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的虎符陣又如何?虎爵隻有一張,虞卿可是有一堆。
為了救須裡環,她毫不吝啬的将各色保命陣法一齊激發融合,一瞬之間,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主宰萬物的頂級大boss。
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須裡環現在是怎麼看自己的。
【主人,又有新的愛意值到賬,請查收!】
虎符陣失去了功效掉落在地上,虞卿走近虎爵,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虎爵,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怎麼總是不知道珍惜呢?”
虞卿淡淡看向須裡環,她可沒有虞風禾的能力,再往下可就要露餡,于是高高在上的對須裡環說道:“自己的仇,自己報。”
須裡環眼中熾熱更勝,那雙眸子實在美麗,在夜色中閃耀着。
他渾身都是傷,但還能站起,虎符陣的巨大威力沒能将他殺死,反而都被虞卿的保命陣擋住了。
他喚出月影,雙刃钺應和着血光在虎爵身上還出和自己一般的傷口。
他被傷了多少,就還了多少。
末了,須裡環一臉期盼的看着虞卿,像是一隻等待誇獎的小狗。
虞卿看着他,“他之前還傷了你,今日是想要你死。你不殺了他?”
虎爵毫無反擊之力,喘息着求饒:“風禾殿下,你不能殺我,我也是虎族的希望啊!我死了,虎族不會罷休的,一定會找你們麻煩的!都傳聞你心善,你怎麼能唆使他殺我呢?!”
虞卿歎氣,“虎族不止你一個有聲望的孩子,你這般無能,還愛惹事,留着也是禍害。”
虎爵驚恐,隻覺得夜間看到的虞風禾根本不似以往,陰森森的,哪裡有平日裡風霜高潔的模樣?
他痛哭流涕,酒也醒了大半,隻恨自己不應該找這不知名雜役弟子的麻煩。
虞卿看向須裡環:“你不想殺他嗎?”
須裡環搖搖頭,“不必了,我已經還回去了,殺了他,虎族會找您的麻煩。”
須裡環眼睛亮亮的,明明如此狼狽,卻笑顔相對,強撐着站在一邊。
如果不是解鎖過許多隐秘劇情,虞卿恐怕真的會以為他是個嬌弱善良的好蛇蛇!
實際上,他現在放過虎爵,不過是為了在虞風禾這裡塑造人設刷好感,以顯得他大度、為她着想。
但日後,隻要有機會,他便會無聲無息的“回報”虎爵。
虞卿在虎爵眉心一點,一張消除記憶的靈符落在他眼中。
她扶住須裡環,這一次,他沒有閃躲,反而将自己的重量分了一些在她這裡。
“我們走吧,他不會記得的。不用擔心他日後找你麻煩。”
須裡環咳出一口血來,點點落在虞卿的衣裙之上,須裡環如臨大敵,驚慌失措:“殿下,殿下的裙子被我弄髒了。”
他對虞風禾是絕對的崇敬和憧憬,是不能亵渎,但又瘋狂想想亵渎。
看着自己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衣擺,須裡環的心裡生出一種隐秘的愉悅來。
他終于成功進入她的眼中,能夠在她的記憶中有痕迹了。
虞卿看他,“你怎麼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這般笑?傻了嗎?”
“不,隻是太高興了。又遇到了殿下,又一次被殿下救了。這傷,不算什麼,于萬水千山處走到如今,得見殿下,已是幸事。”
須裡環心心念念的虞風禾殿下,卻猛的松開了手,任他毫無依靠的倒在地上。
月光下,她從高處注視,眉眼間卻被周遭的薔薇映襯的豔麗非常。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清冷月光,而是拱手可取卻又帶着危險的荊棘薔薇。
“我救你隻是順手為之,但你不會次次都有如此好運。你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如果再不争取,你就會悄無聲息死在幻神域亦或是一次外出中。”
“你的天賦很強,修為也升的很快,與其把注意力放在我出沒的地方不若努力爬上來,站上能同我比肩的位子?”
她伸出手,“你是想我每次從泥潭中拉起你,還是成為強者,有資格站在我身邊?”
須裡環舔了舔唇,蛇族的唇齒不似其他族類,是黑色的蛇信子微微刮過唇角,一閃而逝。
虞卿知道這是他暗爽的小動作之一。
須裡環慕強、病嬌、腦子有病,但隻有一點,他的世界圍繞虞風禾而轉。
在遇到虞風禾之前,他的世界沒有寄托,整天處在生存危機中。
遇到虞風禾之後妖生好像有了意義,所有的動機都指向虞風禾。
虞卿簡稱為“腦殘粉”“唯粉”。
為了幫他走上正道,不要隻專注這一件事,以及不要隻專注嚯嚯一個妖,特此為他和自己制定了特别的故事。
今天就從為他樹立目标開始吧!
“我想站在您身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