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月。”錢月吐出。
錢老太爺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後厲聲說道:“親兒子都不行,敢害我好不容易回來的孫女,老夫饒不了她。”
錢月心底覺得暖暖的,溫聲說:“孫女就知道來找祖父,祖父一定會為我做主的。”
錢老太爺慈愛說道:“将你丢失本就讓你受了二十年委屈,如何還能再委屈你。”
錢月低頭沒有說話,眼淚在眼中打轉。
錢月回去後,錢老太爺将錢通、楊氏、楊彩月叫道房中。
三人站在房中等候錢老太爺半日,錢老太爺都沒有出現,楊氏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管着家還有一大堆事呢,父親倒是提前說一聲。
三人神情各有不同,直到到了晚間,錢老太爺才出現,身後卻跟着十多個人,其中有三人被托架着,不是丢了眼珠,就是瘸了腿。
錢通目瞪口呆,楊氏暗暗皺眉,楊彩月吓得身子發抖,錢老太爺上前說道:“這三人認識嗎?”
楊氏說道:“回父親,這三人皆是妾身的陪嫁,不知他們犯了何事?”
錢老太爺哼了一聲說:“今日雪兒被查出中了毒,老夫查了半天,才揪出這三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楊氏呆愣住,不可置信說:“父親,真的?雪兒真的中了毒?”
錢通急急說道:“雪兒怎麼樣了?”
錢老太爺憤怒的将拐杖打在錢通腿上,錢通疼地跪倒在地,錢老天爺怒吼道:“怎麼樣?若再晚查出來,雪兒就一屍兩命了!”
“她才剛剛認祖歸宗,你們還是照顧不好她,要你們這對父母有何用?”
這話殺人誅心,楊氏步步後退,錢老太爺雖然打得是錢通,罵得是錢通,可都是在教訓自己啊,害雪兒的是自己的陪嫁。
楊氏不自覺退到楊彩月身上,她回頭看向楊彩月,卻見她表情呆滞,眼神都直了,楊氏搖晃她說:“月兒,你怎麼了?”
錢老太爺吼道:“楊氏!”
楊氏驚得看過去,錢老太爺指着楊彩月說道:“你娘家的人她就使喚不動嗎?”
楊氏雖心中悲痛震驚,但理智還在,錢老太爺的話讓她一下子恍然,她記得自己給錢月制衣買首飾,楊彩月總要拿起來看看,她還以為楊采月是也喜歡。
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楊氏再次看向楊彩月,“啪”一巴掌,将楊彩月扇倒在地,楊彩月仿佛回神了,跪倒在地磕頭道:“娘,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話徹底讓楊氏心滅,她顫抖着手指着楊彩月道:“我拿你當親女兒,你卻要害我的心頭肉?”
楊彩月聽了這話,也不求了,一臉抱怨哭喊道:“她才是你親女兒,我不過是她的替代品而已,你又何時為我考慮過,我都十九歲了,連一門親事也沒看過,要讓我在錢府陪你一輩子嗎?”
“她一回來,我才明白親的就是親的,你既然不愛我,幹嘛給我希望,幹嘛将我接過來?”
“我隻能除掉她,隻有除掉她你才會将目光再放到我身上,我就還是你唯一的女兒!”
楊氏聽完竟然直直暈倒過去,錢通連忙扶住她。
錢老太爺搖搖頭說道:“你們夫妻回去吧,等她醒來告訴她,就當沒收過義女。”
楊彩月咬着嘴唇,可憐又怨恨的看着暈倒的楊氏,大喊道:“你為什麼不是我親娘?”
錢老太爺手一揮,立馬有人上前捂住楊彩月的口鼻,直到一炷香後,楊彩月此人從世上消失。
……
這件事情過去後,錢月每日去到楊氏屋中陪伴她,楊氏看着沒有大礙,錢月來時也是一臉慈愛看着她,可楊氏晚上卻總是做噩夢。
錢月想盡孝心,隻好将補健康的藥膳做出來,喂給楊氏喝,楊氏沒想到這藥膳如此管用,喝後精神好了不少,可她還是總想起楊彩月,明明是個可愛的丫頭啊。
楊氏對錢月說道:“雪兒,你說是娘的錯嗎?”
錢月搖頭說:“當然不是,人的貪心是無窮的,她有了一個,就想要更多,原本就不是真的,可自己卻最當真。”
楊氏閉眼,她也經曆過許多事了,要說心中對楊彩月當親女兒一樣,倒也沒有,不過是覺得這孩子也陪了自己好些年。
“母親為她抄經願她投個好人家吧。”錢月看楊氏實在過不去,隻好如此說道。
楊氏點點頭,第二日就準備了起來。
錢月到了生産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