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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穆清收起手機,百般無聊地又打了兩個哈欠。
他側頭盯了一會兒雲瀾一直趴着的後腦勺,眼裡淚光閃爍。
“還要講多久啊。”穆清嗓音沉懶,透着一點無可奈何。
陸離低頭看了眼時間,估摸着算了算,“快了吧,結尾肯定要再說一點人人都能背出來的感謝詞,一大堆總結。”
“你捧着手機聊了半天一點沒聽,雲瀾從頭睡到尾,小組作業你們不會指望我吧?”陸離問。
“哪能啊。”雲瀾慢吞吞地從臂彎裡擡起頭,頭發被壓的翹了一搓呆毛,他輕輕搓了搓臉,“我沒睡着,聽着呢。”
“真為難您了。”陸離視線落在他一片空白的桌上,“ppt一張都沒拍,全靠記憶力?”
穆清忍不住笑了:“行了你們,我錄音了,實在不行到時候重聽一遍吧。”
“大哥,兩個小時!”陸離無語了,“要聽你自己聽。”
穆清眯了眯眼,食指彎曲,用指腹擡了一下陸離的下巴,“想脫離小組啊,朋友?”
陸離微微擡頭,垂着眼盯着穆清,右手悄咪咪伸進穆清的衣服下擺準備撓他一下讓他松手。
穆清嘴角翹了一下,另隻手抓着他的手腕往上提,眼底藏着狡黠,故意壓低聲音道:“……要不要,再往上一點?”
“卧槽,你赢了你赢了!”陸離跟觸電一樣猛的抽回手,在身上猛的擦了擦。
雲瀾在旁邊笑的喘不上氣:“你說你何必呢,跟他在這比誰比誰騷啊?”
“太危險了。”陸離一臉嫌棄,“太有gay味兒了,在他旁邊不會被傳染吧。”
雲瀾忍着笑,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你猜,我是不是gay啊。”
“雲瀾!!!别在我耳朵邊上說話!!”左邊坐着雲瀾,右邊坐着穆清,陸離夾在中間感覺自己就像這兩變态的玩具。
片刻後,他放棄掙紮似的往後一癱,麻木地說:“我要告到中央。”
穆清托着腮,用手指點着臉頰,笑道:“你要告到鶴之哥哥那裡去嗎。”
陸離實在受不了了,此時演講終于結束,講師剛說完“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他就抓起手機逃似的離開了,留下穆清和雲瀾在原地無情嘲笑。
鬧完,雲瀾揉了下眼:“回宿舍吧,補覺。”
穆清應了聲,路過講台邊時聽到講師在和别的學生對話。
“老師,聽說您已經去很多所學校進行演講了?”
講師笑眯眯地點頭:“是啊,還有好幾場呢,我想想,明天……明天是去Z大。”
去Z大演講?
經濟學教授的講座,金融系的學生也會去聽。
紀時予應該也會去。
穆清放慢了步子,想聽聽講座具體的時間。
走在穆清身後的雲瀾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道:“老師,您在Z大的講座是什麼時候啊?”
“哦,我來看看……”講師很樂意和學生們聊天,翻出手機找到了時間表,怼在他們面前,“在這呢,你們瞧瞧。”
穆清視線落在Z大那一欄,旁邊赫然用紅色标注着日期和時間。
下午三點半開場。
他朝講師笑了笑,揮手告别:“謝謝老師,早點休息。”
穆清沒問雲瀾為什麼突然開口,反倒是雲瀾搭上他的肩,自己說了。
“困死我了,早點問完早點回去睡覺。”
穆清任由他把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無聲地笑了笑。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剛進宿舍門,穆清就看到了擺在桌上的飯菜。陸離靠着梯子低頭刷手機,聽到聲響也沒擡頭。
“吃完再睡,餓死我不負責。”
雲瀾:“我要……”
“就是對你說的,雲、瀾、哥、哥。”陸離擡頭,微笑着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不吃不喝成天睡覺,馬上要餓出病了。”
穆清把雲瀾摁在椅子上:“這點我贊同,快吃,不吃不給睡。”
雲瀾:“……你們是魔鬼嗎?”
話是這麼說,但最後還是在左右護法的“監視”下吃完了一份米線。然後連滾帶爬地上了床,床簾一拉,誰也不愛。
穆清有些想笑。
這就是聯盟細則上寫的……清冷帥哥。
陸離随便應付了兩口,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好放到了宿舍空着的那張桌子上。
A大條件不錯,四人宿舍均是上下桌,帶獨立衛浴還有洗衣機。
穆清這間隻住進了他們三個人,這倒也方便,讨論一些事情不用避着别人。
而空出來的那張桌子因為沒人,經常堆滿了他們放不下的各種學習資料和雜物,有什麼東西丢了第一反應就是去那裡找,跟萬能角一樣。
手機嗡嗡震了兩聲,穆清看了一眼,是他定的鬧鐘。現在就睡,到明天早上自然醒還有完全恢複精神的可能。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爬上床。準備拉窗簾時和要去關燈的陸離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下午五點,寝室裡拉的嚴嚴實實。
晚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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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了窗簾沒拉好的一個小角落,垂下一段光束。
穆清的睫毛顫動幾下,緩緩睜開了眼。
寝室裡安靜極了,除了空調在低聲運作,他還能聽見隔壁床鋪傳出的細微呼吸聲。
這兩人還沒醒。
他盯着天花闆發了會兒呆,這才曲起一條腿坐起來。