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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目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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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自己與許貴洪講了那麼多年的義氣,一直當許貴洪是親大哥,可許貴洪卻不拿自己當兄弟。

說完,蔣讓半眯着眼睛,人沒坐起來,伏在桌上仰着脖子灌下了将近半壇子的酒。

看出蔣讓心中哀怨甚重,馮栌忍不住寬慰幾句。

馮栌本來想做回和事佬,沒想到他的寬慰之詞讓蔣讓的眼淚流得更急了。

“不是誤會。”蔣讓說,“你不曉得,我是親耳聽到他許貴洪和一道押镖的人說上一回押往盛京的貨如何如何的,他還說他記着什麼狗屁貴人的吩咐,沒有将押镖的事情說給副镖頭知曉……”

“他口中的副镖頭說的是誰?是我蔣讓!我蔣讓作為智盛镖局的二把手,我怎麼不知他什麼時候走過盛京城的镖?”

突然發現共曆二十載風雨一起走镖發家的兄弟竟一直背着自己接暗镖,還不告訴自己,是挺憋屈。

馮栌聽着也覺得無奈:“會不會是你看錯聽錯了?”

“我倒是想聽錯,可我是跟着他出的門,他與托镖雇主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怕馮栌不信,蔣讓急忙對馮栌描述自己的所見所聞:“我聽到他與那人說他押的前一趟镖在貴人開箱驗貨的時候出了點小岔子,說什麼軟腸太少,紅梢又受了潮……我聽得一清二楚,說話那時,他許貴洪……”

蔣讓猶在說個不停,馮栌卻愣住了。

好長時間裡,馮栌都聽不清蔣讓的話,耳邊一直轟轟作響,回響的是蔣讓在前一刻裡說的話。

回神的刹那,馮栌打斷了蔣讓的哭訴,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你剛說……紅梢?”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為了确認,他緊張地湊到蔣讓面前追問:“什麼紅梢?哪裡有紅梢?”

奈何蔣讓的意識已經混沌起來了,沒聽清問題,隻将原先的話重複了一遍。蔣讓說得斷斷續續的,字眼也模糊,若非側耳凝神去聽,根本聽不清。

可馮栌确定,蔣讓的的确确提到了紅梢。

他再三地追問,聲音一遍比一遍要大,但始終都沒得到一個準确的回答。

蔣讓已醉得說不出别的話了,隻伏在桌上,來來回回就是一句命苦。說到最後,嘴還張着,人已徹底醉暈過去。

“後來我嘗試着主動邀蔣讓出來喝酒,他人倒是來過兩回,但每回都隻喝兩口酒,其餘的時間都是光吃菜不訴苦了。說是被許貴洪叫到面前教訓了一頓,被勒令不準多喝。”

“我原本還想将人灌醉再旁敲側擊一下紅梢的事情,想問問那次請許貴洪押镖的雇主是誰,可他好似嘴被用鐵片封住了似的,任我怎麼問都問不出半點有關的消息。”

“好言好語都沒用,我甚至都想過幹脆将蔣讓綁住毒打一頓逼他說出紅梢的事情,可又怕适得其反。”

“我還試過一個法子,就是裝作不經意地與蔣讓說起自己名下的藥鋪生意,可我隻試探着說了一句‘有味藥的名字取的奇怪,竟叫紅梢’……誰知蔣讓當場就變了臉色,忙稱自己有事,酒也沒喝就急急走了。”

“再後來任我怎麼邀蔣讓都不來了,隻說自己忙,隻說許镖頭讓他戒酒,推托之詞一堆又一堆,就是不見人了。”

“……姑娘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馮栌說話時,白丹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直至馮栌說完事情擡眼看過來,白丹才松開了緊抿的唇:“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咱們萬事都得謹慎一些,一個不好真會适得其反。”

“我知道,”馮栌點頭,“正因如此,我才一直沒有輕舉妄動,之前給吉楠去信就是想問問公子的意思……”

“不用問了,光是衙門裡的事情就夠你家公子忙的,他又哪裡抽得出手來顧這一頭。”白丹打斷馮栌的話,“我們能替他做的,就不勞他費腦子了。”

“好,馮栌聽姑娘的。”

垂眸思索了一陣,白丹放下了手中酒杯,微微挑了一挑眉:“你隻想着從蔣讓這裡下手,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可以從另一個人那頭下手?”

“另一個人?姑娘說的莫不是那智盛镖局的當家镖頭許貴洪?”

“沒錯,就是許貴洪。”

許貴洪是親自押送過紅梢之人,蔣讓隻是個碰巧知曉許貴洪走過暗镖這件事的人,要真想得到紅梢的消息,最好的做法就是找許貴洪問個清楚。

其中的關系,馮栌不會想不到。

可馮栌卻露出了愁容:“我何嘗沒想過從許貴洪身上入手,可近年來,許貴洪作為當家镖頭愈發行事低調,很少會再親自出面跟人談生意。”

要從許貴洪那裡入手打探,難。便是接近許貴洪,也難。

“不瞞姑娘,先前我其實也試過以雇主的身份進镖局直言要找當家镖頭談生意,可出來的都是小镖師和镖局裡的賬房,連蔣讓都見不到,更别說見到許貴洪了。”

馮栌皺起了眉:“能勞動許貴洪親自押送那批貨,說明雇主身份不簡單且信得過許貴洪,許貴洪為了不得罪這雇主定然不會輕易透露其消息。”

“他們開镖局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說了秘密押送就是秘密押送,誰也不會告訴,你看他連一起走了二十幾年镖的兄弟蔣讓都瞞着,又怎麼會将消息透露給外人?”

“凡事……也不一定吧。”白丹盯着面前的酒杯出了下神,“我覺得,許貴洪不一定會死守那個雇主的消息。”

“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許貴洪是镖局的總镖頭不假,他看重誠信也不假,但說到底他就是個生意人。既是生意人,就沒有不會算賬的。”

白丹手一動,将手中的酒杯扣在桌面上:“你之所以見不到許貴洪,是因為你之前抛出的利不夠大。你說,若是我抛出一個讓他根本拒絕不了的利,能否誘開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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