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析尴尬不已:“抱歉小小姐,我……我的易感期快要到了,所以……”
易感期啊。
南惜的眼神空洞了起來,記憶裡慕析的易感期确實是夏天一次冬天一次,那是非常麻煩的時期……
說起來,南惜已經很久沒有嗅到慕析信息素的味道了。平時為了社交禮儀,大家都用腺體貼遮蓋住信息素的擴散,可是南惜很喜歡慕析的信息素來着。
想起那種微微發苦的橘子氣息,南惜不由得舔了一下嘴唇,興緻勃勃地問慕析:
“你的易感期還有多少天到?”
安娜醫生和助手這下終于有點覺得不對勁了。
一個omega詢問一個alpha的易感期是什麼時候,這是非常暧昧的事情,其敏感程度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性暗示。
家庭醫生極其隐晦地打量了慕析一眼。她必須承認,這位女性alpha管家看上去确實相當……可口。
身材高挑、長相深邃,等級估計也不會低到哪裡去,難怪能入了南家小小姐的眼。
但是當着她們的面就開始詢問這種事情,還是太張揚了一些。
她們不約而同地保持着沉默,隻靜靜将貼片一個個貼上南惜的胸前,對這些豪門秘辛緘默不語。
慕析當然也明白這種意思,她是成年人,工作性質又這麼特殊,這樣的暗語常常會聽到,因此她感到非常窘迫。
最主要的,她覺得南惜隻是孤高純真了一點。提出這個問題隻是随口一問而已,沒有旁人以為的那層意思。
她試圖在醫生們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和名聲:“感謝小小姐體恤下屬的身體狀況,您向來很注重我們這些家政人員的健康,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
“是什麼時候?”南惜再次打斷她。
“……”
慕析放棄掙紮了,老實回答道,“十幾天,不一定準确。”
南惜滿意地點點頭,又開始威脅正給她做心電圖的醫生們:“你們,不許說出去。”
“請您放心,我們會誓死捍衛您的個人隐私。”
南惜不讓她們說出去的是慕析的易感期,因為a們在易感期的時候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時候。
醫生們保證不說的是南家小小姐竟然在與管家偷情。
看透了一切的慕析心力交瘁。
她知道,每個大戶人家的管家多少身上都會背點鍋,但這種黑鍋還是太……
由于是多對一的私人服務,各種項目報告出來得很快,安娜醫生很快就拿到了南惜身體的各項檢查結果。
她微笑着對南惜表示祝賀:
“南惜小姐,雖然您的體質較弱,但檢查結果顯示您的身體并沒有什麼問題,總體來說很健康。”
南惜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沒什麼波瀾。
慕析将這些醫生送出家門口,又前往客廳和一直等待着的家庭心理醫生說了幾句久等,向幫傭們确認晚餐菜式、要了一個醫藥箱。
這之後,她回到南惜身邊:“您随時可以和張醫生進行心理咨詢。”
南惜正百無聊賴翻看着自己的體檢報告,像是沒有在聽慕析說話,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嬌氣?”
其實南惜一點都不嬌氣的,在國外的五年,她謝絕了南之涯要給她安排的生活助理,獨自一人居住,凡事都親力親為,雖然偶爾會遇到問題也從不抱怨。
再次見到慕析之後自己的脾氣似乎也回來了,有時候莫名其妙地使性子,但她本意并不是那樣。
慕析對答如流:“不會的,小小姐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
南惜嘲弄地勾起唇角。
慕析從容地對她報以微笑,不僅如此,她還從幫傭手裡拿來了提前要到的醫藥箱,請南惜在溫室花園裡坐下來。
南惜不明所以,但還是坐下來了。
坐在缤紛錦簇的薔薇中間,鼻尖充盈着花朵們散發出的幽幽香氣,南惜困惑地這樣坐着,看見慕析在自己面前單膝觸地,打開醫藥箱,又托起自己的小腿。
是早上在浴室裡磕到浴缸留下的痕迹,慕析在她做體檢的時候注意到了。
她一直沒說,不過在體檢結束後馬上要來醫藥箱,準備為南惜進行簡單的處理。
南惜沒由來地感到酸澀,逞強一般壓下喉間湧起的哽意,對慕析說:“你還挺細心。”
“為小小姐處理這些細節是我的榮幸。”
慕析将涼涼的藥膏塗上南惜小腿上的紅腫,這讓她想起剛才做超聲檢查時,南惜肚子上的耦合劑。
透明的、黏黏的,粘在南惜柔美的小腹上。
看起來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