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她是金老太太從人牙子手中花了重金買進金府的。
當時那人牙子對金老太太說這丫頭可是千裡挑一的人物,生的甚好,費了一番功夫調教,那模樣兒那性情就是賣進青樓當花魁娘子也是使得的。
有了上次金澄在外頭惹事生非吃了一官司,最後還是讓睿王最後擺平了此事。
金大人知曉後從廊州發了封信責罵了金澄一通,還讓自己老娘好好管教金澄,金老太太哪裡能管的住孫子,平時更是把金澄放在心尖上寵着,可又怕孫子再出去胡鬧,才出此下策。
沅黛入府後心裡頭跟明鏡兒一樣,金老太太買她入府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哄着金澄在府裡不讓他出去胡鬧。
若是選被賣去青樓和在官宦家中當丫頭,孰輕孰重,沅黛還是明白的,所以她便用盡了法子勾的金澄在府中安生了幾日。
日子一長久,沅黛為以後做起了打算,如今她還隻是個通房丫頭,可若是她有了身孕,憑着自己的肚子怎麼也能混個姨娘當當。
沅黛輕咬着唇,勾着金澄的脖子不放,“少爺還等什麼,外頭黑漆漆的,老太太早就歇下了,哪裡還會有人過來,就讓奴婢伺候您歇下吧。”
饒是在風月場所呆久了的金澄,也抵擋不住這嬌聲軟語,他一把撩開沅黛的肩頭的衣衫,露出瑩白的肩頭,晃的金澄眼底發紅。
沅黛嬌笑又撲進了金澄懷中,正要行好事之際,屋外金澄的小厮喊道:“少爺,畫送來了。”
金澄一聽到畫送來了,就從沅黛的脖間擡起了腦袋,比起心心念念的周家姑娘,沅黛還是差了一點兒,他努了努嘴示意沅黛去開門。
入金府以後,沅黛一直在金澄身邊伺候,在小厮口中知道金澄的諸多事情,知道他心心念念着一個姑娘,自己想憑着肚子當姨娘,最要緊的還是得有身孕。
好事被打擾,沅黛不滿的瞥了瞥嘴。
面對美人,金澄頭一遭好脾氣的捏了捏沅黛的腰間的軟肉,“快去,别讓爺等久了。”
沅黛攏了攏肩頭的衣衫,不急不緩的去開了門。
她不敢不去,金澄的脾氣秉性她更是清楚,打罵下人是常事,為着自己這張臉,這位魔王才寵着自己幾分。
好日子才過了幾天,想要的還沒得手,沅黛不會惹金澄不高興。
門外小厮見沅黛黑着張臉,忙把畫遞了過去。
“嘭”一聲,屋門又被沅黛關上。
金家小厮有些摸不着頭腦,照理說若是自己打擾了自家少爺的好事,生氣的也該是少爺。
沅黛一個新入府的丫頭以為爬上了主子的床就對甩起了臉子。
忽想起爬床這兩個字,金家小厮卻是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冷哼了一聲,壓着嗓音對着屋門輕啐道:“呸,下賤的丫頭,我就瞧着你被少爺厭棄的那一日。”
發洩了一通心中的怨氣,他這才提着燈回屋裡歇下了。
這廂,沅黛拿着那卷畫冊到了金澄身邊,收起了方才在屋前的冷臉,把畫給了金澄,“少爺,可是這副畫?”
那金澄急迫的接過畫卷,“正是此畫。
沅黛微微吃味道:“這畫裡定是一個美人吧,不然少爺怎會如此心急,這個時辰還醒着神等人送畫過來。”
金澄不理會她隻顧着看畫中人的模樣,心急間連畫上綁着的布條也解不開。
他如此猴急的模樣倒讓沅黛心中好奇這畫中人的模樣。
越急則越解不開,金澄急的面色漲紅也沒能解開那畫卷上的布條,在他的一番功夫下布條竟成了個死結,他氣急的了句,“這遭瘟的畫師。”
若不要一探那畫中女子的容貌,金澄早把這畫卷撕了個粉碎。
沅黛趁機接過畫卷,輕柔話舒緩着金澄那顆急躁的心,“少爺這般猴急做什麼,當心急壞了身子,有什麼讓奴婢來替您解決不就成了。”
沅黛兩三下就把那結給解開了,金澄忙奪過畫卷。
沅黛不悅的探過頭去,想看看畫上的女子是何樣子,她瞧了一眼後,無聲的彎起了嘴角,她自負美貌,以為這畫中女子定是個驚天的美人兒,可瞧過後,她覺得這女子長相端正,确實有幾分姿色可遠遠不及自己。
金澄瞧過畫後,猛的把畫卷扔在了地上,胡亂言語,“不可能,那日我分明瞧着那女子的腰身和周家姑娘如出一轍,雲信侯家的二姑娘怎可能不是她!我不信!”
入府許久,沅黛頭一次見金澄發怒的模樣,猶如一頭暴怒的老虎,甚為可怕。
加上金澄口口聲聲說畫中女子是雲信侯府的姑娘,沅黛一個賤民的身份又如何惹的起堂堂侯府,她便躲在了一旁冷眼瞧着金澄發怒,等他發洩完自己的怒氣自己在上前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