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腰前面哼哼唧唧地耍賴,他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好在樂澄對自己還頗有規劃,蹭了一會,就擡起腦袋,幹脆地說:“我要去睡覺,你抱我去吧!”
利亞姆照辦了。
他單手環住樂澄的腰,輕輕巧巧地把人扣在自己懷裡,想了很多種禮貌的方式,架不住樂澄的要求。
“快點抱我!”
利亞姆像抱着小孩那樣,直接抱起樂澄,斜放在自身身上。
樂澄的脖子搭在他肩膀上,一直嘀嘀咕咕的。
利亞姆把她送到床上後,本來準備離開的,又想到什麼似的,折回去。
不知道樂澄有沒有化妝,如果化妝的話,應該還需要幫她擦臉。
他自己檢查後,又上手親親摸了下,确認她沒化妝,幫她掖好被子才離開。
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被風吹斜,撲到窗戶的玻璃的雨水,城市也變得朦胧。
站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洗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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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辛基的風光他們沒怎麼見,隻能在車窗外看它們轉瞬即逝。
樂澄穿着沖鋒衣,擠在角落。
酒量很淺,但為什麼不讓她酒醒後忘記直接發酒瘋的樣子呢。
或者說,要麼讓她忘得一幹二淨,要麼就記得一清二楚。
她現在含含糊糊記得她抱着利亞姆,求她抱她去睡覺的蠢樣子。
怎麼辦,雖然幻想過有被猛男服侍,但也不是這樣的吧。
利亞姆為什麼喝了那麼多,還不醉呢?這合理嗎?
一擡頭,又和利亞姆在後視鏡對視,她心虛地挪開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這二十多年中,最容易對利亞姆心虛。
現在腦子裡完全沒有對挪威的期待了,隻剩下關于自己那些彎彎扭扭的心思。
樂澄突然想起一個新聞,講的是一個男人宿醉後醒來忘了一切,短暫性地失憶了,她突然有點羨慕了。
看了兩眼,她又想,利亞姆也喝了,他會不會忘了呢。
想到這裡,就沒那麼坐立難安了。
先到特隆赫姆,溫度已經降到二十度左右了,天氣還有點陰沉。
大家穿上了外套,聳肩,真冷啊。
林琳帶着樂澄躲到了利亞姆他們的後面,意圖非常明顯。
樂澄眼睛卻看着利亞姆的右手,那裡正拎着她的行李。
明明是涼爽的天,她卻覺得臉頰有點熱。
鑒于他們原本打算直接去特羅姆瑟,但是機票沒買到,于是打算在這裡停留兩天。
挪威的物價比起愛沙尼亞來說,有些高了。
樂澄看着自己的錢包,怒其不争。
林琳在化妝,準備一會兒出去吃飯。
“你前兩天不是說你爸給你打錢了嗎?為什麼唉聲歎氣。”
樂澄劃動着手機,大吐苦水:“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做人嗎?他老婆前段時間生孩子了,也是個女兒。”
樂澄合理懷疑,她爸是覺得要培養一個新号還得二十年,那時候他都退休了,估計也指望不上孩子了。
還不如重新眷顧她這個雞肋。
“我才不心疼他的錢呢,要我自己掙的我說不定還會心疼,這個老家夥的錢花起來一點都愧疚。”
就當她的旅行基金了。
樂澄看了天氣預報,知道下午就放晴,心情大好,不用再窩在酒店了。
她鑽到林琳身邊,請求她為自己化妝。
林琳在鏡子和她對視,突然哼了一聲。
“想起來就生氣,那天喝完酒,你倒是美美睡覺去了,我在地闆上躺了一夜。”
醒來渾身僵硬,差點以為自己被打了。
樂澄結結巴巴地說:“我怎麼知道呢,這能怪我嗎?我……我也喝醉了。”
她那會兒那還記得起來林琳啊。
林琳半信半疑,她怎麼記得她喝醉前,樂澄沒喝酒呢。
“反正不怪我,你去問利亞姆吧!”
林琳陰陽怪氣,“我可不敢問,我還得謝謝他記得給我放一張毯子呢。”
林琳打心眼裡覺得,這男的也太死闆了。
蔣躍這種讨厭鬼怎麼也沒有丢下來啊,隻把她一個人放那兒了。
或者也可以把她摞在蔣躍身上,他再拖着蔣躍也行啊。
看利亞姆的身闆,不像是不行的樣子。
一想到這是姐妹的男人,她就忍耐了。
希望樂澄以後不要被管得太嚴,别去酒吧連男的腹肌都不敢看。
有轉過去看了一眼傻白甜樂澄,心裡止不住搖頭,這肯定被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