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澄并不知道利亞姆鋪地毯的原因。
因為他不僅給自己鋪了,還給他的卧室也鋪了。
利亞姆給自己房間鋪地毯,也是自己的私心作祟。
隻有盧米學姐的卧室,還是那個米色的貓窩,一成不變。
雖然利亞姆總是不假辭色,但是盧米是這個家吃的最健康的存在了。
利亞姆有時會吃樂澄吃剩的垃圾食品,然而盧米隻能吃利亞姆精心搭配的貓糧和各種補劑。
争取養出一直油光水滑,身強力壯的貓咪。
但盧米學姐,從來不是個聽話的貓咪。
它繞着樂澄的左腳打轉,尾巴在空中搖晃,企圖喚起樂澄對它的關注度。
利亞姆鋪完出來,又熱得重回夏天。
他幹活的時候,穿着一個緊身得背心,像是一個不懷好意的修水管工,在女屋主的目光下,仔仔細細地展示自己的身材細節。
希望得到來自對方的肯定。
他一定不會想到,這麼多年的健身成果讓他成就感最強的居然是看到樂澄贊歎的眼神。
他看着專心緻志地試衣服的女孩,一門心思奪取關注的小貓。
利亞姆得出一個結論,要把這一大一小飼養得健康、活潑一點也不難,隻需要他投出百分十七十的精力。
然後收獲卻非常豐盛,真是十分劃算,這是他不能對外人炫耀的寶物。
成就感比他十八歲那年換歐洲騎行結束後,站在柏林街頭拍照還要滿足。
他已經完全代入了他們的婚後生活。
也許像這樣幸福。
不,一定比現在幸福,至少他不會被釣得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能做點合法的事情。
樂澄糾結半晌,對兩件風格迥異的衣服有些為難,不知道應該留下哪件。
她朝利亞姆蹦跶過去,三百六十度環繞了兩圈,難得地請他給出意見。
利亞姆故做認真地觀察着,其實覺得沒什麼不一樣,但他表現得十分嚴肅。
拉開樂澄的胳膊看看,又幫她抖抖衣領,拽拽衣角,仿佛是什麼專精時尚的人。
樂澄仍由他擺弄自己,該擡胳膊就擡胳膊,該轉圈就轉圈,争取連表情都要一樣。
利亞姆玩起了換裝遊戲,磨磨蹭蹭半小時,終于得出寶貴結論。
“兩個都可以留。”
樂澄癟了癟嘴,不高興了。
“但我覺得這件外頭更好看一點,它……”利亞姆挑了個樂澄也許更喜歡的衣服,絞盡腦汁地想理由,“它更百搭。”
“真的嗎?”樂澄哒哒哒跑到鏡子面前,又開始比較。
“算了,都留下吧,等了一個月了。”她嘟嘟囔囔宣布了結果。
利亞姆對此毫無怨言。
甚至為她聽取了自己第一個意見而暗爽。
他還買了厚厚的襪子,為滿足樂澄在地闆上走來走去的習慣而作出方方面面的考慮。
畢竟,照顧一隻貓和照顧一個人類都需要考慮周全。
利亞姆把洗好的襪子拿到樂澄的窗邊,建議她立刻換上這雙香香的、軟軟的、暖暖的襪子。
他主動到樂澄都不好拒絕她,一臉就是要服侍你的強硬。
利亞姆坐在新換的地毯上,坐姿随意。
樂澄就面對面坐在對面床上,腿搭在窗邊,胳膊向後撐着床墊,垂下的一隻腿已經被利亞姆握住了腳腕。
她耐心地看利亞姆為她服務。
利亞姆換完一隻腳,就把那條腿搭到自己的肩膀,非常順手。
等她完成這個小任務後,樂澄兩條腿都搭在利亞姆的肩膀上。
床挺高的,這種動作一點也不别扭,雙方也不别扭。
樂澄:和翹二郎腿一樣舒服。
利亞姆仰視着高高在上的女孩,喉結微動,又升起一種類似昨晚的焦灼之感。。
樂澄捧起他的臉,把所有的散發順到耳後,手指在面頰摩挲,感受着手下的皮膚溫度逐漸上升。
她總有點破壞的欲望,忍不住按住了他的眉骨,微微用力。
“不許伸手!”他的手剛碰過自己的腳,現在又想來捏自己。
利亞姆再次開始忍耐,感受着腳跟在他的腰那裡一點一點。
他堅硬成一堵牆。
樂澄彎下脖子,在距離利亞姆臉十厘米的位置,在利亞姆包含期待的眼神裡,停下了。
送出一個溫柔的飛吻。
利亞姆額角青筋迸出,他猛地挺起腰。
樂澄非常随便地倒在床上,她料定利亞姆不敢對她做出什麼。
然而,利亞姆含蓄地伸出兩根手指,解開外衣,隔着一層薄薄的打底内襯,親在樂澄的肚子上。
力度很重,像是壓抑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