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贇是真的很能幹啊。”孫薏雙手托腮，贊不絕口，“這麼優秀的人，打着燈籠都難找。”

越想，孫薏越覺得應該在點把常嘉贇抓到手。

和别人相比，常嘉贇是頂頂的好，就連她兒子都比不上對方一毫。

她轉頭看向了正捧着工人日報看的沈紹商和沈勇爺倆。

“阿商，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覺得常嘉贇怎麼樣？”

不知道孫薏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沈紹商遲疑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覺得你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坐在另一側的沈勇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之前在家裡，就屬你們娘倆誇獎的最多。”

“我見過一兩次，确實擔得起你們的誇獎。”

不光是孫薏和沈紹商的口中，就連偶爾來串門的陳麗口中，對常嘉贇也贊不絕口。

久而久之，沈勇也對她們口中的傳奇人物産生了興趣。

不管是從沈紹商口中還是從孫薏口中，他都能感受到常嘉贇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等他徹底見了常嘉贇之後，很難将她和自己所聽說到的那個人聯系起來。

從他觀察出來的種種來看，常嘉贇确實擔得起外界對她的評價。

在商品的售賣上，常嘉贇無疑是和國際接軌，走在時代的最前端。有時候讓他不得不懷疑，常嘉贇的身體裡是不是裝着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

她的所知所想，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沈勇：“她所知道的知識，遠比我所認為的還要龐大。”

孫薏附和道：“确實是這樣，零售這一方面也就算了，她還知道不少裝修方面的知識。有時候我都懷疑她這些知識是哪裡來的，課本上可沒有記載這些。”

她的目光特意落在了沈紹商的身上，“反正咱們家阿商是不知道這些的。”

被自家爹媽嫌棄無比的沈紹商：……

“或許是因為之前常嘉贇看過一些建築方面的書籍？”話出口後，就連沈紹商也覺得自己口中的話不對。

這類的專業性的書籍并不好找，況且記載最多的，還是傳統的土木工程。

意外的是，這個解釋被兩人承認了。

“對了，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孫薏問道，“或者是喜歡的女生類型？”

“别這麼看我，你好歹也處于情窦初開的年紀。”

孫薏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講述了她和沈勇兩個人之間的愛情。還感歎了一句，自由戀愛真好。

沈紹商沒有理會孫薏口中那被她說爛的事情，在孫薏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他腦海裡浮現出了常嘉贇的身影。

他喜歡常嘉贇嗎？沈紹商說不準，他對常嘉贇的喜歡，好像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孫薏和沈勇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的想法。

天氣越來越冷，溫度也越來越低。常為國早早支起了火爐，煤炭是他提前和常為海一起采買的。

燒的熱乎乎的炕，隻要坐上去，就再也不想挪動了。

常夢澤和常興圍坐在火爐旁，一步也不肯挪動。

唯獨常嘉贇所在的化妝品店鋪，沒有支火爐。為了方便購物，也為了方便照看。

常嘉贇打開了連接着兩家店的側門。方便來人挑選東西。

将化妝品那邊的店門從内所好，常嘉贇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百貨店這邊來。

她在裡面來回的走動着，試圖借助運動達到熱量的平衡。

她身上穿着由新棉花縫制的棉襖和棉褲。裡三層外三層套了很多。腳上穿着的是王桂芬趕制出來的新棉鞋，雙手塞在棉質的暖手抱枕裡。

保暖效果是達到了，行動卻受到了不少的阻礙。

但比起她冬天所帶來的冷意，她還是貪念着這份溫暖。

比起自己的一些同學，和以前的自己，現在的她不知道幸福到哪裡去了。

在沒有做生意前，王桂芬就算舍得為他們縫制新的衣物，也要掂量一下。

舊棉花的保暖效果，始終不如新棉花好。好在彈一彈，還能繼續借着用。

她還記得她很小的時候，凍傷嚴重，雙手雙腳都是。每到開春的時候，變暖的溫度又會使得那些凍傷的地方發癢。

不光是她，小時候的常夢澤也是。不一樣的是，常夢澤因為體質的原因，凍傷比她輕一些。

年複一年的凍傷，直到很久以後，她才徹底從凍傷中恢複。

現在，有了财力作為基礎，常嘉贇才免于自己和往年一樣的經曆。可是她的那些同學……

常嘉贇一邊在店内來回踱步，一邊想着事情。

現在她的力量太小了，就算是幫助，也隻是杯水車薪。她能幫助的東西有限，也僅僅是她的同班同學。

和她面臨同樣狀況的同學還有很多，現在的她，完全達不到這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