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行動的舒西,在最為接近城郊的這條街道上,仔細觀察着每一位路人。
就差直接上手扒着對方的臉觀察了。
得益于優秀的視力,讓舒西在現在這樣着急的時候,也不用做出失禮的事情。
可是就這樣已經快要到達阿加努所在地的舒西,卻依舊沒有找到查爾曼的所在地。
好在,地圖上的阿加努也不動彈了。
由于查爾曼消失的突然,系統也沒有事先存儲他的氣息,所以地圖暫時無法顯示查爾曼的去向。
舒西看着面前的這座教堂,高大巍峨的教堂與之前他們去過的那個猶如雲泥之别。
唯一可以相提并論的也隻有那相似的神像,是一樣的細心雕刻。
可以看出每一位雕刻師對于神主的敬畏以及誠心。
舒西邁進這間教堂。
可能因為今天神主會出現的原因,哪怕是這樣的教堂,裡面也隻有一道身影。
就連修士修女都沒有一位。
所以,在看向位于神像正下方處的阿加努時,舒西:“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停在這裡?”
舒西的到來打斷了一直在虔誠禱告的阿加努。
身為前任聖子的阿加努,在這間教堂裡禱告的時候,又恢複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讓舒西驚豔的感覺。
這時候面對舒西,阿加努也沒有惱怒。
反而十分的開心:“你知道嗎?精靈,在發現這裡之後,我甚至有些感謝你的到來。”
“讓我來到了我主真正存在的世界。”
“現在更是有機會,真的見到我主。”
“賦予我力量的那位,一直無法窺見其真正身影的神主。”
舒西看着這眼熟的癡狂神色,陷入了回憶。
這樣的神情,她已經在許多人的身上見過了。
尤其是這個副本,幾乎每一個和教廷相關的人員都是這樣。
她一直都無法理解他們的熱愛到底是因為什麼。
就比如面前這位,甚至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在之前還是屬于教廷的間諜一樣的人物。
他們對于神主的感情,舒西想,她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
這樣将自己的全部身心,獻給神主的信仰,她無法做到。
但她會尊重以及接受。
接受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情感的存在。
隻要不強制她也這樣,這些對于她來說都很好。
舒西:“所以你究竟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沒有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動手,主要也是想聽聽這位阿加努的原因或者說狡辯。
阿加努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就保持着禱告的姿勢:“我記得他們好像都稱呼你舒西小姐吧,那我也這樣稱呼你吧。”
“舒西小姐,我們曆經了空間以及時間的洗禮,幾乎每一位教廷的幸存者都殘破不堪。”
“身為他們的領頭人,我總要做一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我們憑借着少量的信仰以及那些鮮血,好不容易才恢複的時候。”
“您居然再度出現在了這個新世界。”
“或許我應該稱呼您為外來者?”
“但就在我将這個訊息告訴給世界意識的時候,我發現,這個世界意識居然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處置您。”
“但,他發揮了最後的價值,将這個過去的異空間的鑰匙交給了我。”
“希望我幫他處理掉您。”
“對此,您有什麼看法嗎?”
聞言,舒西根本都懶得做出任何表情。
原來這就是被發現外來者的死因。
早就經曆過的舒西無所謂:“所以,你在你所敬仰的神的地盤下,殘害了那些無辜之人,就沒有半分愧疚嗎?”
“我為什麼要愧疚?我這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原本,因為沒有看到舒西變臉而有些失落的阿加努,不解:“更何況,那些信徒們也應該以幫助到更多的人而感到高興啊!”
舒西注意到了一件事,那些幸存者同樣也吸血……
“難道你将他們都變成了吸血鬼!?”
一想到之前他們雙方的關系,再看向絲毫沒有覺得有問題的阿加努。
聽到這裡的阿加努笑道:“本該如此,如果不是我,他們根本活不到這個新世界。”
“我賦予了他們全新的身份,能夠來到這個神主所在的真實的世界,他們應該對我感激涕零才是。”
“他們之中居然還會有反抗者,我才是不能理解。”
面對這樣自說自話,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阿加努,舒西同樣不能理解。
“你為何會救下他們?難道就隻是為了折磨他們?”
“将他們的心中的信念磨滅?”
對此,連遮蔽眼睛的布條都被阿加努扯下,轉頭認真地注視着舒西。
因為舒西的話語對于他來說很是陌生:“你在說什麼?我們都是教廷的一家人,又怎麼會拒絕拯救他們?”
“還有,他們大多數都接受良好,隻有那兩個冥頑不靈!”
看着這熟悉又陌生的神情,舒西仿佛又看到了一位故人:凱爾希頓。
那個同樣是銀白色頭發卻十分信仰神主的純血吸血鬼【大長老的孫子】。
那雙異色雙瞳,一面碧翠一面赤紅,都讓舒西意識到,面前這位,不是原本的阿加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