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呢?我感受不到她們,是不是你們把她們獻祭了!”
女人咆哮着,嘴唇裂至耳根,露出滿嘴尖牙,眼睛轉為豎眼,眼角留下血淚,神情颠狂。
“操,我怎麼知道。”牛哥身上滿是血,仔細一看還有很多細小的孔洞,那些全都是被頭發穿刺出來。
沒辦法,就算他有能力強化自身防禦,可這女人的頭發強得驚人,無法洞穿皮肉,可留下顆顆空洞卻不在話下。
明明這女人沒有顯露出是什麼級别的鬼怪啊!
真是見鬼了,明明最開始和她接觸的不是自己,怎麼一看到他就針對起來,簡直莫名其妙。
疲于抵擋女人攻勢的牛哥沒有注意到女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外頭正在破門的石頭神,不…準确來說是它的人臉面具。
看清那面具顯露出的面龐非常陌生,沒有與自己有半點相似時,眼中頓時劃過一絲慶幸,可也隻有幾秒罷了。
既然她的孩子沒有被該死的石頭神吞食,那為何她感受不到孩子們的氣息?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有着那群醜惡村民殘留的味道,絕對與它們有所關聯,肯定是他把人藏起來的。
若是牛哥知道女人所想,肯定要大喊冤枉,隻可惜他并沒有這個機會,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動防禦,極力不讓自己被對方重傷。
如此細密的攻擊,時間一長,他也快支撐不住,根本沒有讓他吃藥修複傷勢的機會。
就算有再生能力,也跟不上女人攻擊的速度,導緻他的身體越來越沉,終于忍不住對着防護罩的許雅娴等人大喊:
“喂,看了那麼久,難道你們想見死不救?”
此言一出頓時讓不少玩家翻了個白眼,尤其是之前被牛哥洞穿肚子差點喪命的獨行男玩家更是毫不猶豫的比出一根中指:
“活該!報應!”
田岚蘭望着一改沉默而暴起的獨行男玩家,忍不住偷偷豎起大拇指,說得真棒。
至于求救不成反被嗆的牛哥氣得半死,眼睛閃過狠戾,就在頭發揪住他胳膊不斷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刺穿脖子前,粗曠的身體紫光一閃。
噗哧…
頭發貫穿身體的聲音尤為刺耳。
隻見方才在驚險位置的牛哥居然和季飛對調位置,根本反應不及的季飛就這麼被貫穿喉嚨,眼睛瞪得大大,裡頭夾雜茫然及不敢置信。
“嗚靠,太卑鄙了吧!”一個新人男玩家忍不住低聲咒罵。
牛哥才不理會其他人義憤填膺,在他看來這群不願出手幫助自己的人,就是僞善!
分秒必争下,他也不管是什麼藥物,瘋狂往嘴裡塞。
幾乎颠狂的他絲毫沒有察覺,腕上的紅繩因為沾染到他的血而慢慢收緊,就像是紋身一樣繡在手腕處。
不僅如此,另一隻手腕及脖子處居然也出現紅線,就是顔色較淡,在鮮血的沾染下很難讓人察覺。
咕噜咕噜…像是喝飲料的聲音響起。
側頭看去,他便看到女人的頭發居然在吸食季飛的血。
随着血越吸越多,季飛身上的Mp藥的恢複速度根本趕得上,身子越來越乾癟,最後成為一具幹屍,随意扔到牛哥腳邊。
雖說在吸血過程中季飛就已經咽氣,可那凸出的眼睛顯示着本人死不瞑目。
“…呼…”女人發出似舒服似痛苦的長籲,吸食完鮮血的頭發紅色部分更多,達到發尾三分之一的位置,蒼白如紙的臉頰多出絲絲紅暈,氣色好上不少。
深吸一口氣,牛哥身上藍光頓顯,向前用力踏出一步直接踩在季飛屍體的胸口,強大力道讓季飛屍體支離破碎,而牛哥也像是炮彈一般朝着女人沖去。
女人絲毫不畏懼牛哥的攻擊,頭發迅速擋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個盾牌,可下一秒牛哥伸出的拳頭爆發出青色火焰,居然直接點燃女人的頭發。
“啊——!”女人發出凄厲的尖叫,頭發揮舞着要撲滅火勢。
可那青色火焰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殊物品,女人試了幾次火勢雖有變小,但也很頑強的沒有熄滅。
趁着女人的注意力都在頭發上,牛哥的拳頭又是藍光一閃,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快速變大,表面凝結成如岩壁般的材質,帶着破空之勢重擊在女人腹部。
碰!
人倒飛出去,直接砸到後頭的石階中,激起一片塵土。
“呼…呼…”牛哥膨脹至一米大的石拳恢複到原樣,臉色微微蒼白,看來是消耗極大。
不過站在上頭抱臂看戲的餘文楠卻沒有錯過牛哥在使用青色火焰時,眼中劃過的那一絲肉疼。
她摸着下巴思索,是個好東西啊,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
牛哥不知道上頭還有一雙眼睛凝視着自己,又塞了些藥物到嘴中,等神色稍微好一點後,他才幾步上前來到石頭神小雕像前。
方才女人倒飛出去落下的,見着和石頭神一樣,女人又這麼寶貝,應該是特殊道具吧。
警惕的看了眼防護罩裡的玩家,這些人說要忌憚也還好,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何紫鬼這樣圍着它們不動作。
一邊思索,他的手也快速探向雕像,牛哥在這個副本中失去太多東西,可要是這個雕像是特殊道具,那先前付出的一切就不算什麼。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剛貼上雕像的刹那…
磅———!
以他為中心的地面陡然炸開,不…應該說是紫鬼出手攻擊了!
揚起的塵土幾乎彌漫整個古祠,在防護罩裡的玩家們臉色慘白,就連實力最強的許雅娴也眉頭輕皺。
不隻是防護罩上多出的很多裂痕,仿佛隻要再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他們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紫鬼的攻擊,就這麼一個眨眼的功夫,耳邊就傳來爆炸,繼而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