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改造?”
魯主任指着報告裡的一項“逆轉化基因”後面的加号:“這項指标在以前就是個擺設,從來不可能是陽性。”
“紅姐懷疑她是人造的?”
“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是目前隻有這麼一種解釋。我已經派人聯系陳教授了,希望他老人家能抽空過來看看。”
陳教授上個月剛剛辦完退休手續,他臨走之前最放不下的那個非高度類人演化項目還沒有重大突破,現在或許能對項目有幫助。
陸白聽完魯主任的打算,心裡有個不祥的預感:“那這個姑娘會怎麼樣?”
他其實想說的是“你們要把她怎麼樣”,魯主任心裡明白,她看出來眼前這個年輕的研究員很擔心這隻類人:“正常的非高度人類都會被滅殺,不過,如果它對陳教授的項目有幫助且沒有什麼動物性暴力的話,局裡可能會酌情處理。”
陸白透過玻璃看向依舊蜷縮在椅子上的佩佩,她還不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
将近下班的時候,陳教授在幾個學生的簇擁下來了。他的眼睛表現出關切的神情,走得很急促,陸白看到他便站起來迎過去。
“小白啊,”陳教授看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頭看向觀察室裡的佩佩:“是裡面這個姑娘嗎?”
“是她,我……”陸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請求陳教授放她一馬?還是說自己跟她沒關系?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自己自私又無能。
“我知道,讓我先看看。”陳教授以為陸白出于對同類的同情,不忍心按照規定處理她。
魯主任調過來兩個外勤,陸白看到他們兩人都帶着特生槍,心裡明白佩佩比他以為的要複雜多了。
何助理打開觀察室的門,扶着陳教授走進去。
佩佩的耳朵很靈敏,衆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就發覺了。此時此刻她正警覺的看着門口走進來的這些人,身體微微向後縮,瞳孔則放大了好幾倍,活脫脫是一個應激狀态的貓。
陳教授的一個學生伸出手臂虛攔着他,生怕對方立刻就要撲過來。
陸白見狀趕緊走過去,佩佩看見熟悉的人放松了警惕,又變回普通小姑娘的狀态。
陳教授驚奇的看着她,這個類人與他這輩子見到的所有類人都不一樣,普通類人往往在兩個極端存在:要麼跟動物很接近,幾乎沒有人的神志和意識,隻是有部分肢體像人類;要麼跟人很接近,除了DNA檢測這種手段,沒有其他方法辨别他們本質上是動物這一事實。
眼前這個姑娘像個有貓咪特征的人類,怪異極了。陳教授走近她坐下來,打算問她幾個問題。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佩佩沒有說話,事實上她很少同陌生人說話。陸白伸手摸摸佩佩的頭,“說呀你叫什麼名字?”
“佩佩。”
“是哪兩個字呢?”
這句話佩佩沒聽懂,李複還沒來得及教她認字,陳教授換了一個更簡單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