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應和道:“就是就是。”
“我想通了,謝謝你們。”年輕女人感激地向他們欠了欠身,轉身向橋下跑去。
陳全,包括出來救人的武警們都有些不可思議。
以前不是沒有被救下來的人決定開始新生活,但起碼得有一個情緒鋪墊吧?得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吧?
這就……想通了?
而且還如此開心?
不管怎麼樣,好歹是救人一命成功,也沒有被救下來的人罵多管閑事,甚至都不需要做心理安慰的工作。
大家都很高興,除了那位十八歲的小同志。
他打電話給班長求助,黑天鵝以為他就是不想跟自己去,于是氣急敗壞的飛撲到他的身上,用翅膀兇猛地扇他的腿,用嘴強悍地啄他屁股。
最後要不是班長帶着同志們趕到,黑天鵝就要飛到他頭頂進行強力輸出。
得知黑白兩隻鵝都是陳全養的之後,小同志半張着嘴,十分沮喪:“糟了,我剛才跟炊事班的喬班長說,讓他準備一個大鐵鍋,明天可以吃大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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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寅來詢問天鵝試用心得的時候,陳全簡直把兩隻鵝誇得好像天上有,地下無的神鵝。
“你們到底是怎麼訓練的,為什麼它們打繩結打的那麼專業?聽說,那是什麼……啊對,水手結。”
李寅寅微笑:“培訓方案是我們店的商業秘密,要是人人都知道,我不就要餓死了嘛。”
“嘿,不問,不問。昨天那個姑娘,也是奇怪……”
他将昨天那個輕生女孩的異常反應告訴李寅寅,李寅寅不以為意:“她可能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正常人都不會理解那個女孩,陳全也沒有非得出一個有用的答案。
不過,李寅寅說的是真話。
那個輕生的女孩在昏迷的時候,經曆了一場美妙的幻夢。
在夢裡,她擦幹眼淚,轉頭努力工作,穿白西裝的投資人溫文爾雅,穿黑西裝的霸總小叔替她出頭撐腰。
就算是夢醒了,她也忍不住笑出聲。
這麼一對比,自己以前真是見識太少了,才會被那個隻會用嘴說甜言蜜語的渣男前男友哄得團團轉,以為自己是個垃圾,除了前男友,不會有人要自己。
李寅寅與黑白兩鵝約定的時間是一天,她打算把鵝收回來。
之前打死也不肯去的兩隻天鵝,現在變成打死也不肯回。
畢竟自己修煉十年,都不如跟着這個功德深厚的人過。
昨天晚上給陳全身上套個繩圈,修為比他們過去一年攢下的都多。
天鵝永不為奴,除非保得仙箓!
救人的人很高興、被救的人很高興、救人的鵝也很高興。
網上的噴子不高興。
新聞播出橋上監控攝像頭拍下的陳全救人過程。
噴子們罵得可難聽了,說他抱着年輕女人的時候動手動腳,“小手不老實”“這胸摸起來可爽了”“貼這麼緊,是起反應了吧”。
李寅寅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看到那些辱罵的内容,他很難過:“我什麼都沒想,當時我隻想着不能讓她掉下去,我根本就沒注意我抓到什麼了。”
李寅寅正是為這事而來,她也知道那些貼子是誰發的。
她當即表示:“我幫你罵回去。”
陳全搖頭:“不用了,太多這樣的人,哪能一個個罵過來?我自己放下就行了。”
“你真能放下?”
“唉,很難,不過今天有人介紹一個地方讓我去,說那裡的人能開導開導我……咳,其實我也不是要他們開導,就是想學習一下他們是怎麼開導别人的,如果我能學會,也許以後能多勸幾個人。”
李寅寅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什麼地方啊,這麼厲害?”
“福聚心靈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