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點頭,但他不急是假的,仲哥考中秀才又是嫡子,自己想超過他,隻能從妻子家世上入手了。
“要不去寺裡求一下姻緣,應是管些用。”孟氏說道。
于是,祖孫倆第二日便去寺廟,給邵代求姻緣,寺廟人聲鼎沸,人來人往人不在少數。
代哥觀察起前來的人,忽然他旁邊經過一對主仆,那丫鬟說道:“小姐,尚書大人他隻是偶感風寒,您不要太擔心了。”
尚書大人二字立馬引起邵代注意,他轉頭看向那女子,那女子臉上挂着淡淡的哀愁,未施粉黛,但還是掩飾不了其出水芙蓉。
能獨自來廟裡給父親上香,定是家中嫡女,隻是不知是哪個尚書的女兒。
邵代看着兩人走去,眼睛亮起精光,他吩咐身邊仆從,仆從一愣然後點頭。
呂柔惠上完香後,心情好了許多,剛才求了個好簽,父親定會平安無事的。
可就在這時,呂柔惠感覺到有人碰了自己腰部一下,她轉過身去,竟然是一個扒手,那扒手剛拿起荷包,見着女子轉過身,他立即往後跑。
呂柔惠喊道:“有賊。”
可她隻帶了一個丫鬟,實在無能為力去追,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個高大男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三兩下擒住了那個賊人。
拎着賊人來到呂柔惠面前:“這位小姐,方才是他偷了您的東西嗎?”
呂柔惠怔怔點頭,代哥義正言辭道:“在下将他送去官府,省得他再偷了别人。”然後将荷包歸還給呂柔惠。
呂柔惠接過荷包,感激說道:“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不知公子姓名,小女子雖能力微薄,但也想感謝公子一番。”
代哥當即說道:“在下名叫邵仲,父親乃是順親王府輔弼,不過感謝就不必了,見到這種事,理應出手相助。”
呂柔惠面露驚訝,沒想到面前男子的父親竟然是邵叁元,那可是家中哥哥們的榜樣,她不自覺對這個叫邵代的好感更多。
“公子大義,小女子不是知恩不報之人,還請邵公子莫要推辭,等小女子回到家中後,定會送禮上門。”
代哥擺擺手,又是一番拒絕,然後直接帶着人離去,更加給呂柔惠留下好印象。
而這賊人,到了似外,代哥就放其離去,隻不過他偷偷交給代哥一個帕子,正是他順手拿的呂柔惠的,代哥将其揣到懷裡。
說道:“你暫時離開京城,不要出現。”
“是。”那賊人當即遠去。
呂家派人送來了禮品感謝邵代,邵銘玉知道前因後果後,很是誇贊了一番邵代,這個兒子學識不行,但至少人品是沒問題的。
而邵代也知道了呂家乃是禮部尚書,雖然是尚書裡最沒用的,但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大官,他隻好勉強覺得可以了。
通過派人跟蹤下,得知呂柔惠今日會前去螺景春,他立馬動身前往。
螺景春是品茶之地,多有文人雅士在此,呂柔惠是和閨友們在此相聚,談一談有趣之事。
邵代進來後,一眼就鎖定了呂柔惠的位置,他裝作沒看見般,找個地方品起茶來。
呂柔惠感覺到若有若無的視線,她朝那個方向看過去,沒想到是那日幫了自己的邵公子。
她端起茶杯,起身走過去:“邵公子好巧。”
邵代臉上出現意外之色:“沒想到呂姑娘也在此,看來你喜歡這種氣氛。”
呂柔惠輕輕一笑:“正是,今日既然有緣碰到邵公子,小女子用茶敬您一杯。”
邵代端起茶回敬,看着有禮至極。
呂柔惠說道:“小女還有朋友在此,先行告退。”
邵代點頭,然後獨自品起茶來,看着那邊呂柔惠和她朋友說說笑笑。
五日後。
呂柔惠再次來到寺廟還願,父親的病已經好了,她還要再上一炷香。
沒想到又碰到了邵代,呂柔惠驚訝道:“沒想到又這麼巧,邵公子是來給家人祈福嗎?”
邵代搖搖頭說道:“家中對我的親事着急,是讓我來求姻緣的。”
呂柔惠一愣,然後緩緩點頭,她說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邵公子求姻緣了,小女子告退。”
邵代微微眯眼,看着呂柔惠遠去,他數道:“一、二、三。”
呂柔惠的叫聲立馬響起,原來是歪腳了。
“這地上哪來的豆子,小姐你沒事吧?”丫鬟連忙扶住呂柔惠。
呂柔惠腳腕傳來紮心的疼,她一時無法站起,肯定是傷到骨頭了。
這時另一隻有力的手臂攙住她,傳來磁性的聲音:“呂小姐,還能站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