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村長的眼神,餘文楠直接忽視,将手中的孩子放開,側頭對着王曉薇詢問:
“怎麼回事?不是捉迷藏嗎?難道有孩子受傷了?”說着,她臉上浮現出焦急,目光在村民間打量,見在場的孩子似乎沒有受傷,頓時松口氣:
“抱歉啊,剛才在和孩子們玩遊戲呢…還有,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她拍了拍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孩子,不隻是孩子濕漉漉,餘文楠身上濕答答的,就連頭發、鞋子全都被打濕。
過了半晌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及光着膀子的大漢站了出來:
“是我家的,小牛。”
“張家的。”王曉薇輕聲低語。
“張嬸,你們家小牛玩捉迷藏居然躲到水井裡頭去了,也不怕沒人發現拿不上來,實在太危險了。”
“我可以爬上去的!”張小牛如名字一般,就像一隻小牛犢般壯實,他揮舞着小拳頭抗議,但在餘文楠的目光下閉上嘴巴。
畢竟他可忘不了被餘文楠拎着走,仿佛小雞仔般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
可惡要不是不可以…不然他怎麼會這樣!
然而他氣鼓鼓的瞪視着餘文楠的下一秒,就被張大牛一掌拍在腦門上:
“搞什麼東西,小兔崽子,井水是用來喝的!你居然敢進去!”
“大牛你幹什麼!小牛還小!”張翠花立刻将張小牛拉到自己身後,肥胖的身體将男孩遮掩得嚴嚴實實。
眼看兩夫妻就要在自己面前顯露無聊的家庭争吵,餘文楠繞過他們來到許雅娴身旁。
“所以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家都聚集在這。”
“村長說家裡進了老鼠,想要捉到老鼠。”望着餘文楠,許雅娴眼中閃過波光,輕笑一聲說道。
“餘姐姐,他們還想要冤枉我們呢!太過分了!”田蘭岚聲淚俱下,抓着餘文楠的衣袖,一抽一噎,哭得不醜,反倒是楚楚可憐,能夠輕易勾起他人的疼惜。
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餘文楠才将目光落到臉色難看的村長身上:
“村子裡頭有老鼠不是很正常嗎?需不需要一些老鼠藥,我這裡有。”
“…不需要…”村長咬牙切齒,忽然身體向前快速移動,在玩家們身旁迅速遊走打量。
它的鼻尖微動,似乎在嗅聞着什麼,之前在石洞中有聞到人果的味道,且相當濃郁,那麼短的時間應該還會殘留在身上,哪怕隻有一絲它都能聞出來。
隻可惜什麼結果都沒有,哪怕是重點關注過來最晚的餘文楠,除了井水的味道就再也沒有其他。
這樣的結果着實讓它氣得肝疼,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它遲遲沒有出手的狀态,這讓餘文楠證實自己的猜測,npc也是得遵守一定的規則,玩家沒有違反規則或者捉到尾巴前,它們不能随便動手,算是給予玩家的保障嗎?
最終村長隻能不甘不願的原來的位置,它的眼睛死死盯着玩家們,忽然想到什麼,臉上再次露出醜陋的笑容:
“因為老鼠的破壞,本來在下個月的祭拜将會提前到三天後,那可是我們村裡最崇高的儀式,還希望各位客人會喜歡。”
村長嘴上這樣說,但眼神中所帶的陰毒能夠表示那祭拜絕非什麼好事,至少對于玩家來說肯定不是。
而說完這段話,村長也不等玩家的反應,帶着村中比較重要的人進入自己家中,剩餘的幾個壯丁則守在家門口,一臉警惕的看着玩家們,似乎隻要他們再次擅闖,就會實施攻擊。
女人們則帶着孩子們回到各自家中,搬出了一些民族服飾,在庭院中擦洗縫縫補補,看起來就象是為三天後的祭拜做準備。
看着沒有人再注意他們的行動,玩家們便回到居住的矮房前,牛哥身旁的男玩家率先向餘文楠發難:
“你搞什麼東西?随便闖進去村長家有意思嗎?現在弄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祭拜,是想害死所有人嗎?”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餘文楠身上,村長抓不到把柄,但是他們這些玩家怎麼可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在副本中就心驚膽戰,現在又出現一個不知道要幹什麼的祭拜,豈不是将副本推向更難的程度。
大部分的人都想到這點,望着餘文楠的視線中多少有些埋怨及不友善。
“你真覺得我們可以逃過這個祭拜?”餘文楠輕笑一聲,看着男玩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小醜。
還不等對方再次爆發,她率先拿出自己在石門縫隙中得到的羊皮紙條:
“這是我在石門縫中找到的,若是石門沒有震動,它根本不會出來。”
望着規則羊皮紙條,該名男玩家嘴巴微張,開開合合,臉色青紅交錯,最終隻能含糊地罵出一聲髒話。
“行了,我這裡也有一張紙條。”牛哥抓着男玩家的肩膀将人拉到一旁,也拿出一張紙條。
不隻是他,賀雪同樣掏出一張,拼湊起來,他們終于有了完整的規則。
古山村村規
1.村民們相當好客,願意和客人分享村中事物,還請客人不要拒絕村民的好意。
2.村中食物很珍貴,不要浪費食物,記住,非肉非蔬的食物不可吃,若是不小心吃下請在半小時内催吐。
3.村中的祠堂除了村民外,不可入内。
4.晚上九點前必須待在屋中不得出來,關閉門窗。
5.晚上聽到動靜萬萬不可睜開眼睛,那一切都是你的錯覺。
6.田畝不可見血,會引起嚴重後果,但或許有不同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