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正如餘文楠所說，整個恐怖遊戲中，已經找不到第二個最适合交易的人選。

能量絕對是恐怖遊戲系統的軟肋，它太需要了...還有...

忽然想起什麼，黑貓冷靜下來，隻用一雙豎瞳沉沉的望着餘文楠，咬牙切齒開口：

“好吧，我能分你，你想多少。”

“嗯，鑒于你之前說，需要耗費許多能量來創造「夢境遊戲」，那就扣掉你的消耗，我就拿五成好了。”

“...五...”

還不等黑貓再次炸毛，餘文楠便擡手直接制止：

“你要耗費能量，我難道不需要繼續擴展「監獄」？減少時間還得耗費很多生活币，要不然也把我的成本算進去，兩邊扣除後，利潤再各半？”

“我是看你消耗能量比較多，才吃下這個虧損，哪有我這麼好的合作者？”

“你得到能量又沒有用處。”

“簽訂合約，把我得到的能量全部轉化為生活币打入我帳戶就行，啊，我可以接受你從中抽取1%的手續費。”

狠狠瞪了餘文楠一眼，最終恐怖遊戲系統身前跳出彈窗，上頭标注的正是合同内容。

恐怖遊戲系統看也沒看，直接在簽約處摁下自己的貓爪印，便将彈窗轉移到餘文楠面前。

仔細檢查沒有任何說明不清楚的漏洞後，餘文楠卻沒有立刻蓋下手印。

“我要再加入兩點。1.在副本中得到的東西都可以在遊戲中保留。2.每個人在初期都可以得到「新手大禮包」。”

“繼承不是本來就可以嗎？到時候我會設定好。”黑貓語氣有些不耐煩。

“這是要确保「客人」的福利，我們隻是合作關系，同時為客人服務，你不信任我，我也對你沒多少信任，還是白紙黑字标注清楚，對三方都公平，不然以後出事找誰？”餘文楠下巴微擡：

“難道你會出面？還是打算出問題時全部甩鍋給我？”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黑貓發出重重的鼻息，爪子用力一揮，合同最下方便多出餘文楠所說的第一條。

“「新手大禮包」是别想。”

“我都還沒說内容物呢。”

沒有理會黑貓撇開頭的舉動，餘文楠從行李箱中掏出一些東西。

“「新手大禮包」，我打算給每個新人10瓶Mp藥、10瓶Hp藥，止血繃帶3捆，外傷藥10顆，内傷藥10顆，還有三天糧食，一套新衣服...”

“喂！你當是郊遊嘛！”黑貓大聲喝止餘文楠滔滔不絕的話語。

“我都說了，對「客人」來說，這是款遊戲，你去看看遊戲剛開始是不是都會給「新手大禮包」？還有我讓人編寫的「新手指南」也得放進去！”擡手止住黑貓要說的話，餘文楠先發制人：

“你要讓「客人」兩眼黑玩遊戲嗎？遊戲都會有基礎教程，讓人稍微了解一下規則後才能繼續下去，要做長久的生意，而不是一開始就把人勸退。”

恐怖遊戲系統都快氣炸了，可餘文楠說得頭頭是道，與它了解的現實世界遊戲并無不同，沒有一字是胡扯，除了「新手大禮包」包含的東西有點多，而且...

“還真是大方，想附上五千生活币，你也是個傻子。”黑貓冷笑。

“不用你費心，反正東西都是我出。”

一聽此話，讓黑貓更氣了，直接用爪子在合同上刻劃這條新增要求：

“老子就讓你破産！”

連系統都能學人類罵出「老子」兩個字，可見真的被氣狠了。

可惜怒火依舊被餘文楠全然忽視，輕輕聳了聳肩：

“倒是後面加個補充吧。”話音微頓，餘文楠嘴角微斂：

“給予者有權力全數追回。”

橫了餘文楠一眼，黑貓輕嗤一聲：

“看來也不是真聖母。”

聖母？

笑話。

确認兩項都新增到合同上後，餘文楠才在需要自己印記的地方蓋上手印。

光芒一亮，合同化為光團射入一人一貓的眉心，最終消失不見。

契約成立。

倏地，黑貓搖晃尾巴，豎瞳裡的惡意都快要溢出眼簾，腥紅的舌頭舔舐着嘴唇：

“人類，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願你被千夫所指，萬民唾棄。”

惡毒的詛咒話語自黑貓嘴裡吐出，整隻貓便重新鑽入黑洞中，沒有給予餘文楠任何回嘴時間。

畢竟它已經領教過好幾次餘文楠的口才，自己是說不過的，還不如說完想說的直接走。

望着消失在空氣中的黑洞，餘文楠對于某系統的做法并不在意。

千民所指？萬民唾棄？

不不不，一切都照着規劃發展，誰才是最後的獲利者，結果會見真章。

~

現實世界的夜晚，是上班族最疲累，想要好好放松的時段，也是年輕人打遊戲、夜遊、追劇等娛樂時光。

但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前者感覺特别困，後者更是提不起勁做任何事。

阿壽就是典型的夜貓子，白天除了上課就是睡覺，晚上和舍友們通宵打遊戲。

但此時整個寝室的人每一個人有打開電腦的欲望，全都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闆。

“打遊戲不...？”

“...我不要...感覺身體軟綿綿的，隻想睡覺...”

“怎麼回事啊？我明明肚子很餓，但連外賣平台都懶得打開，我的手機呢？有人看到嗎？”

“你這手機不離手的家夥，居然在找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