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龍是吧,給你看個夠!
黃龍騰空出世,直接撲倒了這個哨兵,将他踩在龍爪之下,身體撞在地上的聲音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聽得我心情舒暢。
作為神話種,體型自然不是正常生物可以比拟的,就比如現在,我的龍一巴掌就把那個哨兵壓得死死的,再用點力說不定能直接把他踩死。
但在此之前我可能會先死,這蛇怎麼越纏越緊!
“你怎麼還不…放開我…真的要被…勒…”
“你怎麼不先讓你的龍起開!?”
我真的是無語了這個無理取鬧的祖宗。
“那我數…三二一…一起把精神體收起來…”
“好!三!”
“二…”
“一!”
很好,龍還在,蛇也沒消失,我們同時不遵守約定,十分有默契。當然得到的結果就是龍踩得更重,蛇纏得更緊。
我越是掙紮,越呼吸不到空氣。
他是真的想殺了我…
手臂上劇烈的疼痛和窒息讓我意識開始模糊,身體先一步順着求生本能反應起來,暴漲的精神力如沙漠裡卷起的風暴,席卷着龍的嘶吼和咆哮從他身上重重地碾了過去。
他恍然置身無垠的沙漠,腳下流沙塌陷,頭頂毒日酷熱,水分迅速蒸發,火爐般殘酷煎烤,而他又身陷沙中掙紮不得,隻得越陷越深。
身上的蛇突然消失了,我呆滞了幾秒後才大口呼吸起來,空氣湧入肺葉,帶動我的心髒重新跳動。呼吸紊亂,失力地從凳子上滑落倒地,半咳半嘔了好久。手臂已經痛到失去知覺動一下都難忍受,窒息帶來的暈眩久久不能散去。
精神力也随着我呼吸的平複漸漸安靜下來,最後一股熱風也消散在空中,一切又恢複如初。他爬起來快步走到我的辦公桌前,本想上前查看,卻被我的龍死死擋住。
最後弄得沒辦法,他打了救護鈴,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手脫臼了,醫生幫我重新接上,又是痛得一身冷汗。我朝沙發上的哨兵投去憤恨的目光,打算用眼神将他捅個對穿,他面若冰雕地瞥我,冷哼着轉走了視線。
我這不是來上班,是來渡劫啊!我犯了天條嗎罪已至此?最頑皮的天芮都沒這樣對過我!我又氣又惱又疼又無語,眼眶中的生理鹽水就不争氣地蓄滿,然後決堤。
察覺到我情緒變化的哨兵似乎慌了一下,張口想說什麼對上我的怒視,撅着嘴又轉開了頭。
現在不是他需要深度疏導,是我需要了。
等醫生交代好注意事項,我才重新爬回我的位置上。哨兵拉着凳子坐回我面前,抱臂看着我。
“對不起。”要不是他語氣強硬,表情太不服氣,我都要原諒他了。
“不需要。”我冷笑,“你這種傲慢又幼稚地把自己惡趣味淩駕在他人身上的施暴者,我看着就犯惡心。還不滾,髒我的淨化室。”
對方似乎很生氣,漲紅臉猛地拍了我的辦公桌,我也不甘示弱地猛地拍回去,咬牙切齒繼續罵。
“老子倒八輩子血黴遇到你這個臭傻逼,咋的要老子請你嗎!”我扯出笑意,“這位S級哨兵先生,請你快他媽滾!不喜歡向導淨化可以申請機械淨化,别他媽拽得二五八萬來欺負我們向導!媽的你算個鳥?”
他被罵得臉色又紅又綠,指了我兩下,在我繼續罵之前狠狠撞開門走了。
氣的我頭都發昏了,什麼禮數啊,規矩啊,滾他娘的。盡管青龍告訴我待人要有禮貌,但我一直認為遇到傻逼時沒有動手打人就是最大的禮貌。
越想越氣,打開反饋系統,狠狠地投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