逼。
豈料還沒轉身,他就結束了和其他人的交談,主動朝她走了過來。
他說沒想到靈兒姑娘也來了。
南宮靈:“這是丐幫總壇,我自然能來。”
無花還是微笑,說但是據他所知,任幫主的兩位徒弟,住處離此地頗遠。
他選在這裡彈琴,本是為了不驚擾此間主人,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她。
南宮靈掃了一眼周圍,說:“所以無花師父是想單獨同我道歉?”
無花看着她,良久,忽然歎了一聲,說:“你不該喚我無花師父。”
南宮靈:“?”
見她困惑,他又微微阖眼,輕聲道:“任幫主果然不曾告訴過你。”
南宮靈:“告訴我什麼?”
無花依然看着她,神情悲憫,有如佛陀。
“你的身世。”他說。
他本就氣質出塵,擺出這溫柔又悲憫的表情時,更是分外像一位世外高人。
可惜南宮靈聽到他的話,就完全不覺得他是什麼高人了。
甚至連先前那股莫名的親切也瞬間蕩然無存。
因為她直覺這厮想挑撥離間,不然提她義父幹什麼?
“我義父是沒說過。”她冷了臉,連帶着看他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厭煩,“因為我根本沒興趣知道。”
她說完就直接轉了身,不再搭理這和尚了。
無花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怔了一瞬。
等他想追上去解釋的時候,她已提氣而起,踩着夜風,火速離開了這地方。
那身法那輕功,居然比他前幾日認識的那個姓楚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