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這個世界内沈棠的身份是雲笙所要殺害的藥閣閣主之“子”姜墨,世人都以為藥閣閣主有一子一女,殊不知當初藥閣閣主夫人懷下的是兩個女兒,而且二人還是雙胞胎。
為了防止外人盯上藥閣,閣主依舊對外宣稱自己的夫人生下了一兒一女,還從未讓次女出現在衆人眼前過。長女取名姜墨,次女取名姜久棠,沈棠拿着姜墨的身份一次次地以藥閣閣主之子的身份出場,一直以來也都是以男裝的模樣示人。
而那個時候她作為男主雲笙的追殺對象,日子過得苦兮兮的,她連續好長一段時間睡不着覺都是因為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陷阱。說來那個世界她的任務完成方式也有些窩囊,殺死姜墨成了雲笙登上殺手閣閣主的最後一個任務,沈棠為了盡早完成任務,索性就讓男主一刀把自己給捅死了。
死的過程太短了,小福袋一下就把她給送回來了,因此沈棠才會對這個世界沒什麼印象。但凡她在世界内待的時間有一個月,沈棠覺得自己都不至于把雲笙這個名字忘得這麼徹底,可是偏偏她當時在這個世界内隻待了一周!沒錯,僅僅一周的時間她就收拾鋪蓋從世界内回到了快穿局老家。
想起這件事沈棠都忍不住感慨這個世界内男主的果斷,也怪不得這人最終能夠成為殺手閣閣主,心狠手辣一點誰還能抵得過他啊。
隻是眼下她重新拿到的身份是姜久棠,比起姜墨,這具身體可是要差得多。雖然在這個世界内待的時間短,可沈棠并沒有忘記她還是姜墨時作為自家妹妹的姜久棠的情況。
藥閣閣主之所以在雙胞胎姐妹中選擇了姜墨作為藥閣閣主之“子”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與二人的身體狀況有關,長女姜墨的身體自生下來後就無比健康,而姜久棠比起來就要差了許多,出生後是個體弱多病的病秧子,常年都靠着藥閣内的藥材苟命,還榮獲了藥罐子稱呼。
沈棠瞧了一眼自己這具體弱多病的身體,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她患了風寒在家養病的時候這個世界内的姜墨此時應該遠遊去了。姜墨不在,沈棠作為姜久棠就不得不頂上姐姐的位置,将自己僞裝成公子哥的模樣。
沈棠重重咳嗽了幾聲,這可真是要她老命啊。一來就成了個病秧子,福還沒享到呢,禍患先降到自己身上來了。
不過根據這個世界内的情況來看,或許她可以不用擔心男主恢複記憶的事情了,畢竟這個世界她與雲笙碰面時間最長的時候還是臨死前,就算記起來了對方也不過是多知道了一條刀下亡魂而已,對于她任務的完成應當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腦海中斟酌了一番的沈棠盯着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心下了然這是為了男裝所作的必要準備。
她想着,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身體從床上往地上挪,隻是這具身體的柔弱程度有些過了,她不過是稍稍将自己的腿伸到了床下,整個人都顯得氣喘籲籲起來。
這樣下去也太影響自己完成任務的進度了,沈棠眉尖微蹙,索性問起了小福袋有沒有什麼藥劑能夠暫時維持這具身體的活力。
“小福袋,你幫我找找有沒有東西能讓我現在的身體保持能長時間運動的狀态,不然我要是下個床都累成這樣,其他的任務還怎麼完成?”
小福袋頗為同意沈棠的看法,嘴上叭叭起來,“宿主你等等,我現在就幫你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你長時間活動。”
沈棠趁着小福袋查詢道具的同時和個老奶奶一般艱難地直起身,也不知道這姜久棠是怎麼回事,身邊連個照顧她的丫鬟都沒有。沈棠一邊想着,一邊費力地伸出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扯下了一件雪白狐裘,匆匆将狐裘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穿來的時間的确不算好,大寒冬的,對于姜久棠的這具身體是真的吃不消。
披上了巨大雪白狐裘的沈棠逐漸感受到了周身的暖意,伸手在自己的掌心吹了口熱氣,用力地摩擦了一下好讓自己冰涼的小手熱起來。
“小福袋,你找到了嗎?”
沈棠慢吞吞地挪動着自己的步子走到了一旁的木桌旁,微微彎腰把桌下的椅子拖出來并坐上去,一雙眸子悠悠地轉向了木桌擺放的銅鏡上。
銅鏡照出的人雖然不算清晰,可多少能讓沈棠看出自己現在的模樣。
在床上躺了許久的沈棠起來後頭發倒是顯得略微淩亂,她隻要微微歪過腦袋,就能夠瞧見自己一旁略微打結的黑發。
沈棠無奈地歎了口氣,認命地從桌上的梳妝盒中抽出了一把木梳子,緩緩地将自己的頭發梳了起來。
看來這個姜久棠過的日子實在是苦,因為時常生病,一幫下人都故意怠慢她,這麼冷的天氣還沒有一個人守在這屋内,生怕人好起來一樣。
沈棠内心默默吐槽着,怎麼人家回到古代就是來當大小姐享受,她回來反而要遭這些人的罪。
“宿主,我找到了一樣道具,但是它不一定适合你”,小福袋的聲音終于傳出,可讓沈棠一陣久等。
她想都沒想便開口道,“你先說說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