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荇就是個天生壞種,根本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被罵了不但不以為恥,還依舊笑嘻嘻,
“咱倆怎麼能一樣?哥哥我是手裡真沒銀錢,實在沒法子養老婆孩子,你和你婆娘卻不一樣,誰不知你們當初分家時,分了好幾十兩?要不…~你先借哥哥點兒!”
葉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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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他一個渾人,你跟他掰扯什麼,還是先說說以後倆丫頭怎麼辦吧。”
見葉藩隻顧着與葉荇折騰,葉桂忍不住就開了口,話中暗含警告:
“老三,花姨娘兩個是你的妾室,你如何處置我們管不着,但倆孩子可姓葉,我們可不能眼看着不管!”
“六叔這意思,不還是在說我這個當母親的薄待了倆丫頭了?個天老爺啊!冤死我得了!”
見幾人一副興師問罪樣子,孫氏頓時又不幹了,坐地上就又撒起了潑,指着葉藩就罵道:
“葉老三,那兩個下作小娼婦方才是怎麼頂撞我,罵我的?你總看到聽到了吧?現在倒好,也不知你這些叔伯兄弟們受了那倆騷狐狸什麼挑撥,竟全沖着我來了?
好好!既如此,那你就守着那倆騷狐狸過去吧,我這就帶春哥兒離了你們,省的礙你們的眼!!”
邊說邊爬起來就要拉着春哥兒走……
葉藩見了,忙起身去攔,孫氏走不走他不管,他兒子可不能離了他。
葉桂的親兄弟葉柏見了也跟着勸:
“老三家的,誰說讓你走了?六哥剛不都說了,隻要你們兩口子答應好好管着倆孩子就行,至于那倆小妾,不還是随你處置嗎?”
孫氏:“呸!還想讓老娘管?她們想得到美!老娘供她們吃,供她們喝,沒想到卻供出了一窩子白眼狼,
方才可是那倆小娼婦自己說的不伺候了,倆姐兒也是她們非要帶着走的,還将屎盆子全扣我頭上了,現在又覺得自己養不活倆孩子了,又想回來了?對不住,晚了!”
葉落冷笑:“三嫂的意思,是不打算再管倆姐兒了?她們可是三哥的親閨女,你這麼做…不合适吧?”
“有什麼不合适的?你要看不慣你管啊?你還是她倆親叔呢,也不是管不着,再說,你們兩口子不都已經養着大姐兒兩個了,都是侄女,可不能厚此薄彼!”孫氏立刻朝葉落怼了回去。
本以為葉落聽了定不敢應聲,畢竟這等時候,誰家又願意多養倆張嘴呢?她要是有辦法,她也不想養!
一旁的葉桂也氣的吹胡子瞪眼,
“老三,你瞧瞧你媳婦說的這是什麼話?大姐兒姐倆那是蒲哥兒遭了難,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老四養着,你們兩口子又沒病沒災的,憑什麼讓人家替你們養孩子…”
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落給打斷了, “好!我們養就我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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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的達到,葉落也不想再跟這兩口子啰嗦,直接将懷裡的紙筆拿了出來,
“正好我這兒還有上次寫分家文書時剩的筆墨,咱們就直接立個字據吧,别倒時候我将倆姐兒養大了,能孝順了,你們又冒出來搶!”
孫氏……:竟…還真有這等好事兒?
反正這會兒又不是在京都了,多少要顧及着面子,如今都這樣了,誰還管那些!自然是怎麼合适怎麼來了!
“老四,我可隻是應的将倆姐兒過繼給你們兩口子,花姨娘兩個可不能也跟着過去!”
看着葉落掏出的紙筆,孫氏又忍不住确認道。
葉落答的幹脆利落:“好!我隻管我倆侄女,旁的人我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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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眼看葉落簽下了慧姐兒兩個的過繼文書的葉荇,回去時忍不住拉着葉桂腹诽:
“六叔,你說老四是不是傻?!這樣的拖油瓶他都敢收?就算将來倆丫頭大了嫁人時能掙一筆,但離着她們嫁人還有個七八年呢,這幾年又要吃穿多少?這買賣怎麼算怎麼不劃算呐!”
葉桂: “你小子又胡說八道!誰家好人家嫁閨女是為了賣的?老四兩口子都是好面子的,将來若是有,沒準兒還得倒貼上兩副嫁妝!”
葉荇聞言便更不解了: “那就更不劃算了啊?你說老四咋想的?莫非他手裡還有大筆的銀錢?這才不在乎多養兩張嘴?!”
“有個屁!我說你小子心眼咋這麼髒?老四分家統共就分了十兩銀,還他娘全接濟你家了,你還有臉這麼編排他?你的良心難道都讓狗給吃了!?”
葉桂剛從吳氏那聽說了葉落一家的分家過程,越發氣不打一處來,看眼前的葉荇也越發不順眼,見他還想再說,立刻道:“快住嘴吧你!以後你少搭理我,出去也别說是我葉桂的侄兒,我嫌丢人!”
說完,便一甩袖子往回走去。
誰知還沒走幾步,葉荇的罵聲就從身後傳來:
“呸!你個老色坯!還有臉笑話小爺,小爺再不好,也沒娶個花魁當小老婆!你幹的那點兒破事兒,當小爺不知道嗎?!”
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