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男人,其他玩家都沒有在意餘文楠的話,他們的注意力皆被她口中的紅發帶吸引。
紅裝啊!那可是紅裝!
就算不适合自己,但也足以賣出上億生活币,這樣一輩子待在安全區都可以!
而男人雖然說是領頭,可想要吃下這個紅色裝備是不可能,在場那麼多人,光是要阻住這群人的嘴,就足以讓男人大出血,估計把自己賣了都不夠。
若是餘文楠就這麼把裝備遞給男人,對方還能假裝這不過是普通裝備,可現在暴露出來就無法裝傻。
有些玩家意識到這點,投向男人的目光帶着不善,認為對方肯定是想要獨吞,以男人的為人肯定幹得出來。
感受到四周的視線,男人内心火氣上湧,這些玩家是他帶起來,就算獨吞這個裝備又怎樣?若不是他,這群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
男人眼眸微垂,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本以為自己告知有功的玩家猝不及防下被男人按住肩膀。
碰…
“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刺入衆人的耳膜,該名玩家的半個身子被炸得血肉模糊,甚至胳膊成為碎塊四散各處,要不是略微避開要害,他已經死了。
如此轉變玩家們對準餘文楠的武器紛紛轉向,對着男人驚怒交加:
“你這是做什麼!”
“想動手嗎?”
“兄弟們,一起殺了他。”
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男人諷刺地說着,同時眼睛藍光一閃而過:
“真團結啊,小心一個不小心被背刺。”
此話一出,對上男人眼睛的玩家瞳孔一時失焦,仿佛遭到什麼刺激,紛紛與周遭的人拉開距離,頓時将本就不牢固的合作關系土崩瓦解。
從群毆變成單打獨鬥,加上要防止他人背刺,又想漁翁得利,場面可說是亂七八糟。
而餘文楠最悠閑,她看着實力最高的男人在玩家中大肆收割人命,對于死掉的玩家一點也沒憐憫之心。
想要奪寶就要自己被殺的準備,不管是被搶者殺,還是被自己人捅。
若是一同面對,還能先殺死實力最強的男人,不過見此狀況,這人真如情報商所說,有着擾亂人心的能力。
且不出她所料,比起用能力強行讓其他人聽令于自己和斬草除根,男人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當然選擇這樣選項的原因,除了男人心狠手辣外,還有對于餘文楠戰鬥力的輕視,他有信心将這些人全部殺死後,有足夠的力量再去擊殺餘文楠。
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地上滿是斷臂殘肢,大部分的玩家基本死不瞑目,死狀恐怖。
“呼…呼…”在殺死最後一個試圖逃跑後的玩家後,男人微喘着抽出插在腦袋的手甩了甩,血液、腦漿滑落,場面相當惡心。
唯一活下來的就隻有男人的弟弟,也就是那個正氣男,人澆了一身血跌坐在地,望着滿地的屍體,呆愣愣地臉色慘白。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和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餘文楠拍拍塵土,明明是事件的當事人,此時卻衣着幹淨,彷佛她不過是個看客。
“真是精彩,為了滅口也是很盡責。”
已經殺人到雙目赤紅的男人将惡狠狠瞪向餘文楠。
所說比在場人的等級都高,卻也不過是公會中的小隊長罷了,能收攏到的人不多,這次殺了近一半,其中還有幾個較為有潛力的人才,但想到紅裝能帶給自己的利益,眼中的瘋狂更深。
“不想受折磨就把裝備交出來,把裝備交出來。”呸出一口血,男人面目猙獰,緊盯着餘文楠又重新帶回去的紅發帶,陰森森的開口:
“你是狗,爬到我面前,把全部的裝備雙手奉獻給我。”說話的同時,男人的眼中藍光再次閃起。
一時間,餘文楠眼前失去焦距,眼前似乎出現一個被線吊着的銅币晃動着,試圖改變對于自己是個人的認知。
在餘文楠看不到的地方,頭發上的紅發帶閃過一道紅光,而下一秒,系統彈窗跳出。
「确認玩家受到精神攻擊,觸發『費媱喜歡的發帶』效果。」
「削減70%影響...反彈成功,玩家遭受影響消失。」
與此同時,餘文楠眼前的眩暈感消失,甩了甩腦袋,擡頭便對上男人有些驚愕的面孔。
緊接着,男人面孔渙散,一瞬間四肢着地,張嘴就叫:
“汪、汪、汪汪!”
望着男人吐着舌頭,四肢并用爬過來,餘文楠嘴角微抽。
雖說若沒有紅裝,這樣的醜态可能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迫害。
“哥、哥哥?”顯然不隻是自己受到沖擊,那還攤在地上的正氣男也回過神,不敢置信的望着四肢伏地狗叫的哥哥。
正氣男的呼喚似乎讓男人有些許反應,渙散的瞳孔略顯掙紮,但他的能力應該等級偏高,所以不過一會又重新歸于渙散。
五分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