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在阿姨離開後下了班。
整座房子内便隻剩下孟星河和夏已深兩個人。
孟星河蹲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把玩着杯子裡的冰塊。
杯子傾斜冰塊便順應着往一邊滑,等冰塊還未滑到底,孟星河又趕緊将被子往另一側傾斜,如此反複。
說實話,他現在有一點點尴尬。
今天上午,他剛剛因為要去拜訪林叢植老師而拒絕了夏已深的見面請求,而現在他卻想讓夏已深幫忙引薦尼朗老師。
他也是一個在戀人面前要面子的人好嗎?
這讓他怎麼開口啊......
況且,他也不是那麼喜歡有事兒就找夏已深幫忙。
夏已深也很忙的,要管理整個夏氏,還要應付各種高級商戰,這些都是他觸碰不到也幫不上的事兒。
如果他總是找夏已深幫忙,那就好像......他是夏已深包養的小白臉。
“哎。”
孟星河輕歎了一口氣可是,他現在确實找不到合适的老師,要不今天這個面子就先放放??
他一邊想着一邊将馬上碰壁的冰塊轉動。
可他動作還是晚了一步,冰塊“叮當”一聲撞擊上了杯壁。
“夏已深,你剛才說尼朗老師近一年都在國内對吧。”
孟星河不再玩那個幼稚的遊戲,把杯子擱下然後起身坐在了沙發上。
夏已深正在看财經報紙,也帶上了工作時的眼鏡。
他聽到了孟星河的話後,嘴角輕輕揚了揚。
小魚兒上鈎了!
他若無其事地把眼睛從報紙後邊探了出來,“嗯。入職時期還沒到。”
其實這話孟星河剛才也聽到了,他隻是随便聊個開場白。
“那他這一年在國内有什麼安排嗎?”
孟星河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從夏已深對面的沙發一步步走到了夏已深跟前,然後緊挨着夏已深坐下了,“比如旅遊或者開展?”
夏已深看了看孟星河跟自己緊緊挨着的大腿,深呼一口氣把報紙合上擱在了茶幾上。
“據我所知,他本人受不得累,所以不愛出門。”
夏已深說着便側過手去,把孟星河攔腰抱起擱在了自己腿上。
孟星河也很識相地雙手環上了對方的脖頸。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孟星河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我今天去拜訪林叢植老師去晚了,他工作室已經滿員了。”
他說完後還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了夏已深的肩膀。
夏已深輕笑着撫了下他後腦的頭發,“沒成就沒成呗,你不好意思什麼。你隻是差了點運氣,又不是沒有能力。”
孟星河一想,好像是這樣。
他隻是去晚了而已,又不是因為能力被拒絕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或許......孟星河把腦袋擡起來,看着夏已深。
“我不好意思,是隻因為我想找你幫忙了。”
夏已深“哦”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孟星河一眼,“怪不得今天坐都要貼着我呢,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
孟星河嘿嘿笑了笑,“求求啦,你就幫我引薦一下吧。”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但......你這樣可不夠。”
夏已深笑着把孟星河重新抱起,不過這次是把孟星河擱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做足了姿态。
而孟星河卻緊抓着對方的手,“别别别,别嘛,你想怎樣,你說了算呗。”
夏已深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其實倆人很少有這種玩鬧的時候。
孟星河從進入夏家開始就一路謹小慎微,離開加下更是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小時候總是樂呵呵地在田間穿梭的小孩兒早就被消磨殆盡了。
不過現在這種讨好人的模樣,倒是讓夏已深很是欣慰。
他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把手從孟星河手中抽了出來。
“我不說,我老對你提要求就好像我多麼急不可耐、色欲熏心似的,我不說,你得自己發現。”
急不可耐......
色欲熏心.....
孟星河抱着夏已深的胳膊,頓時有些臉紅了。還說不會對他提要求,這不用一句話就提得明明白白的嘛。
他抿了抿唇,再次湊近了夏已深,然後頂着一張紅透了的臉雙腿岔開跨坐在夏已深腿上。
“那你幹什麼推開我,故意的?”
孟星河身高要比夏已深矮上一截,不過這個姿勢倒是要比夏已深高出半個頭。
夏已深微眯着雙眼,仰起頭看着孟星河,“嗯,故意的。”
孟星河氣鼓鼓地一拳錘在了夏已深的胸口,也沒用力,跟小貓撓一樣。
捶完之後便低下頭吻住了夏已深的雙唇。
“啊.....”
倆人剛親上,孟星河便揉着鼻梁擡起了頭,“太礙事了這個。”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夏已深眼鏡摘了下來,重新吻了上去。
不過,夏已深這次好像故意要跟他鬧到底似的,親吻也不動一下,隻微睜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孟星河笨拙地讨好。
“你!”
孟星河臉更紅了,雙手捂上了夏已深的眼睛,“閉上眼,專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