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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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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赴市局刑偵支隊,是袁成鳴開着他那輛比亞迪載穆扶奚去的。

他們沒走國道,從鄉道附近上了高速,刷的ETC。

穆扶奚先前總歸是被袁成鳴擺了一道,長了心眼,不願聽信這個人的一面之詞,非得讓對方押點寶才能安心合作。

材料他要袁成鳴自己送,他最多陪着跑一趟。

他和袁成鳴合作不隻是沖着他們兩個是同屆的這點交情,還因為他們有着進市局的共同目标。

查案的硬性規定是兩個人一起出警,他自己一個人既危險又不符合規定。萬一出點岔子,即便是命大僥幸逃過一劫,也沒有為他作證的人。

他這也是偷聽聞铮铎訓人後汲取的教訓。

可跟誰一起出警呢?謝俊榮嗎?

他一想到謝俊榮那副冷峻的臭臉就放棄了。

他被謝俊榮阻撓得還少嗎?光這兩天被叫停多少次了。

像謝俊榮這種自诩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是鐵打的守舊派,辦案最怕行差踏錯,稍有變數都會遲疑許久,導緻錯失良機。他們知道自己的職業生涯差不多就這樣了,一眼望得到盡頭,隻要保證自己别晚節不保就能安安穩穩幹到退休,所以看到隊友的一點點冒進行為都會如臨大敵,強勢介入。

他與袁成鳴的共同點,除了同齡,還有意氣風發的銳氣。

他們青春年少,風華正茂,難免輕狂,不願讓自己精力最為旺盛的幾年虛耗在淺灘裡。遇上千載難逢的契機,算是他們撞到的運氣,不把握住才是負了年少。

穆扶奚原本是典型的疏離型人格,不喜歡麻煩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有事拜托自己,别人主動聯系可以陪同,但非必要絕不給自己找搭子,欠了人情馬上還,幫别人的忙卻不求回報,情緒穩定,與世無争,一個人待着不會感到孤獨,隻會覺得自在。

他當警察完全是因為見不得普羅大衆的苦難,骨子裡有正義在,不是為了功名。

可他從小到大就在各種賽道上馳騁,學習、性格、品行、樣貌,樣樣都被父母、老師、鄰居稱道,女孩子也對他青睐有加,唯獨在進市局這件事上碰過壁。

他是有征服欲在身上的,不信邪。

越是求不得,越是執着。

要是沒有參加過市局的遴選,他根本就不想晉升。

可被市局拒之門外,他就無論如何也要通關了。

機會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面前,犯人也不會自己鬼使神差落入法網,都是需要積極争取的。

驅車前往市刑偵支隊的路上,穆扶奚和袁成鳴讨論起案情。

“屍體不是一周前發現的嗎?怎麼到昨天才被刑偵支隊提過去?”

高速上視野極佳,一覽無餘,工作日沒幾輛車在路上跑,袁成鳴一直把車開在超車道上,全速前進。

聽到穆扶奚的提問,袁成鳴分出一點心神,對穆扶奚解釋道:“當時屍檢時沒發現任何與人搏鬥過的痕迹,也無外傷,我們的法醫就初步判定為了自殺。畢竟現在的社會壓力大,不論是青少年還是成年人心理都很脆弱,一時想不開跳了湖,地段偏僻無人施救,我們也隻能表示遺憾和惋惜。”

“旁邊就是被媒體深度曝光過的天揚戒網瘾中心,也有可能是由于他們的過失導緻死者意外身亡,不應該優先考慮這種可能性嗎?”

“是懷疑,可沒證據啊。”袁成鳴無奈地扯了扯唇角,“那片人工湖剛好是監控盲區,沒留下任何影像。大巴進進出出,誰也不知道死者是否在大巴上。連死者有沒有進過這裡我們都無從得知,怎麼要求他們負責?”

“死者的家庭背景有調查過嗎?”穆扶奚接着問。

發現死者後調查家庭背景是基本環節,穆扶奚屬于是明知故問。

袁成鳴也知道他想聽什麼,直接交代道:“死者是淮遠人,流動人口,來冀安打工,職業不詳,對家裡人說是在教培機構當老師。我們查了家屬說的那個教培機構,結果是前年就因為政策調整倒閉了,自此以後沒有一家單位給她交過五險一金,她的銀行流水零零碎碎,自然也沒有納過稅。”

穆扶奚這個天之驕子順風順水活到了現在,有些不知人間疾苦:“能在教培機構執教,應當是有學曆背景的,會混得這麼慘?”

“這你就太理想化了。”袁成鳴一聲歎息,“非名牌大學,非師範專業呗,脫離了機構,想當家教都沒家長肯選。考教資前要先考普通話,畢了業沒了學校組織,小地方連報名信息都查不到。退一萬步講,就算拿到了教資也要考編制,備考期間的花銷怎麼辦?看她不敢跟家裡說實話也知道家裡人對她不怎麼樣,不然回家啃老也好過客死他鄉。你說像她這樣的普通人,誰會想要害她,要财沒财,要色……”

出于對死者的尊重,袁成鳴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隻是隐晦地透露:“我們找房東開門,進了她租住的公寓,裡面很髒很亂,不怎麼打掃。房東就在旁邊吐槽她又黑又醜,看起來就不愛幹淨,早知道就不把房租給她了,平白沾了一身晦氣。”

一個沒有家世,資質普通,容貌平平,身材瘦削的大齡女青年,正常來說是不會有人嫉妒她的。

至于有沒有與人結仇不好說,他們不了解死者的性格。

一般的恩怨不值一提,沒有深仇大恨,誰會花重金把她擄到這裡來呢?

在穆扶奚沉默時,袁成鳴感歎道:“很符合輕生的特點對吧。”

從他們的走訪來看,這名女性生前遭受了多少惡意可見一斑。

如果不帶有色眼鏡看天揚戒網瘾中心的話,這樣一位活得十分艱難的女性會一時想不開選擇自我了結确實不難理解。

到這裡,穆扶奚也覺得和惡性案件搭上關系未免牽強,和他和猜想恰好吻合隻是巧合。

問題是這個案子最終被市局刑偵支隊提走了。

貌似還牽扯到刑偵支隊的隊員。

絕不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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