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姐姐,你怎麼了?”
趙靈兒卻不知該如何去說,說自己想阻止呂夢喊人?可萬一真儀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不就是不把她安危當回事嗎。
況且自己第一時間知道真儀不見,卻沒有立馬通知大家。
呂夢哼道:“她竟然想阻止我找真儀,也不知安的是什麼心。”
趙靈兒低着頭沒有反駁,衆人不解看着她,仲哥問:
“趙小姐,真儀出去你有聽到聲音嗎?”
趙靈兒搖頭,代哥卻皺眉說:“趙小姐是第一個發現真儀不見的嗎?”
趙靈兒抿嘴道:“是,我起來想更衣,然後發現屋内隻有我自己。”
“那為何趙小姐不第一時間通知護衛,或者是找我和仲哥。”代哥語氣帶着質問。
趙靈兒捂着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急得紅了眼眶。
“大哥,趙小姐沒有義務做任何事,她也不是我們邵家的丫鬟。”仁哥語氣冷漠。
代哥被仁哥的話噎住,剛想拿真儀的身份壓他,仲哥打斷道:“趕緊找到人要緊,将所有護衛都叫過來。”
仲哥發話,小厮立馬去叫護衛,可惜今日出門大家身邊都隻帶了一個丫鬟和小厮,正好今晚也沒有讓他們守夜,不然就好找了。
仲哥臉色很不好,真儀的安危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重要,她要是出什麼事,邵家也不用活了。
“唉?餘公子呢?”呂夢驚疑問。
衆人一愣,四下看去,朱偉懋竟然也不在這裡,仲哥一驚,自己出來的急,怎麼把他忘了。
而真儀和朱偉懋竟然都不在,幾個孩子臉上多了一絲猜測。
而沒一會,護衛就走了過來,他看了看代哥和仲哥,還是選擇在仲哥耳旁禀告,代哥面色鐵青:
“有什麼話非要藏着說,事關重大不知道嗎?”
仲哥聽完小厮的禀告卻面色一僵,眼珠轉動然後道:“真儀和餘公子已經回去了,我們明早也回府去。”
衆人一愣,回去了?
代哥呵地一笑:“二弟,你這謊也撒地太随意了。”
呂夢嘟嘴:“就是,雪還沒有化,他們有什麼急事要回去,還是兩人一起回去。”
仲哥語氣嚴肅:“那大哥和夢表妹覺得他們應該去哪了?”
代哥和呂夢被這話問得一下啞口,代哥深深皺着眉頭眼睛死死盯着那護衛,為什麼偏偏告訴仲哥,而不是告訴我。
是了,這些護衛都是錢氏派來的,怪不得呢,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
呂夢咬唇不甘說道:“那誰知道他們兩個一起不見是做什麼去了。”
仲哥眼神一下淩厲,代哥暗罵:蠢貨,你這麼說誰猜不到和你有關。
呂夢看到仲哥這幅表情有些害怕,她跺腳道:“回去也不事先說一聲,害得覺都沒有了。”然後自己大步走回房間。
仲哥看向代哥,代哥露出一抹笑:“既然沒事,那大哥我也回去了。”
時風、蓮姐也告退離開,仁哥說道:“二哥,我有點事,您先回去吧。”
仲哥看了趙靈兒一眼,然後點點頭。
仁哥吩咐小厮,小厮快速離去,片刻後又返回來,交給仁哥一個瓷瓶。
仁哥走到趙靈兒身邊,說道:“今日這事和你沒關系,你隐瞞是對的。”
趙靈兒像個妹妹一樣看着仁哥:“真的嗎?”
仁哥點頭,然後隔着帕子抽出趙靈兒的手,一排血乎乎的牙印讓仁哥眉眼微皺,他打開藥瓶,将粉末倒在上面。
趙靈兒感動道:“謝謝你,仁弟弟。”
仁哥沒有說話,将藥上好後,說道:“回去吧。”
趙靈兒眼中含淚離開,此刻若沒有仁哥幫自己說話,趙靈兒恐怕死活也要返回家中,正是因為仁哥存在,她才覺得并不孤單。
……
翌日一大早。
仲哥一群人就返回家中,到家後,立馬就被孟氏身邊的高媽媽通知:“大少爺、二少爺、夢表小姐,老太太讓你們過去一趟。”
代哥和呂夢瞬間預感不好,仲哥淡淡看了兩人一眼,先行一步。
烏金堂内,不僅孟氏在此,就連邵銘玉、錢月也在此,而朱偉懋和真儀臉色蒼白的坐在另一處。
三人進來後,孟氏怒道:“跪下!”
呂夢撒嬌:“外祖母,您怎麼了?”
孟氏抄起茶杯猛地摔在呂夢身上,茶水和茶葉挂在她裙上,呂夢吓得後退,驚恐地看着孟氏:“外、祖母。”
“跪下!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孟氏大吼。
呂夢哇地大哭,但還是害怕地跪了下來。
代哥和仲哥沒有動作,孟氏道:“你們倆站一邊去。”
兩人乖乖照做。
孟氏厲聲問呂夢:“昨晚你都幹了什麼?”
呂夢一臉驚恐,直直搖頭:“外祖母,孫女不知道您說得是什麼,孫女什麼都沒有做。”
“你還狡辯,你派丫鬟偷偷去買迷藥,放到茶水裡,是也不是?”孟氏直接甩出證據。
呂夢這才看到不遠處自己的丫鬟顫抖地跪在那,她頓時害怕起來,代表哥不是說不會被發現嗎?怎麼這麼快就被外祖母知道了。
錢月冷冷看着呂夢,心中不屑。
心眼子還沒有針尖大,就敢計劃這種不要命的事,邵家的仆人錯綜複雜,自己都不一定能掌控得了,她倒是說幹就幹,陷害的還是兩位龍孫,老太太也保不住你。
呂夢看向代哥,孟氏吼道:“你痛快承認你都做了什麼,好好認錯,祈求别牽連到你家人。”
孟氏都如此暗示,可惜她低估了呂夢的蠢,她将會非常後悔太過自信,沒把教導呂夢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