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總是口出一些犯上,但又有些道理的話,但邵銘玉還是故作生氣道:“難不成看不見這景色,就是白來?你到底是做什麼來的。”
錢月讪讪一笑:“當然是伺候少爺,這景色是賺的。”
邵銘玉覺得這番話還可以,大方不再計較,兩人靜靜待了許久,這才啟程。
五天後,順利進入西安府。
邵家在西安府有宅子,邵銘玉和錢月直接住進去就行,距離鄉試還有七天的時間,邵銘玉放下書本,帶着錢月逛起來。
不愧是省府,無論是裝潢還是街道都顯示着花的錢更多,此時街上也多為來考試的學子。
錢月說道:“少爺,您帶着我不會耽誤您交際嗎?”
聽說考試前後都有各種詩會,邵銘玉帶着妾室在身邊确實不方便,隻見邵銘玉面無變情說道:“不會,我不會帶你出來很久。”
錢月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厚着臉皮問道:“那我能自己出來嗎?”
邵銘玉打量錢月面頰片刻,說道:“不能。”
錢月嘟嘴,卻措不及防身邊有人撞到自己,錢月整個人釀跄倒在邵銘玉懷裡,邵銘玉眼神犀利看向來人。
隻見此人華服羅緞,面容清朗俊秀,連忙向錢月道歉:“抱歉,沖撞了娘子。”
錢月不說話,看向邵銘玉,隻聽邵銘玉道:“下次注意點。”
男子連聲稱是。
插曲過去,錢月和邵銘玉走進一家古玩店,店内皆是各地進來的新鮮玩意,造價沒多少銀子,但勝在樣子好看。
錢月一眼看中一件藍魚把玩,那魚藍白色調,質感細膩,尾巴上還嵌着一顆白珠,想到邵銘玉喜歡藍色,錢月問掌櫃多少錢。
掌櫃觀察了兩人衣飾,說道:“120兩。”
錢月當即将藍魚把玩塞到掌櫃手裡,說:“掌櫃做生意不實在,我們還是走吧。”
掌櫃立馬叫住:“哎,賣給别人自然是這個價,我看二位仙露明珠,隻收80兩。” 掌櫃比劃個八。
錢月不動聲色:“30兩。”
掌櫃以為碰上個懂行的主,咬牙說:“成交。”
錢月開心拿到藍魚,遞給邵銘玉,笑着說道:“少爺,祝您旗開得勝,獨占鳌頭。”說着還用手點了點那魚頭。
邵銘玉沒見過拿着講價後便宜的東西送人的,輕輕摩擦那藍魚,心中倒是頗為喜愛,與這賀詞也對上了。
于是嘴角含笑收下,說了句:“借你吉言。”
兩人逛了一天回到府中,早早歇下。
距離鄉試還有兩天時間。
晚上,邵府的宅子來了不速之客,隻見四名蒙面人,手中拿着長刀,腳步清幽在府内穿走。
錢月猛然驚醒,耳邊似乎聽到細細的動靜,好似是那門閥松動的聲音。
錢月一驚,捂着邵銘玉的嘴将其弄醒,邵銘玉疑惑,錢月指向門口,在暗黑中,這聲音格外明顯,邵銘玉也聽到了,沒有驚慌,拉着錢月躲進櫃子中。
門閥松動,悄然打開,兩名黑衣人靜悄悄向床邊走去,其中一黑衣人想拿刀前去,被另一人制止,取出一根棍子。
走近床邊,迅速掀開床幔,舉起棍子便想砸下去,行動卻戛然而止,床上竟空無一人。
就在此時,屋内櫃子猛的打開,邵銘玉拉着錢月跑出屋内,錢月大喊道:
“有賊人,快來人。”
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快速追出去。
邵府的侍衛也聽到動靜,皆來到院内,志行最快來到邵銘玉身邊,護衛其安全。
那兩個黑衣人見狀卻沒有絲毫害怕,府門處也出來兩個望風的黑衣人,四人拿起手中長刀,與邵府侍衛厮殺起來。
隻見其中有一黑衣人喊道:“除了那女的,剩餘全殺了。”
錢月皺眉,臉色難看,這麼一喊好像奔着自己來似的,少爺覺得自己惹來麻煩怎麼辦。
怪不得這四名黑衣人不怕,邵府十個侍衛竟然不敵,隻撂倒兩個黑衣人。
邵銘玉還是面色如常,朝志行使了個眼色,志行點點頭,大吼一聲奔上前去,不到片刻就解決了,本想留下活口,對方卻服毒自盡。
錢月有些驚訝,怪不得志行不太聰明還能被邵銘玉留在身邊,畢竟他讨厭蠢笨的人,原來是志行另有本領。
志行一一掀開四人面罩,其中有一人竟是那日沖撞了錢月的男子。
志行又檢查其身材,皮膚,向邵銘玉禀告道:“這四人之前應該是被雇傭的殺手。”
邵銘玉此時面色才難看起來,自己不曾結怨,怎會有人雇殺手殺自己,記得那日那男子看錢月的眼神。
邵銘玉眼睛微眯看向錢月。
錢月心再次提了起來,與其對視。
邵銘玉轉頭,無論是屋内改用棍子還是揚言留下錢月的話,都像是奔着美色而來。
在鄉試前夕,單憑美色,就做殺人滅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