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謝過虎爺,今晚就勞虎爺安排了。”說罷,尋風欲要下樓離開随心坊。
虎爺拿出那個方才被打手送上來的錢袋:“尋風大哥忘了東西。”
尋風笑道:“就當是給虎爺的見面禮。”
第二日,虎爺就派手下去找了尋風帶了句話,魚兒已上鈎。
江氏正在哄哭鬧的女兒,問那是何意,尋風隻笑着道:“過兩日再告訴你。”
江氏把女兒塞到尋風懷裡,去廚房忙活去了。
又過了兩日,尋風覺得時機到了,就去了安信侯府一趟。
福順小哥一見着尋風就把他拉到了一無人去的暗處,神色焦急道。
“這位大哥,那日您不是向我打聽我們侯府的事?”
尋風有意讓福順急上一急,擺了擺手:“我已經不好奇了。”
福順一聽,立刻急的就要上火,那日他頭一次去随心坊,還借了五兩銀子做本錢,剛開始手氣不錯赢了二十兩銀子,他想着見好就收改日再來,誰知對面來了一位許公子見他手氣甚好,說要與自己賭一局,玩推牌九,一局二十兩銀子。
福順想着今日手氣不錯,定能再赢下這二十兩。不想,上天又眷顧了他一次,這二十兩銀子果真赢到手了。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許多人,誇贊福順手氣不錯,福順身為侯府的小厮從未被人誇過,他心裡極為滿足,那位許公子不依,依舊要和再來一局。
福順心想,再來一局我也依舊赢你,是以第二局他又赢了。
随心坊這時的大多人都擠在了福順這張賭桌,那位許公子面色陰沉,覺得自己今日手氣不佳,又覺得在衆人面前丢了面子,要和福順賭些大的,一局一百兩銀子。
福順有些退卻,身後不知誰說了句。
“賭,今日你運氣這般順暢,這一百兩銀子豈不是白送到你面前。”
福順有些心動,這可是一百兩銀子,他身為小厮在侯府的月錢一月才不過二兩銀子,百兩夠他不吃不喝幾年了,他想了想目光堅定,咬牙說:“我賭。”
周圍發出歡呼,來這賭的最多一局五十兩銀子,從未上過百兩,許公子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好,一局定勝負,若輸了不服,下一局翻一倍。”
“好。”
這次換了玩法,玩的骰子。
二樓的虎爺看着下頭的場面嘴角噙着笑,看着角落的賭桌:“一局百兩啊,就連我也不敢輕易上這賭桌,小小一個奴仆夠膽氣。”
許公子搖着骰桶,盯着福順,福順的嗓子發幹,若這一局勝了,他,他不敢想。
骰桶放在了桌子,在衆人期待的神情裡開了結果,福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暗,他,他輸了,自己方才赢的那幾十兩銀子也輸進去了這一局裡,還倒欠這個許公子幾十兩銀子。
福順腦袋有些昏漲,方才在他身後說話的人又在他耳邊說:“再來一局,這次隻是意外,你若沒了銀兩我借你。”
這話十分誘惑,對面的許公子拿着銀子又道。
“如何了,可服氣,若服了還我剩下的銀子便可走人,若不服咱們再來一局,不過……”許公子頓了頓,“這次一局可是二百兩銀子了。”
福順這時已經想不了太多,他腦海裡隻有二百銀子的字眼,他哆嗦着手摸上了那骰桶,随心坊這時鴉雀無聲,隻有骰子聲在空氣裡想着,對面的許公子也拿着骰桶搖晃着。
兩人同時把骰桶放在賭桌上。
福順心跳到了嗓子眼上,隻是他今日的運氣似乎已經用光,這一局他輸了。他渾渾噩噩的看向對面的許公子。
那許公子笑容十分諷刺,張手道。
“給銀子吧。”
銀子?他哪來的銀子,方才還聚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都紛紛離了這賭桌,那個方才說要借他銀兩的人,這時也不知去了何處。
福順呆呆道。
“我,我沒銀子。”
“沒銀子,沒銀子來賭什麼,給錢!再不給就打斷你的腿!”
許公子揪起福順的領子,此刻福順才清醒過來,他求道。
“公子能不能寬限幾日,待我去籌些銀兩。”
許公子是虎爺安排的人,要的不過就是想福順去求尋風,許公子又問了福順家住哪裡。
福順支支吾吾不說,可這時随心坊的打手已圍了上來,瞪着福順,他隻能說出自己是安信候府的仆人。
許公子震吓福順,“隻三日,三日後若我沒有拿到銀兩,要麼我親去候府要賬,要麼剁了你的手。”又拿來借據讓福順簽字按上手印,這才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