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相處,讓他們對彼此都熟悉起來,萊昂和林琳開起玩笑來,非常松弛,仿佛兩人認識多年。
加上兩個人在此次旅程中有非常多的共同話題,一緻覺得對方是個合格的朋友人選。
蔣躍又被推出林琳的陣營之外,他覺得四面楚歌。
蔣躍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被排擠的感覺。
他看着黏在樂澄身邊的利亞姆,眼裡戰意昂揚,隻要打敗他,自己就能轉換地位。
利亞姆看着人高馬大的,裝起小白花的時候一點也不手軟,正因為外形的原因,别人也不會覺得他是裝的。
萊昂為這精妙的演技贊歎。
“樂澄,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利亞姆頸部彎下來,垂頭看着樂澄,臉上有一絲惆怅。
“你說過,他是你的朋友,我不想讓你的朋友不喜歡我。”他才不關心蔣躍喜不喜歡他,那家夥要真的喜歡他,他才要惡心呢。
蔣躍一臉狐疑地看着利亞姆,雖然他聽不懂利亞姆在說什麼,但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看起來真的很裝。
樂澄心虛地瞥了一眼蔣躍,“哎呀,你不要多想,蔣躍呢,就是這種性格,可能不讨你喜歡。”
“你們在說什麼?”蔣躍抓住樂澄地胳膊,想問問他們是不是再說自己的壞話。
樂澄好聲好氣地說:“說你性格有棱有角,風格獨特。”
利亞姆對樂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表示佩服,但他心裡很不爽,覺得蔣躍實在是太沒有邊界感了,動不動就肢體接觸。
有沒有問過女生的意見?
這種男的實在不配做他對手。
利亞姆冷眼看着蔣躍,從頭到腳将他貶低了一番才覺得心裡沒那麼難受了。
他朝萊昂試了一個眼色,萊昂便像隻花蝴蝶一樣撲騰着過來了。
“兄弟啊,我又來找你了!”笑意盎然。
他一把摟住蔣躍,蔣躍拉着樂澄的左手輕易被他打下來。
蔣躍轉頭臉上明晃晃寫着:怎麼又是你。
他實在是不耐煩地很,真心覺得萊昂有時候真比利亞姆還讓人讨厭。
利亞姆:“他和萊昂相處的還不錯啊。”語氣雖然平淡,但樂澄怎麼覺得有點心酸呢。
她真想搖一搖利亞姆,你看他是喜歡萊昂還是煩他啊?
他們正朝着住的地方走。
前天離開了哥本哈根,飛到斯德哥爾摩後,又通過遊輪到了塔林。
樂澄在德國到丹麥輪渡上還表現得非常不适,然而穿過波羅的海時,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波羅的海美不勝收,在遊輪看風景立刻治愈了她被學習摧殘的心。
恨不得在上邊翩翩起舞。
林琳捏着樂澄的臉蛋:“你這家夥的适應能力也太強了吧,這麼快就不暈了。”手裡的感覺頗好,她又捏了兩把。
她能感覺到利亞姆虎視眈眈,蔣躍躍躍欲試。
林琳:真爽!
羨慕了就去絕育!
他們這次定了一個很大的套房,隻不過隻有兩間卧室,稍作思考後,他們決定按性别劃分。
利亞姆陰暗的想:那麼蔣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對于要在一起睡覺三位男士而言,他們都表示一定程度的嫌棄,利亞姆尤甚。
他洗漱後就離開了房間。
樂澄晚上洗完澡出來後,發現利亞姆躺在課堂的沙發裡,一臉煩躁,眼睛雖然閉着,仍透露處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她覺得對方應該是還沒有睡着,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蹑手蹑腳地走過去。
等她提心吊膽地走到利亞姆跟前的時候,正要松口氣,仔細查看的時候,利亞姆瞬間睜開眼睛。
她被那雙眼睛驚到,一個崴腳,就跌到利亞姆身上。
樂澄聽到利亞姆悶哼一聲,想要快點爬起來。
卻因為泡澡跑得太久,有點腿軟,越是急切,越是慌亂,手無意識地摸了個遍。
“别動。”男生的嗓音低啞。
利亞姆垂下眼簾,看着在他懷裡撲騰的那個人,臉上還有熱水熏出來的紅暈,柔順的發絲不知不覺鑽進了他的睡衣裡面,下一秒就要鑽進他的心裡。
他覺得渾身都癢起來了。
樂澄決定不聽利亞姆地指揮,自力更生,她把手撐在利亞姆的胸腹前,正準備發力,一鼓作氣站起來。
利亞姆就随意地拉了她一把,輕輕松松地,她又倒下了,這下連臉都貼上去了。
從前怎麼也沒有發現,利亞姆的胸膛這麼寬闊,放松下的肌肉也很舒服,像是一個為她量身定制的墊子,還散發着溫熱。
“你在想什麼?”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利亞姆都會說中文,嗓音低沉,聽得樂澄耳朵麻麻的。
樂澄覺得這會兒的暈和暈船一點都不一樣,那時候是想吐,現在是想……“真軟啊!”
利亞姆決定大方一點,他空餘的一隻手籠着樂澄,防止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