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有另外一封信,是邵賓寫來,托邵銘青幫佼哥拜師國子監祭酒一事,邵銘青看過後就扔到角落,姨娘的事情一丁點沒辦妥,自己憑什麼給邵佼找老師。
敲門聲響起,邵銘青将信裝好道:“進來。”
侍衛說道:“老爺,屬下調查了那處山莊,好似有刀兵之聲,但那戒備森嚴,屬下根本靠近不了。”
邵銘青心驚,刀兵之聲?
邢台縣這種小地方怎麼會有這種聲音,侍衛離得非常遠都聽到了,那得多少人啊。
邵銘青突然知道了太子為何果斷讓邵銘玉離開北直隸,是因為這裡有大秘密!
這個秘密究竟是不是自己想得那樣,邵銘青不敢往下猜測。
……
太子收到回信的時候,距離錢月進宮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她現在每日昏昏欲睡,無精打采,一天能睡十五六個小時。
這日,她傍晚睡醒過來,宮女立馬給她擦臉讓她清醒,我錢月第一時間打開面闆,狀态那裡多了一欄小字,錢月驚喜,快速道:
“快把趙太醫和貴妃娘娘叫來。”
宮女立馬去叫,錢月以防自己一睡不醒,把解藥寫到了紙條上。
趙太醫和虞貴妃還沒有來,太子妃身邊的人來了,錢月立馬把紙條藏進枕頭下。
“錢恭人,太子妃請您去東宮一趟。”
錢月搖頭:“我不去。”
那宮人根本不聽錢月說什麼,強行帶着錢月離開,錢月哪還有第一日的力氣,她連大喊的力氣都沒有。
沒一會兒,就被強行帶到了東宮。
沒想到這裡沒有太子妃,而是穿着蟒袍的太子。
“太子殿下搶奪臣婦,意欲何為?”
太子輕聲笑:“怪不得太子妃拿你沒有辦法,上來就給本殿下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錢月嘴唇虛白,有氣無力,太子見她這幅樣子,神情一禀,立馬給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點頭退下。
太子接着說道:“錢恭人覺得東宮可好?”
錢月垂着眼皮,嘴裡還是那股勁:“不好。”
太子又是哈哈大笑,錢月覺得太子怪不得不受皇上喜歡,這腦子也挺不正常的。
“錢恭人還真是誠實得很。”太子靠近,身子直逼錢月,濃重的龍涎香讓錢月不适,她稍稍扭頭,太子竟然用手扣住錢月下巴,逼她直視自己。
細膩雪白的膚色上似乎畫着天然的脂粉,錢月的濃眉亮眼、挺翹的鼻子、雖然浮白但肉嘟嘟的嘴唇,每一個部位太子都細細欣賞。
“怪不得邵銘玉隻守着你一人。”太子眼神向下,盯着那處高聳。
錢月神色終于有一絲害怕,她弱弱得罵:“卑鄙無恥。”
太子還是呵地一笑,就在這時,那太監折返,身後還跟了一位老者。
二人看見這一幕,連忙躲避眼神,太子無所謂道:“看一下。”
老者點頭,上前給錢月号脈,錢月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那老者神情凝重,片刻後重重朝太子點頭。
太子的神情一下陰沉可怖,他再次蹲下捏住錢月的下巴,聲音帶着狠厲:“你進宮幹什麼來了。”
錢月搖頭,太子狠狠甩開錢月腦袋,錢月的頭重重砸在牆上,腦子本來就不清楚,這一下就昏了過去。
太子似乎沒料到這樣,詢問那老者,老者說道:“她中毒不淺,怕是要一睡不醒了。”
太子狠狠咬牙,他收到邵銘青的信,立即讓人将錢月帶了過來,也不知她當初給邵銘玉試毒後,解藥到底怎麼來的,若沒有點本事,餘貴妃怎麼可能讓她進宮。
“進宮。”太子冷聲說。
宮中,餘貴妃和趙太醫猜到錢月肯定是找到了解藥,兩人急急來此,殿内卻空無一人。
“被太子妃帶走了?”餘貴妃面色難看,正值緊要關頭,怎麼就被太子妃帶走了?
“你們怎麼也不攔着?”
心都被提起來了,現在又跌落谷底,餘貴妃急得團團轉。
趙太醫也在一旁唉聲歎氣。
“跟本宮去東宮帶人回來。”餘貴妃吩咐着,她必須将錢月帶回來,不然皇上還能等多久?
“貴妃娘娘,太子殿下在養心殿内。”太監來此通傳。
餘貴妃當即奔養心殿去,太子正看着床上的人皇上,似乎在仔細觀察着什麼。
“太子殿下,您可知太子妃帶走了錢恭人?”餘貴妃進來第一句話就問錢月。
太子微笑轉身:“不知。”
餘貴妃深吸一口氣,東宮是他的天下,太子怎麼可能不知。
“本宮找錢恭人還有要事,太子若方便,還請讓太子妃将錢恭人送回來。”
太子挑眉,然後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好,等本殿下回去後,自會告知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