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三人并未當回事,隻當作是熊孩子随便亂搞的惡作劇,但越想越氣,幹脆死馬當活馬醫,将餘文楠的名字寫了上去。
誰知道第二天就屬下那裡收到人莫名失蹤的消息。
以為是碰巧。
但是連續搜索十幾天都沒有找到,甚至随着時間推移,支持餘文楠的那批人也難掩慌亂。
這讓三兄弟知曉,那張紙确實有特殊的效果。
那這裡...
“假的肯定是假的。”餘三叔的身體微微顫抖,不死心的站起身,腳步虛浮的往牆壁上的坑洞而去。
然而他的手隻是輕觸凹陷的牆面,還沒使力便又掉下大量粉末,顯然匕首的力量不僅是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
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牆壁,餘三叔腳下一個踉跄跌坐在地,結結巴巴開口:
“是、是真的?”
空氣中似乎彌漫出些許尿騷味,讓餘文楠頗為嫌棄的捂住鼻子,指着大坑:
“到時候自己處理。”
“好咧。”餘朗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随意拉開椅子,懶散的坐着翹起二郎腿,一邊搧了搧空氣:
“噫,好臭啊,誰這麼沒公德心,污染空氣。”
此話頓時讓哆嗦的餘三叔臉成了豬肝色,餘二叔和餘四叔臉色也不好看。
雖然後者沒像前者那樣狼狽,可有沒有漏...誰知道呢?
手輕彈,三人的資料便以紙本的形式落于餘文楠手中,随意翻了翻。
“果然啊,我父母和爺爺的死都和你們有關。”
“工地意外、拖欠工人工資、上門讨薪還被暴力驅逐、逃稅、洗錢、人頭公司...”
每當一個詞彙從餘文楠口中蹦出時,都讓三人的面色白了分。
碰碰碰!
餘二叔連拍幾次桌子,怒視着餘文楠,臉上青筋暴突,但看到一旁笑眯眯,眼神格外森冷的餘朗,他隻能勉強壓制差點脫口而出的怒罵,咬牙切齒的低吼:
“...小楠..做人,要講求證據,别給我們扣帽子,為了捍衛我們的清白,可别怪叔叔們不念舊情,把你送上被告席。”
望着餘二叔微微抽搐的面龐,以及顫抖的指尖,額頭上的冷汗,餘文楠的手輕拖着下巴,語氣中帶着絲絲玩味:
“被告席?真不知道該說三位叔叔屬鴕鳥,那麼喜歡逃避現實。”她側頭詢問餘朗:
“隻有他們三個?”
帶頭者就這樣,跟随他們的親屬、下屬的品性能好到哪裡去。
“啊啊~姐姐,進來的可不少,我讓朱雀帶他們去參觀一下「監獄」,現在差不多該回來了。”餘朗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朱雀踩着長靴走了進來,恢複面容的她就算氣質妩媚,但飒爽的作風讓媚态大大降低,成為她的特殊風格。
“喲,餘會長,你來啦!”女人大剌剌的和餘文楠打招呼,同時手一拉,一串「人串」便被扯了進來,人數蠻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看過去服裝價值都不斐,可見其身份絕不普通,當然有不乏餘文楠認識的人,讓她想起更多與其相關的記憶。
就是印象裡是光鮮亮麗,此時卻灰頭土臉,臉色蒼白,滿是淚痕,以及嘔吐的痕迹,身體抖如篩糠,額頭滲出的虛汗滑過廉價,如同小雨般滴落下來。
還有尿騷味更濃了,顯然有不少人被外頭的場景吓尿。
朱雀毫不掩飾嫌棄之色,拿出帕子擦拭剛才抓着繩子的手,對着餘文楠說道:
“其實還有不少,但這些比較嚴重,就懶得帶那麼多人出來溜跶。”聳聳肩,她指了指一個肥胖的青年,鼻青臉腫:
“這貨一看到我就出口調戲,我沒直接扭斷他都脖子,隻是揍一頓不過分吧?”
“揍一頓?”餘文楠的目光落到神經呆滞被吓得魂飛魄散的胖子,小兄弟位置滿是血迹。
“哎呀,這不是管不住嘴又管不住第三條腿嘛~我隻是施行一個小小小的教訓。”攤了攤手,朱雀翹起小拇指筆畫指節,表示自己已經很手下留情。
要不是還要把人帶來這裡,早就把這該死的胖子扔進房間中,品嘗一下酷刑套餐,讓他知道那自以為風趣的黃腔口吻,會帶來什麼後果。
這批人的出現,頓時讓三兄弟面色一變,立刻沖上前認領自己的人。
情緒作為激動的是餘二叔,他沖到胖子身旁,抓着青年的肩膀:
“小恩,小恩?你怎麼樣了?”
見到餘二叔,胖子險些白眼上翻的眼睛輕眨幾下,看着餘二叔嚎啕大哭:
“爸、爸!這女人..都是這女人..我、我沒有了...沒有...”
胖子語無倫次,倒是青年身旁濃妝因淚痕花了大半、披頭散髮宛若瘋婆子般的婦人發出尖叫,尤其看到餘文楠和餘朗時,情緒更顯激動。
簡單來說就是咒罵兩人不得好死,也埋怨是朱雀勾引她兒子,居然敢傷害他們,一定要讓他們牢底坐穿。
面對這毫無攻擊性的威脅怒罵,三人不是面不改色,就是面露不耐的掏掏耳朵。
“夠了!”餘二叔對着夫人怒吼一聲,他大口喘氣,轉過頭卻沒有找餘文楠或朱雀麻煩,而是對着看戲的餘朗悲壯大吼:
“餘朗!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們是你的家人,小恩可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