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回憶過去邊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陽光逐漸照亮霍格沃茨的每一個角落,無疑也照亮了瑟蘭的面龐。那頭白發在光的照耀下閃亮着刺人眼目,就好似她的本性那樣尖銳不能直視。
她推開禮堂的大門往裡走去,袍子上還有淩晨的露珠,整個人裹挾了一種冰冷的氣勢,然後匡地坐在拉文克勞的長桌前,開始大吃特吃。
早上的霍格沃茨禮堂人隻有零星幾個,但是瑟蘭這樣高調的入場方式另他們開始觀察起這個轉校生來,細小的讨論零零散散的,瑟蘭并不在意。
她現在隻想把面前這盆南瓜粥解決掉。
“早上好,莫伊。”
瑟蘭轉過頭,發現是小巴蒂克勞奇走了過來,他似乎不不意外為什麼這個平日裡見不到人影的女巫今天一大早會出現在禮堂,瑟蘭咽下最後一口南瓜粥,向他點了點頭。
“早上好。”
她突然記起來為什麼會覺得小巴蒂克勞奇給他一種熟悉感了——之前她蛇院的那幾個朋友,岡特和塞巴斯蒂安,兩個人偷偷摸摸研究黑魔法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看來學校裡也是人才輩出啊。
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聊天,瑟蘭最後吃了一個蘋果派,就打算離開禮堂了,她還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白發女巫起身,順便重新把自己那頭長發紮成了高馬尾,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人,懷中召另一本不知道名字的書就走了。
在她身後,小巴蒂克勞奇有點神經質地掐住了自己的胳膊,那裡覆蓋了一個黑魔法标記。
——他所信奉的那位大人,在知道了霍格沃茨裡多出來一位轉校生而且名叫瑟蘭後,就一直非常非常的興奮,甚至這段時間放松下了對魔法部的入侵和施壓,說實話,這并不是所有他的信徒樂意看到的。
有很多在霍格沃茨外的眼睛紛紛彙聚在了這位轉校生身上,不約而同地讓自己在霍格沃茨内的熟人和子嗣去探查這個轉校生的身份。
“我有預感,我會得到我想要的。”
湯姆裡德爾眯起了他的眼睛。看着跪倒在他身邊的食死徒們,開口:“盯好瑟蘭莫伊,告訴我她每天在幹什麼。”
他在岡特家族故居找到的殘頁,和他少時在霍格沃茨有求必應室内尋覓到底半本筆記,融合構築了一個偉大巫師的驚鴻一瞥。
筆記的主人精通三大不可饒恕咒,并将其中每一種都開發到了極緻。其中反複出現了塞巴斯蒂安薩魯的名字,湯姆裡德爾推測他可能是這本筆記主人的先驅者。
總之他們三個(包括自己的祖先奧古米斯岡特),在學習白魔法的同時不約而同接觸了黑魔法——而這位唯一沒有留下自己姓氏的巫師則是最為巅峰造極。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烙印,刻在了年輕伏地魔的骨血裡。
瑟蘭。
想起在霍格沃茨裡追随着這位前輩到達的每一個遺迹與角落,單單是有求必應屋内的那些過去痕迹就已經深深地令少時的伏地魔折服。
他即使在教授面前表現的那麼優秀,也并沒有換來在有求必應屋裡獨享一學年的權利,可想而知當時的瑟蘭是有多麼的耀眼。
不僅如此。
在湯姆裡德爾探索有求必應室裡瑟蘭遺留的痕迹時,他還發現了一根鳳凰的羽毛和一封信。
信是由一名叫做迪克的家養小精靈寫的,内容很虔誠,他似乎并不相信瑟蘭會無緣無故不辭而别,他保證會讓有求必應屋在他為數不多的年歲中保持原樣,他也确實做到了。
在迪克死前,他把瑟蘭救助到的所有神奇動物都放歸了野外,自此有求必應屋再次變為公用,等待每一個年輕巫師不經意的發現。
可這些秘密伏地魔的手下可不知道。
小巴蒂克勞奇尤其認為,這個瑟蘭是一個會影響到主人計劃的人物,需要把她——
扼殺在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